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們談談
當她帶著心遠心愛,已經到達候機廳的時候,溫書言的電話,回了進來。「如心,對不起,我臨時有事,不能陪你回去了。」
「什麼……書言哥哥,你現在在哪裡?是不是景曜銘威脅你了?」
「沒有,如心,我真的有事,以後再跟你說,我先掛了。」
夏如心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已經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怎麼辦,機票以及心遠心愛的護照可都在溫書言那裡,他不過來,他們勢必是無法離開的。
夏如心只好灰溜溜拖著行李,帶著心遠心愛回到了機場停車場。
明叔駕駛的布加迪旁,景曜銘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車子旁邊,正斜靠著車身抽煙。
看到夏如心走過來,他便扔掉了搖頭,一腳踩滅,整個動作瀟洒自如,酷勁十足。
「夏小姐,請上車。」明叔替他們打開車門。
夏小姐上前,猛地將車門重重關上,
對著景曜銘質問道:「你到底以什麼條件威脅書言哥哥的?他不冷能扔我們不管,不肯回米國的!」
景曜銘表情寡淡道:「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他好了。」
「景曜銘,你別得意,我一定會說服書言哥哥,陪我回去!」
景曜銘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那麼,現在是不是送你回溫家?」
車子不一會就停在了溫家別墅門口,夏如心斜睨著瞪了他一眼,心想,連溫家別墅的地址都打探出來了,說不是你威脅的都叫人無法相信……
她下車取下行李,可當她要帶走心遠心愛的時候,卻遭到了景曜銘的阻撓。
「不好意思,心遠和心愛,你只能選擇一個帶走。」
夏如心摟著心遠心愛,蹙眉道:「不行,兩個孩子,都是我的!」
「我想,昨天我的律師已經同你說得很清楚了,即使我們鬧上法庭,一人獲取一個孩子的撫養權,對你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夏如心急得快哭了,驀然,她靈機一動道:「我不想讓心遠心愛分開,我知道,也無法剝奪你的權利,這樣,我們一人帶他們一周,怎麼樣?」
「一人一周……」景曜銘沉吟了會,點頭道:「行,就一人一周。」
夏如心連忙趁機拉著心遠心愛跑了起來了,丟給景曜銘一句:「這周先歸我帶!」
景曜銘矗立原地,看著狡猾的夏如心帶走了他的兩個孩子,進入到溫家別墅。
明叔忍不住問道:「少爺,您真的就放夏小姐這麼在外面?」
「放心,他們跑不了的,溫書言那頭現在情況怎麼樣?」
「少爺,溫書言三年前帶著夏小姐去米國之前,確實是同一位叫陳雪俐的闊太太有過私下的交易,是溫書言給到了陳雪俐安樂死的藥物,謀害了陳雪俐那個八十歲的老丈夫。溫書言正是靠著這份不正當收入才攢夠錢帶夏小姐移民米國的。而且,我還查到……」
「查到什麼?」景曜銘眸光一閃。
「我還查到,溫書言害怕事情敗露,還忍辱偷生地做了一段時間,陳雪俐的地下情人,直到後來他設計了車禍事件假死,才得以脫身。所以,我就告知了陳雪俐,溫書言的近況,安排了他們一次闊別三年的見面。」
「很好。」他最角泛起滿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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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心在溫家等著溫書言回來,一直等到深夜,他才疲憊不堪地回到家。
「書言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夏如心幾乎是跑著出去迎接的。
溫書言看到夏如心,臉色略顯尷尬,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聲。
「你怎麼了?書言哥哥……」夏如心拉著溫書言,上下檢查了一番,緊張道:「你告訴我,景曜銘怎麼對你了?他不會是找人打你了吧?」
「沒有……」溫書言臉色蒼白,輕輕推開她迴避道:「我沒事,有些累而已,我先回房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書言哥哥……」
夏如心看著溫書言的背影,怎麼都不像沒事樣啊,可是,為什麼不肯告訴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呢?
