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小心有人鑽空子
我很驚訝陳舒蕾會來找我,也很驚訝她會說這番話,我曾經不小心看到過她和梁笙的簡訊來往,梁笙說,是一場利益交易而已,我想陳舒蕾作為凌宇曾經的女朋友,和凌霄曾經的未婚妻,知道的事情應該也不會少,梁笙不肯告訴我的事情,她為什麼告訴我?
我將我的疑惑如實地表達了出來:「等等,你先告訴我,你現在為什麼想要告訴我一些事情?」
人心隔肚皮,雖然我覺得陳舒蕾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但是不得不提防她又要說什麼幺蛾子來誤導我,陳舒蕾的眼神有些頹廢,她又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重重嘆氣之後,哀傷地看著我,我被她的眼神看得竟然有些不自在,別開視線以後,她說道:「我的記者發布會你應該看了吧,我暫時要出國呆一段時間。」
「嗯。」我應道。
「所以我想有些事情告訴你,你也可以幫幫梁笙,雖然對你來說,也意味著危險,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容易受到威脅,我真羨慕你,」陳舒蕾越說越動情,聲音越來越低落:「他怕你陷入危險,所以總是瞞著你許多事情,而我,卻是一個他隨時能推入火坑的人,否則也不會一次次答應我那麼多事情,真是捨得讓我去冒險。」
陳舒蕾語氣的嫉妒和抱怨,我選擇性地忽略了,因為我知道她不可能真的就這麼短的時間內,真的放下樑笙,不過我確實覺得有些同情她了,她背叛了凌宇,卻又追求不到梁笙,自欺欺人了那麼久,最後連在娛樂圈裡都快呆不下去了,這樣的結果有些太慘。
我隱隱覺得陳舒蕾要說的事情跟凌霄有關,我試探著打斷她的話:「是跟凌霄有關嗎?」
「你知道?」陳舒蕾總算有些驚愕了,她看著我問。
「我猜得到應該是和凌霄有關,但是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所以你說吧,我聽著。」我好整以暇地等著陳舒蕾跟我講述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陳舒蕾苦笑一聲:「我想你也不知道,凌家的兩兄弟都不是什麼好人,這一點你就算不知道也應該猜得到了。」
就算我猜不到,從梁笙他們屢次的警告中,我也能感覺到,我點點頭,示意陳舒蕾繼續說。
萱萱認真地陪著我聽陳舒蕾講述她和梁笙之間的事情,她時而也會失神,偶爾說著說著會說起和梁笙之間的糾葛,作為梁笙現在的女朋友,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打斷一個對我的男朋友有著怨念和深沉愛戀的女人的抱怨,只能靜靜地聽著,雖然聽著心裡有點兒堵。
不過陳舒蕾漸漸地總算進入了主題,說起了她和梁笙之間最重要的一個交易,也就是看到過簡訊的那一次,事情遠遠沒有梁笙說的那麼簡單,這個交易將陳舒蕾的訂婚都給搭了進去,原來早在很久以前陳舒蕾不過就是梁笙的棋子而已,我一直以為梁笙在提防的人是凌宇,其實是凌霄。
「你不要覺得凌宇這個人比凌霄要偏激,真正偏激的人表面永遠都很平靜,這種人才可怕。」陳舒蕾的眼裡露出一絲害怕,我從來沒見過陳舒蕾這麼膽戰心驚的樣子,我想她在凌霄身邊的日子也不好過。
「你知道他做過一些什麼事?」我追問。
「知道,梁笙也知道,汪曉丹的事情我想我不必多說了,我老實告訴你吧,凌霄在強暴了汪曉丹之後,就把汪曉丹當做禮物一樣送給了金盛天,原因是什麼,因為凌霄和金盛天一直都是一夥的。」陳舒蕾忽然從包里拿出一包精緻的女人香煙,她點燃香煙以後抽了一口,吞雲吐霧:「雖然娛樂圈很亂,很臟,我自己也不幹凈,但是凌霄做的事情連我都覺得太噁心了。」
我陷入了震驚中,凌霄把汪曉丹當做禮物一樣送給了金盛天?怪不得我每次看到汪曉丹和金盛天在一起的時候,汪曉丹總是那麼的不情願,我和萱萱對視一眼,都有些說不出話來,凌霄把汪曉丹當做什麼了?都這樣了汪曉丹為什麼還要和凌霄在一起!
