第25章、洛克茲的矛盾

『暗流劇情·第一卷』

「不！」

洛克茲·凌突然從夢中驚醒，睡在樹上的他差點沒控制好身體重心跌下樹，當確定自己目前還在迷幻之森中式，他習慣性擦擦額頭的冷汗。但他發現此時的他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體竟然又變化回到他曾經作為人造人06號純種人類的模樣，那是路龍文的樣子。

他抱著頭，喘著氣小心會想，對自己說道：「又是這個夢。那個身體即將完全結晶化的男人芬諾·柯蒂斯稱我為阿萊？那個戰場是什麼地方？雷姆特准將又是誰？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從洛克茲·凌作為鉑金龍重生后，一直以來只要睡著，都會做同一個夢不斷困擾著他的心神。

那是一個充滿硝煙戰火的沙場，殘酷主力火拚后的戰場。但在戰場除了大量在魔法火焰中燃燒隕落的各種大型戰爭魔導器艦隊外，整個沙場上沒有任何屍體，只有遍地散落的紫水晶碎片。

而洛克茲·凌的視角是一位身上共鳴浮現數百個蘊含巨大力量的創世規則圖騰，渾身沾滿金色與紅色血液，赤裸被火焰與黑煙熏黑的男子。

自己抱著一位似乎他的戰友，僅剩頭部外全身紫水晶化名為芬諾·柯蒂斯的男子，不停地呼喚著保持清醒，不要睡去，他在夢中已哭成淚人。

當結晶化蔓延到他的鼻子時，再也撐不住，跟眼前這個抱著自己，被他稱呼為阿萊的男人交代道：

『我的兄弟，我的靈魂快撐不住了。』

『還有一件事，如果我的靈魂碎片，能夠保留下來，請把我葬在在光陰神殿我妻子墓碑旁邊。我希望，我的繼承人能夠協助他們重建核核心世界……』

說完這句話，芬諾·柯蒂斯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伴隨著洛克茲·凌在夢中以阿萊的身份，高聲怒號帶著傷感與血仇憤怒的情緒從夢中驚醒。

這個夢境似乎自己曾經經歷過一樣，是印在靈魂、血脈中的仇恨，每當睡去總會夢見這個夢境，並且這個夢境還會影響自己的情緒等各方面變化，甚至因夢的影響抑制住了鉑金龍血脈對身體主導性地位被壓制，退化回人類的模樣。

我實在搞不清楚，這個夢境到底想要暗示什麼？

洛克茲·凌心中暗想的時候，抱著頭望著天空一紅一綠的兩個月亮，以及漫天在諸神時代將自己的王座升入天空，至今已成為空蕩蕩神國的小世界，在平衡原始時空界創世之前就定下的程序緩緩飄動著。

記那次小男孩魔改自己曾被安排生活的世界，二次舒醒后，總能感覺到這個世界似乎隱藏了什麼東西，舞台主旋律不再以它為主，給洛克茲·凌的感覺更像是個新手村，一個最初的起點。

但唯一不變的是這些曾經那個世界主要角色，依舊擔任著這個世界洪流中的重要角色，就連自己也不例外，甚至在那次被路龍文重生舒醒……哦不，被小男孩安排假借於路龍文之手，重生回到這個世界，有一種只有主角才擁有，世界圍著他轉的錯覺。

但是這一切自己又無法反抗，只能被這股潮水推著走，有種當時剛得到身體意識，被人控制思想和身體行為提線木偶的感覺。現在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並不想成為別人操控的木偶，有自由的意志，所做的事情都屬於自己內心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他再次躺下，望著頭頂上這片被運之創世者科瑞使用規則束縛的星空，別人看來這片星空很美，但他覺得這更像是個囚籠。曾幾次反抗被安排的內容，但都是自己的中二幻想而已，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反抗這股推著自己走的潮流。

洛克茲·凌的內心很矛盾，他既愛著這個曾經給他一個活著的意義，曾經種種美好的記憶，也憎恨這個世界種種強迫性安排，那個創造這個世界卻給自己安排了這種劇情的小男孩。

這種矛盾感，陪伴了他200餘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在思索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究竟擔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但經過半月前綠焰雷鷹的自述，他開始發覺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

沒有宿命和必須要做的事情，自然沒有任何目標和渴望。

沒有任何外在壓力，渾渾噩噩過著每一天，只要自己還能動、意識清醒、心臟還在跳動，這就還算活著。

沒有任何指示性的指標，哪怕是路龍文他們給予的任務，任務內容也沒有強制性的指標，甚至巴羅夫將凱里的人造人哈爾·維達卡分配給自己，在遊山玩水期間代工處理絕大多數職務文件。

