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有沒有心
司峻聞見夏如心著就要走,忙叫住他們,「如心……」夏如心疾步離去,不想搭理,可還是被他截停在了酒店的大堂。
「電梯在這邊。」他很紳士地指向金碧輝煌的電梯門。
「我只是帶孩子進來看看,我老公還在門口等我。」
「門口根本沒車。如心,你若還跟景曜銘在一起,又怎會設計三年前的那場車禍?我知道你想擺脫景曜銘,現在,或許只有我有能力幫你擺脫他。」司峻聞自信地看著他,透出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你幫我?難道不收利息?」夏如心戲謔一笑,一手抱夏心愛,一手牽夏心遠就要走。
司峻聞卻仍挺立在她面前,「我以人格擔保,絕不收你半分好處!」
夏如心瞟了他一眼,笑而不語地繼續離開。
他的人品……那還真的是很不牢靠呢……
「夏如心,我敢保證,沒我你根本躲不開景曜銘五百米的距離,不信,我們就賭一把!」司峻聞沒有追過去,而是遠遠對她放話。
夏如心果然停步,仔細思考著他所說的話。
「蛋糕里有我的名片,若有需要,你隨時都可以找我。」他說著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接過蛋糕,送到了夏如心的面前。
夏如心沒有伸手去接,小心愛卻是抗拒不了地張開雙臂順利接住了她心心念念的凱蒂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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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大廈總裁室。
景曜銘仔細聆聽著明叔的彙報。
「少爺,夏小姐帶著心遠心愛離開溫家,住進了都市中心的凱蒂貓主題酒店。據說那裡是司家的產業。」
景曜銘眸光一緊,「司家……前段時間,司老先生不是死了嗎?現在當家作主,掌權的可是司峻聞?」
「是的,少爺。」
景曜銘正要繼續說下去,總裁室的門卻被白瑩雪推開了。
「曜銘,你準備幾點下班,要不要我給你煮杯咖啡?」
景曜銘對明叔道:「你先出去吧。」
白瑩雪看著明叔出了門,她便毫無顧忌地上前摟住景曜銘的脖子。
「曜銘,我知道你心裡放不下她,我也答應你,絕不會在做不該做的事,問不該問的問題,求你,別再對我這麼冷漠好嗎?」
面對她溫柔魅惑的懷抱,景曜銘紋絲未動,冷淡道:「我跟你說得很明白,如果你不介意我心裡有別的女人,身邊還有別的女人替我生下的孩子,那你就留在這裡……」
他還未說完,白瑩雪就主動吻了上去,性感的紅唇貪婪地掠過他筆挺的鼻子,稜角分明的臉頰以及線條剛毅的下巴……
「不介意不介意!曜銘,求求你,讓我繼續留在你的身邊,求你別像對待一件穿膩了的衣服一樣,將我隨意地丟棄……」她幾乎是在乞求,就差沒跪下了。
景曜銘冷冷推開了她,」我說的是留在這裡,而不是留在我的身邊,你若聽的明白,就留下,若是搞不明白,那還是走吧。」
白瑩雪含淚捏著衣角,委屈的容顏叫人動容。
可是,景曜銘卻沒再看她一眼,便繼續敲打鍵盤,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之中了。
————
凱蒂貓假日酒店。
夏如心看著夏心愛大口大口吃著蛋糕,一副滿足的無以復加得樣子,也被饞到了,就切了一小塊嘗了嘗。
天啊,這蛋糕的奶油是用什麼做的呀,怎麼可以充斥著如此濃郁的奶香,又帶著甜而不膩的清爽,簡直叫人嘗過以後就停不了口,欲罷不能地一直想吃下去呢!
