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人是誰?
許諾將剛剛心中升起的一陣心悸感給拋到了腦後,眼睛瞪得老大地看著電視上正在放著的韓劇。邊盯著電視上播放火熱的韓劇,另一隻手也不閑著的從懷中抱著的爆米花桶中,拿出幾粒爆米花機械地塞進嘴中。
小嘴緩慢地咀嚼著,眼睛獃獃的看著電視。
大概這部劇第某某集該放完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斜斜的往下降落著。
許諾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楞了一會兒,終於伸手拿起了手機。
劃下了接聽鍵,看到是雲姐打來的,眼睛微微眯起。
「雲姐,怎麼了?」
雲姐略微有些嫵媚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出來。
「諾諾,你下水的消息我已經放出去了。」
許諾有些局促地緊了緊手中的手機,「雲…姐,反響…怎麼樣?」
雲姐哪能不明白她的情緒,輕輕地嘆了口氣,「諾諾,也不要太難受,畢竟…這種事遲早都要經歷的。」
「這次反響很好,有很多個富商都想要翻你的牌子,今天晚上是你下水的第一夜,已經被人花了最高價訂了。」頓了頓,「諾諾,做好準備,雲姐會幫你安排好的。」
許諾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裡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胸口悶悶的,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了。
聲音略顯得有些沉悶,「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後,許諾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正在播放著的韓劇,此刻她竟然沒有好心情再繼續看下去了。
她垂下頭,低聲呢喃道,「林邵謙…」
林邵謙,為什麼我會愛上你。
她以為只要自己謹守本心,就不會愛上他。
可是…
終究…還是動了心。
可笑的是偏偏是在他膩了自己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愛上了。
現在,自己已經失了一顆心,那麼這具身體也不足為貴了。
自己跟他是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不是雲姐,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跟高高在上的林邵謙有一點交集。
那麼…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富貴夢吧。
夢,也該醒了。
捂著有些發疼的心臟,安靜的大廳響起了斷斷續續的粗重呼吸聲。
她整個人縮在了沙發上,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膝蓋,將腦袋埋在了膝蓋上。
許諾,忘了吧。
眸子里盈滿了淚水,貝齒有些顫抖的咬著嘴唇,淚珠甚至了蒼白的臉頰滑落到了消瘦的下巴。
窗外的風吹了進來,這股風卻並沒有吹走她心中的悲涼。
世事本多變,卻終是藕斷絲連。
林邵謙,我只是怕自己的自作多情,換來的是你的冷淡和冷漠。
一年前的女人謝蔚然,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可以冷漠地開口毀掉她的所有希望。
那麼一年後的許諾,你…會怎樣對待呢?
…………
約定的日子。
雲姐為了不讓她受什麼委屈,特地給她安排了最好的情趣套房。
即將面對這種事情,許諾心裡卻是難得的一陣平靜。
她緩慢地移動著步伐,走到這個房間門口。
手上拿著房卡,身上套著一個寬大的外套,遮住了那玲瓏有致的身軀。
眼神略帶著糾結,看著這個房門的識別器。
手緊緊的抓著房卡,因為太用力指關節都有些發白,顫抖的伸出手,將房卡對上識別器。
「滴」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她正了正臉色,貝齒輕咬嘴唇。
許諾,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要退縮。
千萬,不要退縮。
閉上了搖擺不定的眼睛,拳頭狠狠地握了握。
最後張開了眼睛,眼神堅定地看著這個房門,伸出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
壁燈微亮,忽明忽暗。
昏暗的燈光給這個房間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許諾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房間的大致。
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道具,奢華溫馨的裝飾。
許諾不由得一陣咋舌,這次雲姐真是花了大手筆。
就沖這個房間,今晚就不虧了。
不光有錢賺,還能爽一翻,自己糾結難受個屁。
將那個林邵謙全部從心裡給丟出去,要他能幹嘛?除了讓自己傷心就沒什麼作用。
自己還是好好的吃喝玩樂,好好的享福,努力地賺錢給外婆花。
許諾想通了之後,心裡也沒那麼糾結了,平靜地接受即將到來的一切。
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輕了很多,步履輕盈地走到那個一直旋轉的水床上去。
看不清是什麼顏色的幔帳從房頂懸垂到水床的四方,看起來極其的神秘誘人。
許諾剛走過去就看到了床上那一件露骨的裙子。
她苦笑一聲,「這服務也太周到了吧。」
隨後,為了今天晚上能拿到最高的滿意度,只能認命的拿起那件露骨的小裙子,走向浴室。
也不能算浴室,就是一個拿著幔帳隔開來的小隔間。剛走進去,就看到小隔間里的一些道具,臉色一紅,隨後裝作沒看到一般,慌忙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收拾好。
…………
「少爺,到了。」
管家見酒店到了,趕忙下車拉開後車廂的車門。
修長的大腿從車廂內邁了出來,林邵謙冷著一張臉,薄唇緊抿,大步走進了這個最有名的情趣夜店。
當他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眼睛微微適應了周圍的昏暗,便看清了屋裡的一切。刻意在房間裝扮的曖昧的道具讓他看了眉頭緊皺。
一眼就看到水床上那幔帳里若隱若現的身軀,抿著嘴唇,直接大步走了過去。
扯了扯領帶,看也沒看這個女人就將她撲倒在自己的身下,大手粗暴地將她的單薄的衣裙給撕得粉碎。
許諾被突然進來的男人嚇了一跳,但是不敢驚呼出聲。
她知道能進入這個房間的人,只可能是今天晚上她要好好服侍的那個客人。
她放鬆自己的身軀,希望這個客人粗魯的動作不要將自己弄傷。
許諾痛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沒想到這個客人竟然這麼難伺候。
就跟林邵謙那個小氣粗魯的男人一樣,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求饒的聲音。
眼眶中卻涌滿了淚水,她感覺自己的心痛到不行,彷彿是有人大手捏住了她的心臟一樣疼痛。
這個不親自己不碰自己任何地方,只做那一樣最原始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嫌棄自己臟嗎?
眼眶中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進了墨色的髮絲中。
他就是故意這麼粗魯的,他就是想聽這個女人的求饒聲。他清楚地記得,許諾在床上從來不喊,脾氣又臭又倔,哪怕他故意使盡花招折磨她,也未曾聽過她半句求饒。
自己應該是瘋了吧,竟然這個時候還在想她。不,女人對於他來說從來都是床上用品,許諾也不該有什麼不同。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這個女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彷彿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一般。
眉頭皺了皺,這麼粗魯的動作她都不叫?不會痛嗎?
也只有許諾那個女人才會受得了自己吧。
林邵謙一想到那個女人心裡就來氣,動作也越加粗魯了起來。
彷彿絲毫不在意她的死活一般。
可是…
林邵謙還是沒有聽到她的求饒聲,他垂下頭看著身下跟隨自己動作律動的身軀,不由得一陣好奇。
這個女人是誰?
感受著身下有些熟悉的觸感,林邵謙心裡猛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