難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晚上,夏如心好不容易把心遠心愛哄睡。
她之前都沒想到過,回國一次,竟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兩個孩子,看在眼裡,心裡不免好多疑問。
夏心愛好對付一些,她問:「媽咪,王子叔叔真的是我們的爹地嗎?」之類的問題,天真的語調中充斥著濃濃的期待。
而夏心遠思考的問題,則複雜很多,對於景曜銘是他父親的身份,他早已可以肯定,而他纏著夏如心問的是:「媽咪,你和爹地為什麼不在一起,你們是不是離婚了?」
離婚……夏如心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們解釋。
她同景曜銘根本就未曾結婚過,何來離婚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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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家別墅。加長版布加迪咻地停在了門口。
這個區域,是寧城中產階級聚集地,像景曜銘這種檔次的車,出現的幾率也是很渺茫的。
車上走下來的男人,帶著不怒自威的莊嚴氣場。
明追隨在旁的叔只輕輕按了下門鈴,溫家的傭人就開了門。
景曜銘就這麼大模大樣地進入了溫家。
作為溫氏藥廠最大的合作商,溫家父母當然知道萬萬怠慢不得他。早就泡好家裡最好的茶葉端了上來。
在客廳玩著扮家家酒的夏心愛一看見他,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王子爹地!」
景曜銘俯身一下抱起夏心愛,駕著她的胳肢窩,將她拋上了半空,又穩穩接住,把小心愛逗得「咯咯咯」直樂呵。
正在一旁認真組裝四驅車的夏心遠則是放下了手中的工具,遠遠看著他,冷靜而沉穩。
「心遠,看爹地給你帶什麼來了。」景曜銘朝明叔揮了揮手。
明叔便呈上了許許多多的玩具車,奧特曼,模型飛機等等。當然還有給夏心愛的芭比娃娃,水彩畫筆,家家酒套裝……
夏心愛迫不及待的地跑過去一一查看起來,夏心遠卻對妹妹說道:「心愛,你不問問媽咪就收下了,小心被媽咪罵。」
這時,聽見動靜的夏如心走了下來。
當她聽到遠遠傳來一聲:「王子爹地!」地時候,簡直嚇懵了一下。
難道是景曜銘來了?
走下來一看,果真是他來了!
「景曜銘,你又來這裡做什麼?」她對著他,皺眉道。
「我來看我的兒子女兒,這周他們歸你照顧,不代表我沒權利探視他們。」
「媽咪,爹地真的好好哦,他給我和哥哥帶來好多玩具,哥哥說你同意我們才能收下。」夏心愛天真純潔的大眼睛里充斥著渴望。
夏如心心軟,她看了眼景曜銘,深知如果連這些小事都與他對著干,一定會麻煩連連,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心遠心愛,快謝謝爹地,然後上樓玩去吧。」她面露微笑,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大方。
景曜銘臉上的微笑,漸漸沉了下來,隨著兩個孩子的走遠,也便消失無蹤了。
溫家父母皆是一臉獻媚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伺候在旁,生怕有哪裡做的不好,得罪了景曜銘這個大財主。
「我今天來,出了看孩子,還有一件事,想找你們的兒子,溫書言談。」
溫爸爸忙回應道:「找書言啊,好好好,您等一下,我這就去叫他出來。」
好不容易才保住溫家藥廠的百年基業,溫父真的是格外珍視,就連同景曜銘說話都是帶著顫抖的卑微。
溫書言被喊下來的時候,看上去才剛剛起床,看見景曜銘,他面容嚴肅,垂眉低頭,他是個性格溫吞的人,有怒不敢也是常態。
夏如心看著,心裡不住地犯嘀咕,究竟是什麼事情,才使得書言哥哥反應如此古怪?
「溫醫生,我們是不是應該單獨談談。」景曜銘直言道。
溫書言起身身,將景曜銘帶至書房。
兩人關上房門,就這麼神秘兮兮地在裡頭秘談。
夏如心站在門口,來回踱步,心情焦躁不已,她實在太好奇他們在說什麼事情了……
於是,她靈機一動,乾脆偷偷溜到了陽台,朝書房窗口爬過去,躡手躡腳地開了半扇窗子,這樣她就可以縮在陽台一隅。偷聽裡面的談話了。
「景少爺有話不妨直說,我溫書言不喜歡別人拐彎抹角。」
「那是最好,那個叫陳雪俐的女人既然知道了你是假死騙她,想必你自己心裡清楚,她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的,所以,你現在每留在如心身邊一天,就不會對她造成威脅和傷害。一個連自己丈夫都可以親手殺死的女人,有多心狠手辣,萬一她向夏如心施以毒手,你預備怎麼辦?」
「若不是你去通知陳雪俐的,她又如何會知道?我溫書言自然會拼了命的保護如心,別以為你景曜銘有錢,就可以主導一切,三年前,就是你,連有孕在身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實在不懂你是以怎樣的自信來同我說這種話的。」
景曜敏聞言臉色的確變了變,但卻又冷笑道:「溫書言,你沒有資格來評論我景曜銘對夏如心怎樣。你說我以怎樣的自信?好,我現在就來給你瞧瞧,我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