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別來煩我
看到這樣,夏如心的心都快跳了出來,一咬牙,便繼續對景曜銘僚狠話道:「我是認認真真想通司峻聞開始的,你就別再煩我了,我……看到你就噁心……」景曜銘聽到這句話,目光涼到冰點,「夏如心,你跟著他會後悔的!」
「謝謝你的提醒,再後悔也沒有比跟你在一起後悔!」
「你都有我的孩子了,還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那又怎樣,司少爺不介意就行,像你這樣私生活混亂不堪,有沒有考慮過對孩子的影響,你又怎麼能帶好孩子?」夏如心一想起那日白瑩雪給她看的視屏,恰好給夏心愛看到的尷尬場面,氣就不打一出來。
「我私生活混亂不堪?你是哪隻眼睛看到的我……」景曜銘正很鬱悶地同她對質。
「曜銘……」女人孱弱的聲音響起,就好似當頭一棒,叫景曜銘感覺局面早就混亂得解釋不清了。
「你慢慢照顧她吧。」夏如心說著勾起司峻聞的手腕就走。
「不許走,你給我回來!」景曜銘剛要提步去追。
身後就傳來「哎喲」一聲。
回頭一看,是白瑩雪摔倒在了地上,他下意識地一扶,便再也沒能在諾大的長廊尋覓到夏如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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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司峻聞的車,夏如心一把甩開他主動握過來的手。
「麻煩你的手規矩一點。」
「剛才還對我互訴衷情的,一下子就變這麼冷漠了。哎,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啊……」
「誰對你訴衷情了,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司峻聞愣了愣,又無奈地笑了起來,「好吧,你害羞我也是可以體諒的。」
「害羞?哈哈,抱歉,我夏如心從來都敢愛敢恨,不做這麼矯情的事情。」
「哈,你剛才親口對景曜銘說了,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但到是主角不在,就想翻供?」
「哦,我想司少爺您是聽錯了,我明明說的是做你的朋友,不是女朋友。那頓飯的酬勞,你難道忘了?」夏如心沖他淡定一笑。
司峻聞凝噎的笑語僵了一下,驀然,他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真不愧能將景曜銘氣成這樣,連我都被你給耍了。不過沒事,能做你的朋友,我已經很高興了。」他繼續穩穩的開車,自從那次亂闖紅燈被她鄙視以後,他便將車開的很穩了。
他的攻擊性,在她面前,似乎就給封印住了,變成了一種千依百順的謙讓,令夏如心無法對他下重口去傷害。
「我們現在去哪?」
「送你回家。」
「可是我還沒下班……」
「我這個老闆有權放你一天帶薪假期。」
「哦……」既然他這麼說,她也就順從地接受了。
「我送你回家,然後你帶上心遠心愛,我們一起吃頓晚飯。」
「啊?」
「我們去吃西餐吧,那兩個孩子從小在米國長大,吃不慣中餐的。」
「不用了,我請了保姆做飯給他們吃的。」
「難道你就不怕景曜銘派人調查?到時候發現我們是假裝在一起的,保准又跑來煩你了。」
趁夏如心思考著猶豫,司峻聞自作主張道:「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他一個激動,腳下就不受控制的用力踩了下去。
「啊,司峻聞,你慢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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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轉到景氏私立醫院的白瑩雪看著陪在床邊的景曜銘,假惺惺道:「如果你不放心,那就快去找她解釋清楚吧,我這裡有醫生護士看著,不會有事的。」
「你管你好好休息,別去多想了,我出去抽支煙。」景曜銘起身走到門口。
「你要去哪裡?」已經度假回國的父親景凱洋嚴肅地叫住了他,「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你還嫌不夠嗎?」
「爹地,我自己的感情問題,自己會去處理,就不牢您費心了。」
「混賬東西!」景凱洋一個巴掌扇過去,打的景曜銘嘴角都沁出了血。「在你還沒成年的時候,我就告誡過你,要對每一個在一起過的女人負責,你忘了嗎?聽說那個夏如心又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我不管你跟她發生過什麼,總之,孩子我們景家自然負責到底,女人,她如果願意,就讓她回來,不願意,就放手吧。白小姐這裡再出點什麼事,我可沒法向她父親交代,所以,我想了下,只要你點頭,我可以立刻幫你們準備婚禮。」
