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主婆婆?
今兒個,她弄得人心惶惶卻也足夠她睡個好覺,只是那一雙孩子,恐怕徐家不會這般輕易放過。想著,又拐進秦婆子屋裡。
小孩子瞌睡足,徐家鬧騰半夜,他們依舊睡得醉生夢死。
秦婆子也有些睡意正濃,看著站在床前低頭俯視兩孩子的雲溪,又打了幾個哈欠。
「大半夜不睡覺又鬧騰什麼!」
雲溪轉頭看她,嘆息起來,將徐家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與秦婆子說了一遍,秦婆子瞌睡頓時醒了過來。
「你的意思,徐家如果無法動你,便一定會動這一雙孩子?」
「嗯,所以我思來想去,想著不如幾日後秦嬸子帶兩孩子去里正哪裡上戶,至於錢的問題,我來解決,不過這些日子兩孩子得麻煩秦嬸子了。」
雲溪嘴上這般說,心底卻有些無奈,她如今身體羸弱,就算想要上山採摘一些藥材買賣,那那麼容易了,所以她還是得走一趟青山鎮。
「你那裡來的銀錢,別以為我不知,你當初嫁過來那些嫁妝可都填了徐家那無底洞了。
徐老婆子也真是,還真當徐家還是當年青山鎮一霸呢,不過!」
秦婆子也是發發牢騷,說著說著便頓了下來,小聲道,「這不會是要債的催上門了,他們打起了你的主意吧!」
秦婆子不說還好,一說雲溪頓時狐疑起來。
「我就說呢,沈婆子嘴可不饒人,若是去送衣裳,那那般平靜了,感情是有其他事壓著呢。」
說罷,兩人兩眼一交匯,頓時沉默下來。
徐家一日外債不還,她們的日子只會越發難過。
不過同樣是賣人,徐家不還有兩個丫頭嗎?
雲溪心底計算起來,接著她又囑咐秦婆子幾句,然後貓著身子回屋。
不想,進屋卻看到一身青色長衫,長相儒雅的徐浩然。
他的長相偏向陰柔,與秦氏有幾分相似,隻身上書卷氣濃郁,讓人自覺忽視了這份陰柔。
「嫂嫂半夜不睡覺,這是作甚!」徐浩然看著雲溪,神色平靜。
雲溪直起了身子,拍了拍手,肆意道,「我去哪裡與你何干,倒是二弟,不睡覺這是打算監視誰呢!」
雲溪可知道眼前男人遠不如表面那般純善,只得先入為主。
徐浩然斂目,卻是抬步朝屋裡走去,「嫂嫂這麼快便忘記了今日恥辱,三娘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呢。」
雲溪眸子一縮,這算是挑撥離間,想要借刀殺人嗎?
「所以?」雲溪又問。
「當初算命那人也是三娘讓人找來的。」徐浩然這次身影徹底引入黑暗。
雲溪翻了翻眼皮,轉身朝著自個兒破屋子走去。
徐浩然想要借刀殺人,那也得看這刀會不會讓他借了。
想著爬上床睡覺,一夜好眠。
二房這邊,秦氏總是心驚膽顫,雖說徐浩然告訴過她,一切有可能只是雲溪在做戲,可是她還是止不住害怕。
徐梓強與徐盈盈一直陪著她,徐浩然進屋,徐盈盈當即問她,「二哥與她多舌什麼!」
「廢物利用!」徐浩然卻是淡淡一笑,想著沐雲溪是否會真的按照他猜想行事,只要她有所動作,他便有本事讓她萬劫不復!
徐盈盈凝眉,有些不解雲溪能做什麼,但是看徐浩然那副篤定模樣便不再多問。
「對了,明兒個多注意注意秦寡婦那邊。」
徐浩然拐進房間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徐盈盈福至心靈,當即明白過來,孩子在秦寡婦家。
雲溪醒來時,若非瞧見頭頂上斑駁的天花板,她還真以為自個兒回了那睡覺自然醒的時候。
徐家的人今兒個倒是自覺,竟是無人擾她清凈,雲溪打著哈欠從屋裡走出來,發現院子里空無一人。
廚房內乾淨的如同去過貓,地面落了灰無人打掃似得。
雲溪也不在意,估摸著崔氏該是進城去了,她舀了水隨便梳洗,水面看著自個兒蓬頭丐面模樣,索性隨便找了一個帶子將長發綁上,想去廚房燒水沐浴來者,柴房落了鎖,她氣憤的塌了一腳,動靜大的閣子里的雞都跳起來。
「咳咳!」西邊房租斷斷續續傳來一陣咳嗽。
雲溪突然想起那個如透明人的柳氏,她眼珠子一轉,嘆息一聲,上前推開滿是藥味的房間。
外面已是艷陽高照,裡面雖說透亮,卻透著一股子死寂。
「那個,你吃飯了嗎?」雲溪覺得,她定然是腦子不合適,才會詢問這半死的人。
畢竟原主身死,柳氏定然也推了一把。
柳氏卻突然被嚇到一般,看著雲溪的臉忍不住咳嗽的越發厲害。
雲溪還以為柳氏不想待見她,正暗罵自己多事,想著,原主餓死,柳氏爺不可能會死,自己瞎操什麼心。
柳氏開口了,「你到底是誰!」
她的聲音很弱,雲溪還是敏感的從她語氣中感覺到一些不安。
「我是誰娘不是最為清楚嗎?」荒謬的,雲溪竟然有種眼前婦人知道原主身死的想法,說話也有些咄咄逼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