「心遠,你也來吃吃看這蛋糕,真的很好吃。」
夏心遠卻一臉嫌棄地看了她們一眼,「蛋糕是女人的東西,我才不感興趣呢。」
「什麼男人女人的,你現在只是個小孩,小孩的世界,不分男人女人的!」夏如心說著就挖了一塊蛋糕,塗在了他倔強不肯張開的小嘴上。
然後,夏心愛就跟著她一起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哥哥是大花臉,花臉貓,哈哈哈!」小心愛開心地拍手大笑。
夏心遠無奈地看了看他們,便只好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唔……真的很好吃呢,他畢竟是個孩子,喜愛甜食也是天性,被媽咪這麼一整蠱,也就不再裝腔作勢下去,跟著她們一起大口吃起蛋糕來了。
夏如心心想,這孩子不止長得像景曜銘,就連那要面子愛擺譜的樣子也是隨了景曜銘的,哎,還真叫人傷腦筋呀……
吃完蛋糕,三人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夏如心收拾了殘局,將垃圾都丟進了垃圾桶。
一轉身,地上驀然躺著一張白花花的卡片,顯然是被她遺忘在角落,又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她拾起名片,看了眼名片上赫然寫著的司峻聞三個大字,她翻了個白然,正要將名片扔進垃圾桶,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請問你是夏如心嗎?」女人清冷孤傲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是,我是,請問你……」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打來電話,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放過溫書言的,我會將在三年前的事情公之於眾,還有你,夏如心,你也別想好過!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癲狂的笑聲充斥夏如心的耳膜。
想必,這個女人就是陳雪俐吧……
夏如心想同她解釋一下,她卻掛了電話,再回撥過去,卻再也沒人接聽了。
被這樣一通電話一攪和,她一整晚都沒能睡著過。
早晨一起來,她匆匆替兩個孩子叫好了餐點,囑咐他們誰來也不許開門之類的話后,就下了個決定,去找景曜銘!
這件事本就是他搞出來的,必須要他來想辦法解決!
她火急火燎地衝下樓,攔了輛計程車。
「請儘快把我送到東華大廈!」
「小姐,現在可是上班高峰,你是要快的話,我可得繞點了路。」司機好心提示。
「要快!」夏如心說著遞上一張百元面值的米幣,這可是抵得上十張華幣的市值呢!
司機眼前一亮,「好嘞!」車子刷地一下飛馳了起來。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夏如心開始有點理解景曜銘為何到哪裡都能挺直腰杆子了……
很快,她來到東華大廈前台,可是剛剛上班的前台小姐卻將她攔住了。
「辛迪,你不能進去!」
「我找景曜銘!」
前台的Tina一愣,這個女人怎麼和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如此猖狂的態度,明顯是來干架的吧。
難道……是老闆沒結算給她工資?
不行,那這樣可就更加不能放她進去了。
「對不起,沒有莫妮卡的允許,誰都不可以見景總的。」
「莫妮卡,哼,她算哪根蔥,你去彙報,我夏如心要見他景曜銘,看你們所謂的景總出不出來!」
「這個……」
「去啊!」夏如心沒好氣道,她雖然脾氣溫和,可發起火來,卻又一種令人稱服的果敢。
Tina好想完全被說服了,盡然乖乖照做。
她敲開總裁室的門,「景總,上次臨時來工作過一天的辛迪說,有個叫夏如心的小姐說要見您。」
景曜銘一聽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未說一句話,直往外面走去。
擦肩而過白瑩雪,他竟也是渾然未覺。
「怎麼回事?」看到景曜銘失魂落魄地往外面走著,白瑩雪問Tina。
Tina小聲答道:「辛迪又來了,好想還帶來個叫夏如心的女人……」
白瑩雪一聽這混沌的思維邏輯,氣急敗壞地說了句:「什麼跟什麼呀,夏如心,你給我等著瞧!」說著她便一同跟了過去。
前台那裡,夏如心背朝裡面等待著。
「如心,你找我?」景曜銘一見到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動,張口就問。
「對,景曜銘,我們開門見山吧,你和書言哥哥的談話我全部聽見了,我今天來,只想問你,究竟想怎麼樣?」
「什麼怎樣?」景曜銘有些摸不著頭腦,向來神機妙算的他,很少流出這般茫然的表情。
辦公室里造就因為夏如心的闖入而引起躁動,不少好事的同時都探頭探腦地朝他們猛瞧。
「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的,關於書言哥哥和陳雪俐,你難道別人惹完麻煩就想袖手旁觀?」
「走,我們有話出去說。」這時,景曜銘看了眼亂糟糟的辦公室,她想拉夏如心去外面說。
「你別碰我!」夏如心卻一下甩掉了景曜銘的手,冷酷決絕。
場面一度尷尬極了。
這時,白瑩雪走了過來,假惺惺地解圍道:「如心,你這樣子讓曜銘多難堪,我替你們準備間會議室,有話好好說好嗎?」
可景曜銘卻完全沒有搭理她,而是一把抓起夏如心的手,將她用力地拽了出去。
儘管夏如心半途不住地掙扎,卻再沒能掙脫出來。
當兩人拉拉扯扯地走到電梯口的時候。
突然,「啪——」地一聲,夏如心竟然用空閑的那隻手扇了景曜銘一巴掌。
「景曜銘,你到底是不是人?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景曜銘紅著的臉上,眸子是透不出光的幽深,他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夏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