景曜銘挨揍,心裡自然有氣,一直低頭看著地板不搭理景凱洋,可以聽他提到婚禮二字,他猛地抬頭看著父親:「什麼婚禮?」
景凱洋娓娓勸道:「曜銘,看在這個女孩子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份上,你就和她結婚吧,現在媒體都已經包不住了,輿論早就鬧起來了,況且,白瑩雪這個女孩子,我對她也挺滿意的……」
「爹地,我跟誰結婚好像不用顧及普羅大眾的意見吧,結婚的對象,也該是我滿意,而不是爹地您滿意!」景曜銘毅正言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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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聖瑪麗諾醫院急症室門口,突然停下來好幾輛救護車。
這家醫院不遠處就是環繞寧城的高速公路匝道口,據說是那裡發生了車禍,所以源源不斷的傷員被送了進來。
「這個傷者是左側肋骨骨折,快查看有沒有氣胸!」
「那個孩子年紀太小,不能用尋常的夾板固定骨折的右腿,快去找一個小號的來!」
「快!快那心電監護器過來,懷疑傷者嚴重腹腔出血,先穩定住生命體征,然後立刻送手術室進行手術!」
身披白大褂的夏如心純熟幹練地指揮著醫護人員對傷者進行著最妥善的處置。
忙活到了大半夜,終於同死神搶回了三條人命,還保住了一個孩子有可能面臨截肢的傷腿。
滿滿的成就感,讓她精神奕奕,絲毫看不出熬夜的疲累,她坐在一張廢棄的空置的手推床上,擦了擦額頭的汗,稍作歇息。
眼前突然晃過來一杯辛巴赫冰咖啡,夏如心一愣,扭頭一看,司峻聞早已很自然地跳上高高的推床,與他並排而坐,手裡也拿著杯咖啡吸著。
「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急診做什麼?」
「視察工作,看我新聘請來的女博士敬不敬業。」
夏如心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接過咖啡。
沒喝幾口,這個司峻聞便又出花頭道:「走,夏醫生,我帶你翹班去吃夜宵!」
夏如心瞪大了眼睛意外道:「這怎麼行!你以為醫生是其他普通行業,可以說走就走這麼任性嗎?」
「我是這家醫院的最大股東,難道沒權力讓你一個小醫生下班?你的主人是誰,我立刻去亮明身份!」
「別,不要,你若這麼做,就是逼我辭職!」夏如心忙拉住他。
司峻聞聞言也停住了,「好吧,既然你對病人這麼盡心盡責,那作為你的病人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
「你想做什麼?司峻聞,喂,你別過份了,司峻聞!」
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還真不客氣地說倒就倒地賴在了地上。
醫院裡,經常會有病人突然暈倒的事情發生,每當看到此類情形,當班護士自然都格外的緊張。
「先生,先生,您怎麼啦?」
夏如心一台頭,好傢夥,圍過來一群護士,就連剛準備下班的熱心腸的孫醫生也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問一直在患者身邊的夏如心。
「我……我也不知道……」夏如心當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要說這個大男人是同他們開玩笑的,壓根健康得很?
看著司峻聞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死咬嘴唇,閉緊眼睛的模樣,夏如心忍不住偷偷掐了他一下。
可這傢伙還挺抗得住的,一點不受外界干擾地即興表演著。
直到同事抗來擔架,把他抬上去的時候,夏如心在他耳旁悄悄說了句:「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他才幽幽醒轉,眯著眼睛,看著一群手忙腳亂的人,裝模作樣道:「我怎麼了?哎喲喲,頭好暈……」
待人群散開,他沖夏如心孩子氣地笑著,「我一會想吃烤肉!」
夏如心不理他,掉頭就走,他好賴皮地跳起來跟著她。
這樣一來,剛才看到司峻聞暈倒的人紛紛投來奇怪的目光。
「誒,那位病人怎麼突然活蹦亂跳了?」
「就是啊,怎麼好像跟夏醫生很熟的樣子……」
夏如心受不了了,氣呼呼地跺著腳走到休息室,將白大褂一脫,堵住跟隨而來的司峻聞。
「在這等我!」她砰地一下關掉了門。
幾分鐘后,夏如心換了件上班時穿的碎花連衣裙,走到了出來。
司峻聞斜倚在門上抽著煙,看到夏如心出來,他故意色咪咪地吹了聲口哨逗她。
夏如心上前,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煙。
「司少爺,請別忘了這裡是醫院!」
黑色悍馬飛馳於夜色,卻停在一家吵鬧簡陋的烤肉串店門口。
「喲,聞哥,您今天怎麼想到來了,快請坐請坐!」
烤肉店的老闆是個左青龍右白虎的混混,年紀不大,長得卻很老成。
「梁彪,你這一晚上掙得錢可趕得上我投資的那家破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