「所以梁笙是不是經常告訴你,不要靠近凌霄呢?」陳舒蕾勾唇一笑,嫵媚的唇角邊除了嘲諷似的笑意,更多的是疲憊,她熟練地彈了彈煙燼,然後說道:「你要珍惜梁笙的警告,他對於不重要的人,不但不會提醒,還會想辦法讓她成為誘餌。」
為什麼我覺得在陳舒蕾描述中的梁笙,是那麼冷血?
如果凌霄真的那麼變|態,而梁笙卻一再讓深深喜歡著自己的陳舒蕾去接近凌霄,這算是在利用陳舒蕾的感情嗎?否則陳舒蕾不缺錢也不缺男人,完全可以拒絕這個交易。
陳舒蕾的煙已經燃盡了,她將煙頭摁進了水杯里,水杯里淺淺的水瞬間融成了灰色,煙灰瀰漫,她沖我笑:「不介意吧?」
我倒是不介意,如果梁笙看到有人把煙頭摁進了他家的水杯里,估計潔癖又要犯了。
我笑了笑:「不介意,我可以再給你倒一杯。」
說著我真的就起身再去給陳舒蕾倒了一杯水,陳舒蕾也不客氣地接下,她繼續說道:「現在你少了一個情敵了,開心吧?」
「沒什麼好開心的。」我淡淡地說。
陳舒蕾卻詭異地咯咯笑了起來,她笑了一會兒以後問我:「你會去找凌霄嗎?」
我一愣,說真的,陳舒蕾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讓我確實有種想去找凌霄質問清楚的衝動,尤其是在汪曉丹這件事情上,我也想問問汪曉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要跟著這麼一個變|態的男人?但是一想到梁笙的警告,我卻又膽怯了,萬一惹了什麼麻煩,豈不是給梁笙添亂了?
陳舒蕾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她說道:「勸你還是別去了。」
「為什麼?」我脫口而出地反問。
「你說我為什麼這麼輕易地選擇出國?」陳舒蕾有一瞬間的眼神,讓我覺得我是個白痴,她繼續說道:「因為我也玩不過凌霄,我不想死在他手裡,那個人就是個神經病,你如果去找他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不要有任何的幻覺覺得他也有善良的一面,或者對你好。」
我認同陳舒蕾的這段話,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凌霄和金盛天之間的合作,是和元晟有關係的吧?」
「你也不笨嘛,你真以為凌霄對當年他爸爸的死沒有任何的芥蒂嗎?可是他比他那個草包哥哥要能忍多了,凌宇給他添了不少麻煩。」陳舒蕾知道的事情看來確實蠻多的,甚至知道當初凌友懷的死這些事情,她又說:「金盛天手裡有那麼多元晟的把柄,凌霄不接近他接近誰?」
我恍然大悟,陳舒蕾拿起我重新給她倒的水喝了一口之後起身說道:「好了,我就是今晚的機票,希望離開了這個複雜的城市以後,我能重新開始。」
「祝你順利。」我起身說道,和陳舒蕾之間的矛盾談不上煙消雲散,可是她出國以後,我們也許真的就沒什麼交集了,她走了,梁笙和她的交易也算是自動終止了吧,對她來說,不再聯繫梁笙也許是解脫。
陳舒蕾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忽然沒好氣地說:「你好歹也是個化妝師,女人最好的資本就是臉,你成天這樣忽略自己的外在,小心被人鑽空子。」
我愕然,陳舒蕾突然跟我說這個幹什麼,說得我心裡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