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你一直胡思亂想
簡溪聽到關之誼已經走遠,才轉過頭對著剛才就站在門外一直沉默的楚塵說,「啊塵,你先回去吧,不然小媽該擔心了。」「可是你……」
楚塵想說什麼,卻被簡溪打斷,「我沒事的,你快回去吧。」
「那,我走啦?」楚塵猶豫地說。
「嗯,拜拜。」簡溪肯定地回答。楚塵才離開。
簡溪看著楚塵離開,而屋裡的雲席卻更加地憤怒,這個女人,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和別的男人同叫一個媽!
沒錯,雲席只聽見簡溪說了『小媽』中的『媽』字沒有聽到『小』字。唉,原來生氣可以讓人的聽力下降。
簡溪看到楚塵開車離開自己的視野,回過頭來眼神對上憤怒的雲席的眼神。
「帶著女人來我這裡干不知羞恥的事,你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是我看錯了?」簡溪關上門,對著正直勾勾看自己的雲席說道。聽到簡溪這樣說,雲席更加生氣了,「你也不賴啊,都學會出去勾引男人了!」雲席向簡溪走來,眼神依然不變。
「哼!」
簡溪話還沒說雲席就走到自己身邊,用手抓著她的下巴,「怎麼,還想解釋嗎?難道我說錯了嗎?」雲席的語氣帶著很大的憤怒。
簡溪沒有回答,或者可以說是根本就說不了話,因為雲席用力地抓住她的下巴,所以簡溪只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他,但是,她的心裡卻早已傷心不已。
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自己愛的人嗎?為什麼,自己還愛著他,明明他的心裡早已經就沒有了我,不,他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我。
簡溪的眼淚慢慢地從眼角淌下來。
雲席見簡溪哭了,心中竟然有點怪自己。怎麼,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我的心,怎麼好像在痛。不,不能被這個女人迷惑。
「好啊,女人,竟然學會這樣來勾引了。」說完便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簡溪掙脫開來,但是同時也因為用力過度狠狠地摔在地上,她的眼淚還是不停地流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傷心,她想要不哭的,但是眼淚就是不自覺地一直從心裡流出來。
雲席見簡溪掙脫開自己,心裡當然不痛快,走上前去依然用手抓住她的下巴,簡溪被逼抬起頭看著他。
「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說錯了嗎?你每天跟著這個楚塵出去鬼混,還知不知道你是我雲席的妻子!」雲席是真的生氣了,這種生氣,似乎是一個丈夫對出軌的妻子的那種生氣。
簡溪見雲席這樣生氣,當然想要反駁回去,簡溪也是十分生氣地說,「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你的妻子了?你帶著女人回來這麼不想想我是你的妻子!我和楚塵只是朋友,是你一直在胡思亂想!」
「我胡思亂想?你們都叫同一個媽了,這也是我胡思亂想的嗎!」雲席的憤怒已經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感受得到了。
簡溪笑了笑,對於雲席對自己和楚塵的誤解,她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雲席看簡溪沒有回答,而是笑了一下,以為自己說對了,於是就把簡溪從地上拉起來,再次惡狠狠地吻了上去,簡溪想要掙脫,但是失敗了。
雲席的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準備拉開簡溪衣服上的拉鏈,怎奈就在這個時候,簡溪掙脫開雲席,然後上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雲席被簡溪這麼一巴掌掃過來,氣得把簡溪甩到一邊,簡溪直直地撞到了門後面的鞋櫃邊上,而鞋柜上的花瓶也被簡溪這麼一撞,嘩啦啦地摔碎在地上,而摔在地上的簡溪,自然就被這花瓶砸個正著,還好,沒有砸到她的頭,但是卻砸在她的腳上。腳上馬上就流出血來。
但是雲席並沒有看到簡溪腳上流出來的血,他把簡溪甩出去之後就奪門而出,然後就坐在自己的車裡,沒有啟動離開,也沒有說話。
許久,他拿起手機,「從明天起,不要讓我在公司看到關之誼!」然後就把手機扔到副駕駛上,開走了。
電話那頭的人事部主管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嘟嘟嘟的聲音。
這個關之誼,這幾天不是老往他辦公室跑嗎?怎麼就被開除了?人事部主管疑惑不解。但是也只能照辦了。
別墅里,簡溪腳上的血一直不停地流出來,眼淚也是不斷地滴落,但是不是因為腳上的傷疼,而是心,很痛很痛。
她沒有去處理傷口,而是就那樣趴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
離開后的楚塵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回去找簡溪,最後他還是決定不要去了,畢竟這是他們兩的家事,自己也算是外人,而且還是雲席的頭號懷疑對象,自己這個時候去,不就是在火上澆油嗎。
所以楚塵猶豫再三之後才決定回家。
而簡溪居然就這樣哭著哭著睡著了!幸好腳上的傷不嚴重,在她睡著之前血就止住了。
簡溪就這樣,睡在地板上,沒有被子沒有枕頭,只有自己一個人。
摔碎的花瓶靜靜地看著這個睡著了的美人,一地的碎片似乎是在告訴她,別讓你的心跟我們一樣,碎了一地。
楚塵回到家裡,母親已經睡著了,他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著今天和他一起開心大笑的簡溪和今晚在家落寞的簡溪。
簡簡,你現在還好嗎?他有沒有欺負你?你們楚塵就這樣想著簡溪,然後漸漸入睡。
而雲席,則是回去自己的另外一個別墅里,洗了一個熱水澡,躺在床上,想著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開除關之誼,是因為這個女人惹簡溪生氣了嗎?自己是因為不忍心看到簡溪傷心所以才開除她的嗎?可是自己,為什麼總是要讓她傷心。
夠了,這個女人,還沒有重要到讓自己為她開除別人的時候,開除關之誼,只是因為這個女人整天不工作,只一門心思想靠近自己而已,自己只是不滿這樣的女人在自己身邊而已。嗯,這樣解釋也是可以的,然後雲席也進入了夢鄉。
夜,十分的安靜,似乎今晚的這場喧鬧已經被遺忘了一般,只留下一地的碎片證明今夜並非如此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