甚至這些任務，完全可以靠自己的一句話，直接撒手不幹，他們也不會說自己什麼。

基本上是過著飯來張口，衣食無憂，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完全沒規矩，甚至有強力靠山幫自己解決一切非自身的外在問題。

似乎是自己的意志不允許這麼活著，不斷給自己強加各種亂七八糟不必要的壓力，強壓自己奮盡全力去完成這些事情。

從那次交流后，洛克茲·凌想了很多自己的目標，如何過好每一天不再這麼渾渾噩噩。甚至那次獸潮開始之前，心血來潮教了一下那個自己很討厭叫做路奇東的小傢伙魔法基礎知識和運用技巧。

而在這之後，開始扮演起啟蒙教師的角色，每天出各種亂七八糟沒多少關聯的教學任務，看著兩人不斷被自己折磨得叫苦連天，以及出人意料地完成他的教學任務指標。這一段時間是他這200年來，除了驍勇群島上那次幾乎捨命跟凱里火拚之外，活得是最出彩的半個月，內心也承認了這才是真正活著。

「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令我感覺噁心的小傢伙，居然讓我對他產生一絲期望。既然這個世界這麼無聊，那麼我偷出來那枚路龍文和幽冥雷帝封印起來，傲慢的變異聖龍薩利也該放出來。」

洛克茲·凌對自己說道，回想起自己撕裂空間裡面還存放著一枚龍蛋。

大概在洛克803年，為了尋求被人追殺的刺激感，他乘著奧芬和奧為不注意打開通往虛空的通道，按照記憶中的坐標位置，成功找到科瑞創造的虛空位面平台。

因為他身上有運之創世者科瑞的平衡原始時空界居民印記，成功偷渡度過安檢符文結界，跑進路龍文所在明時空陣營內的住所，在幽冥雷帝發現之前，把封印在密室內的變異聖龍薩利龍蛋偷了出來，重新逃回平衡原始時空界。

可是，誰料這個路龍文竟然使用自己的血脈封印術，就算是他身上留有路龍文相同的人類基因，也無法解開這個封印術。他查了很多資料，這個封印術必須使用路龍文有靈魂關係的親戚血脈注入，才可解除上面的封印術式。

聽幾十年前幽冥雷帝找上自己索要回變異聖龍薩利，被禁警告說這頭龍會擾亂這個世界的秩序，這讓他的興緻更足了。

他低頭俯視樹下，乘著菲雪睡覺時，偷偷跑回篝火邊上重新點燃，繼續依靠今天教學自然元素搜集與凝鍊提純的路奇東，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

那一晚過去了一個月二十天，洛克茲·凌走走停停，帶著他們在森林中歷練教學，豐富自己的生活樂趣，終在洛克900年8月48日星期八進入迷幻之森外圍。

因大約2個月前他與綠焰雷鷹策劃的獸潮，無數魔獸的衝撞下讓外圍森林中的植被大減，原本密密麻麻的森林已成為稀疏的樹林，而衝出森林外的魔獸因安排戰神軍團擊殺了那些刺頭魔獸后，加劇了他們對魔劍帝國附近城鎮居民的仇恨，沒有過多阻攔下直接衝進城鎮內展開殺戮與破壞。

根據後期魔法協會的人進行大致的『天災』損失預算，本次獸潮共完全摧毀鄉鎮24個，小型城市12個，中型城市2個，大型城市1個，並且魔劍帝國的基建設施在獸潮衝擊下，東部地區的基建設施破壞層度達到30%以上，國民死亡數字直飆5000萬人，接近2億多人失業，部分城鎮發生各種問題。

而魔劍帝國的損失也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數值，直接損失10兆金幣數額，其中還有不少無價歷史文物損毀，數個經濟產業在這一天從此消失。

更雪上加霜的是，那個國際出了名的『黑心』商人，巫師帝國的人類也沒放過這次有可能讓他們財富自由的機會，瘋狂炒作期貨和基建必然使用的到的材料，農副產品、原材石料、魔法物品。

這些所屬的股市等板塊股票市值當天直接上漲7%，後續10日上漲15%，一個月內漲幅達到100年來歷史最高值，國際出口價格直接飆升了200%。

這讓暗影、巫師兩個帝國在出口物資上賺了個盆滿缽滿，連洛克茲·凌所屬的帝國本來就是世界領土面積最廣闊的帝國，在這次魔劍帝國的『天災』中出售相關物資上，國庫都連續開了十幾個都裝不下，國庫直接爆滿。

搞得現在帝國高層，特別是當前的統治者哈赤·聖安德魯氣得跳腳，私底下天天罵巫師帝國的人類，要不是他們炒作股市和國際市場，也不至於現在帝國內的國庫直接見底。

但是，哪怕是幽鬼帝國高層都不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洛克茲·凌，現在還在迷幻之森內優哉游哉地折磨著路奇東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