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0 跳樓的病人
有的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不過當下屬的就一定得聽明白，而且把一番話全剖析開了來聽，做得好，前途無量，搞砸了……背鍋！
晏然是個聰明的女人，謝長生這是在逼孚能在星宇和巨石當中做選擇，至於目的，當然是讓巨石妥協什麼，具體的情況，晏然就不是太清楚了。
於是，晏然點頭答應，「董事長，我馬上前往華南洪隆與孚能老總見面。」
謝長生連飯都沒有留晏然吃，因為時間緊迫，比起客氣，成績和效益擺在第一才是正道。
再看一眼電視上的新聞，謝長生暗嘆，為什麼掌握了所有的資源，國企的發展始終不如私企跑得快呢，難道真的是命？
謝長生沖秘書說道：「替我約一下巨帆老闆詩云生，雲生、長生，總還是要見過面的嘛。」
「是，董事長，我馬上就去安排！」
……
都城四醫院！
黑暗的房間內，馬庫斯長期不見天日之後的癥狀總算是突顯出來了，臉白得跟鬼一樣。
「你……你想幹什麼？」
方長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說道：「你先放輕鬆，我要弄死你，早就動手了，畢竟我把艾爾曼放走，也是為了讓他帶人來救你，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們可能已經到了，現在正有計劃地進行著布署，你可以猜一下，他們知道你在這裡的情況下，能不能把你給帶出去。」
「魔鬼，你這個魔鬼，你是想拿我當誘餌，將他們一個個地都殺掉。」
方長不否認，笑了笑說道：「他們如果不來的話，不就沒有這些事了嗎？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你的腦子裡裝著第三世界國家大宗軍炎交易的所有秘密，他們現在慌得一批，生氛你把什麼都招了。」
「你……我到底什麼幹什麼，我活著的意義絕對不只是在這間黑暗的屋子裡供你欣賞，你到底想要什麼，只要你放了我，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方長點點頭，「好，我相信你，先來一些我感興趣的東西吧，馬庫斯你得告訴我，那架飛機上除了我的父母之外，還有誰，為什麼可以讓一顆導彈毫不留情地將它打下來呢！」
馬庫斯全身一震，驚訝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要廢話，馬庫斯，你還有老婆跟孩子，不用我動手，他們的結局，你應該能想象得到。」
馬庫斯滿是恐懼，「歐克歐克，我什麼都告訴你，都告訴你，南北朝分裂過後一直處於敵對狀態，半島核競爭是一個不可避免的話題，南朝處於掌控之下，北朝外交一直處於關閉狀態，他們對核技術的追求一直都沒有停止過。道森就是在這個時候接下的生意，沒有技術，但是有掌握技術的人，你的母親就是其中之一，那一架飛機本來應該在北朝特工的控制下沿你們國家的海岸線往南飛，在一個特點的島嶼降落，可是任務失敗，飛機上的所有人無一倖免……」
方長就像在聽一個故事，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問道：「那麼給你們情報的人，幫我看看，是不是他！」
方長手機里那張林震的照片出現之時，馬庫斯的魂都不見了，喃喃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你是回來複仇的，是嗎？」
方長點點頭，笑道：「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不報仇，又怎麼能對得起他們的生育之恩呢……算了，這些事，說了你也不懂，等組織的人，等我的師父來找你的時候，也許會讓我好好發泄一下！」
黑暗當中，馬庫斯彷彿看到方長那一雙眼睛之中，滿是血光，很恐怖。
從這間黑暗的房間當中走出來的時候，剛下樓，就看見頂樓上有個男人坐在外牆邊大叫。
「別過來，你們特么的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去把我爸媽找來，我要見他們，誰特么有病，你們才有病……」
當你問一個人有沒有精神病的時候，往往得到的只有兩種回答，有和沒有。
於是就有了精神病人通常都說自己沒病，而另外一種是自己承認的，這就沒辦法了
方長挺忙的，生生死死的事，他有時候管不了，可是就這麼走了，好像又太說得過去，於是想了想，還是上了頂樓。
李華急得滿頭大汗。
「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消防隊的來了，等下在下面鋪上墊子就沒事了，你先走，今天沒時間陪你了。」
方長苦笑，拍了拍李華的肩膀，說道：「把人都弄走吧，我怕堅持不到消防隊的來，人就跳下去了，到時候不得全是醫院的麻煩，這個關心，你們醫院不能出半點的麻煩。」
李華心裡咯噔一下，當然明白方長的用意，如果死了或殘了，到時候被曝光，再這麼一查，不就完蛋了嗎？
「你想幹什麼？」
「這小夥子情緒這麼激動，人越多越麻煩，把人都弄走，交給我就行了，什麼人都別留，病人回房間，醫護待在辦公室，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李華有點懵，「一會兒出來收屍？」
「滾！」
李華老臉一紅，拉著所有的人就往下撤。
沒想到的是，等人都走了，抱著杆子準備跳樓的年輕人果然情緒沒有那麼激動了。
很奇怪，方長走到這個年輕人的身邊時，他也沒有抗拒，反而覺得讓他很安靜。
於是方長坐在半高的護攔上，說道：「你明明沒有病，住在醫院裡幹什麼？」
聽到方長這話時，男子臉色一變，點頭道：「你是醫生？」
方長搖搖頭道：「我是病人！」
「去，你是病人還跟我說個毛啊！」
方長笑道：「聊聊唄，總比跳樓有意思，五層樓下面是草坪，一下子摔死是不可能的，不過會讓你受盡折磨，活不活不知道，死不死也不知道。如果半死不活的，這輩子還有什麼希望。」
男子被方長嚇住的時候，果斷打消了跳下去的想法，「你誰啊，感覺你說話好有道理的樣子，其實我也不是想跳，就是想逼我爸媽現身，他們自己一天到晚不管我，還說我有病，把我關進醫院接受治療，我本來沒病的，都給折騰得快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