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傳遞失敗
蕭臨「嘖」了一聲,嫌棄到:「不要,本王後院女人夠了。」雲綰清不正經的說道:「可以養在府外啊,你是王爺嘛,多養幾個又不礙事。」
「……」
季麟快步走了進來,略帶猶豫的看了雲綰清一眼,蕭臨擺了擺手,示意雲綰清下去,雲綰清福了福身,臨走前看著季麟迫切的神色,不動聲色的掩蓋了自己的野心。
軍事機密,否則季麟不會這麼著急,卜應凜那邊已經等不及了,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雲綰清掩了聲息,快步回到房間,又施展輕功回到了書房偷聽。
這王府里到處都有眼線,需得處處謹慎,哪怕差了一步都有可能暴露身份,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一個能夠為寫自己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留著。
「王爺,再過一月就是側妃娘娘的生辰,您看府中是否要張羅一番?」
蕭臨久久的看著畫,聞言說道:「自然,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本王信得過你。」
季麟嘆了口氣,又道:「王爺,西江城那邊……」
蕭臨手一抬,季麟很自覺的閉上了嘴,雲綰清心臟一瞬間緊了。
被發現了嗎?
蕭臨衣擺微動,慵懶道:「此事不必多說,本王心裡有數。」
雲綰清鬆了口氣,心中思緒萬千,看著他們的談話沒什麼需要注意的,就退了出去。
雲綰清悄默默的走後,蕭臨眼中深意重重,薄唇未泯,不知所想。
回到房間后,雲綰清拿著筆斟酌再三,寫下了一張字條。
「一月後側妃生辰,西江城有疑。」
寫好之後又卷好藏在袖子里,小小的一個字條,也不會被發現,收拾好筆墨紙硯后,看著房間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迹,又有些太單調,只好擺了擺茶杯,這才滿意了些許。
「等到晚上吧,晚上不容易被碰到,只需多多注意眼線即可。」
這一個月里,雲綰清也差不多摸清了這王府里的每一處,知道那裡人多那裡人少,雖然眼線交織紛雜毫無頭緒,但至少傳個消息還是可以的,就是得多多小心。
是夜,月上梢頭,星明月朗,微風不燥,微微有些涼意,府中的人都睡下了,只有側妃的院子里燈還亮著,約摸是蕭臨歇在她那了吧。
雲綰清不敢停留,唯恐被發現了,連側妃的門口都沒有進去,直接繞了路。
雲綰清在這王府多年,對於王府的人還是知道的,王府內沒有王妃,有一位側妃幾個侍妾,倒也還算少的。
側妃馥雅是個極其難纏的女人,尤為善妒,心狠手辣,斤斤計較,擅長偽裝,端的是懂禮,實際上不過是裝給蕭臨看的而已。
這種女人,能不惹就不要招惹,惹上了就是麻煩,她現在只是一個婢女,惹了這麼一位側妃,那可真是不要命了,蕭臨忍著她,不代表馥雅對她就會好,甚至因為蕭臨對她好,因妒忌還會治她於死地,所以怎麼看都是避讓為妙。
雲綰清手中捧著信鴿,走到了廢棄多年的柳院,正打算拿出紙條,突然被一句冷不丁的話嚇得身體僵硬。
「你在幹什麼?」
熟悉的冷漠語氣,彷彿抓姦一般,讓雲綰清整個人的頭髮都快炸了。
蕭臨看著一臉受驚模樣的雲綰清,整個人沒有什麼表情。
雲綰清反應極快,好待上輩子也是做銷售的,隨機應變和溝通能力那都是必備的。
「王爺,奴婢不知王爺突然到來,多有無禮,還望王爺莫要怪罪。」
蕭臨看著雲綰清手中捧著的肉乎乎的信鴿,冷淡的問:「你捧著信鴿作甚?」
「啊?」雲綰清一副迷茫的樣子,「這是信鴿嗎?奴婢這幾日沒吃好,身體又虛,本是睡不著出來走走,沒想到竟然有所收穫,本想烤了吃的……違背了府中不能打獵吃獨食的府規,王爺恕罪。」
說著便要跪下,捧著的信鴿「咕咕」的叫,蕭臨看著沒來的心頭一陣煩悶,急躁的擺了擺手,雲綰清識趣的離開了。
好不容易離開了柳院附近,雲綰清才真的舒了口氣:又是劫後餘生的時刻,差一點,這次真的差一點就露餡了,幸好……幸好……
剛剛還不覺得,此刻逃了出來,雲綰清才真的覺得剛剛是真的驚險,如果自己再晚一秒就拿出紙條了,到時候就是再能舌綻蓮花也有口說不清,到時候就真的是鬼門關一行難逃了。
「太大意了……」
雲綰清看著手中迷茫的信鴿,被手中因為緊張浸出的汗打濕了一層絨毛,不知所措的和雲綰清對視著,雲綰清「吧嗒吧嗒」嘴,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放開了信鴿。
「好歹也是送信的信使,烤了吃終究不太好,走吧走吧,饒過你了。」
信鴿「咕咕」兩聲,蹦了一圈飛走了,雲綰清站在原地看著飛走的信鴿,眼中深色濃重。
看來想要穿消息要另尋他法了,必須儘快了,時間很緊,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進行部署。
真是該死,為什麼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就碰到了呢?明明之前也沒有被發現過……
雲綰清越想越懊惱,恨不得一棍子掄死自己,喪氣的看著裝字條的袖子,回了房間。
剛剛出了柳院的範圍,那就是有眼線了,而且我並沒有任何頭緒,
一旦被發現,不論是哪一方的眼線都很危險。
就算知道了不告密,也終有一天瞞不住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個亘古不變的道理。
雲綰清回到了房間,剛剛躺下沒多久就被敲門聲驚醒了,雲綰清強行壓著起床氣,但是緊皺得修眉還是暴露了她的不爽。
打開了門,發現是流眉,她正疑惑呢,流眉把手裡的一碗皮蛋瘦肉粥遞給了雲綰清,語氣嫉妒的說:「給,王爺吩咐給你的。」
雲綰清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心中頓時被極大的興奮和劫後餘生的激動覆蓋,連起床氣都沒了。
這是不是就代表,蕭臨相信了她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