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反咬一口

「井然，你信我，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清雪姐。」唐穎已經慌不擇路，只能拉著封井然的手不放。男人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矜貴優雅的西裝領帶都撤了下來，難得的粗魯。

唐莞低頭嗤笑，卻忽然感受到對面那道激光射線一樣的視線，瞬間清醒了下來，掩飾住差點外泄的痛快。

「爸爸，爸爸，你相信我，你跟他們說，不可能是我的，我剛才一直都和唐莞在一起。」她忽然瞪大眼睛，看著唐莞不可置信，似乎是想明白了。

「是你！是你！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

唐莞一怔，眼淚立刻掉了下來，「姐姐，你，你這是要拿我當替死鬼？」

那兩個幫凶也是慘白了臉，跟著唐穎一起指認唐莞，一時間書房中哭聲一片，亂七八糟。

「夠了！」

封井然猛地站起身，幾個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他卻眯起眼睛封邵衡。

「大哥，你難道不應該說句話嗎？！」

封邵衡面色淡然地放下茶杯，俊臉從熱茶氤氳的水汽中清晰起來，緩緩抬頭，看向一直靠在父親身邊的唐莞，「二小姐是吧？」

唐莞硬著頭皮，咬緊牙關，「是。」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為自己辯護。」冰冷的聲音，冷靜地出奇。

唐莞深吸一口氣，又挽住身邊的父親，幽幽地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二少，又不像姐姐一樣暗戀二少，更加不認識那位小姐，沒必要害她。」

「只是去洗手間之前，我聽到姐姐和他們倆個說，無論如何都要除掉二少愛的女人，我當時還不知道是誰，現在……」

她輕描淡寫一句話，已經讓封井然盛怒，抓起旁邊的水晶煙灰缸就砸向了唐穎。

「二少！手下留情啊！」唐玉龍一把拉過女兒，有些疲憊地輕呼一聲。

封井然眯起眼睛，「我對她留情，誰對清雪留情！！」

唐莞懶得聽他們廢話，視線落在一直冷靜的男人臉上，腦中迅速分析。

明明是他的未婚妻，出了事卻一點都不在乎，根本就不像是深愛。可是那天在酒店，他的確是因為自己的眼睛才會變了臉色，難道不是因為自己的眼睛長得很像杜清雪嗎？

封邵衡視線清冷，穿過所有的嘈雜和喧鬧，對上唐莞的視線。

有探究，卻沒有怒氣，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事不關己。

唐莞忽然覺得沒意思，杜清雪為了他才做了那麼多，到頭來也不過爾爾。

「二小姐，你不覺得應該說說自己的行蹤嗎？錄像帶中，你有五分鐘不在場。」

唐莞皺眉，感受到周圍探究的視線。

千算萬算，算差了一個封邵衡，簡直該死。

她腦中飛速劃過無數念頭，卻沒辦法解釋自己被架走的那五分鐘。

「在網上看到過封大少爺的事迹，所以一進封家，我就去找芙蓉園了。」

封家芙蓉園，是封邵衡母親的居所，外人不可能知道，更加沒有攝像頭，一切都保持著二十年前的模樣。

封邵衡瞳孔一縮，抬頭，用視線鎖住對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