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老公的心血
「傾家蕩產?」詩雅悠悠的問。
「這是最簡單而又最震撼的教訓,不是嗎?」白承瀚冷酷的表示。
「可是,無辜被牽連的人呢?」詩雅忍不住又問。
那個婦人固然可惡,但他老公的成就想必也不容易吧,假設說,他家老公擁有一件企業公司倒了,她老公的心血付諸東流外,那些無辜失業的人又該問誰呢?
「無辜?我們的兒子不無辜嗎?」白承瀚不可思議的反問,這女人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可是……」
「我已經決定了。」白承瀚不容置疑道。
詩雅氣惱,這男人的霸道真是數十年如一日。
「你講講道理吧。」詩雅無奈道。
「不講理的是那位肥婆的吧。」跟這種人何必講什麼道理呢。
「你……」
「好了,這件是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就別操這份心了。」
詩雅自知多說無意,選擇了沉默。
心中深深的自責,康康的委屈她這個媽媽要付絕大部分的責任,不是嗎?
要不是她丟下兒子,也不至於會發生這令康康難堪的事情。
其實始作俑者是自己。
那個婦人固然可惡,可是因為這樣而連累了那些無辜的人心裡多少過意不去。
可是,那個男人的決定又豈能輕易的作罷呢?
哎!深深的嘆息。
白承瀚看在眼底。
她依舊心軟。
她對任何人都無法真正的狠下心腸,那麼為何獨獨對他如此絕情呢?
至今為止,他依舊無法把握這女人是否會再次離開他,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始終是事實。
「你去哪裡?」眼尖的他發現詩雅沉默的轉身離去。
「去我該去的地方,做我該做的事情。」詩雅淡然道,並沒有回頭。
「什麼地方,你要做什麼?」白承瀚蹙眉,心中似乎隱約有些預感,會跟那個姓鐘的脫不了干係,為這樣的想法,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萬分。
「總之是我該做的事情。」言下之意,不想多談。
「你要去見他。」白承瀚箭步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肘,滿臉寒霜沉聲道,「為什麼?」
「欠下的債始終要還的。」詩雅悠悠的道。
「你欠他什麼?你什麼都沒有欠他,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去見他,除非是自己想見他。」
聞言,詩雅臉色一白,他這話分明是暗示什麼?
嗤諷的微微一笑,「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問我呢?」
一句話輕易的點燃了男人的妒火,怒火。
「柳詩雅,勸你別挑戰我的脾氣。」
「放開我。」
「你……」白承瀚深呼吸,努力抑制扭斷這女人脖子的衝動,「別惹我生氣,我警告你。」
「我無意讓你生氣,更加不想惹你生氣,我不敢惹,也惹不起你。」
這話多少有些許賭氣的意味吧。
白承瀚臉色更加難看,但是對於她,他只能選擇投降,最終挫敗的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見他如此,詩雅心裡也不好過,「我不知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你分明就是不肯原諒我,還是你根本就不肯相信我的說辭。」
「我相信你。」出乎意外,詩雅如此說道。
白承瀚一愣。
詩雅輕笑,「這沒什麼意外的,自負如你,根本就不屑對女人說謊吧。」
這點詩雅還是蠻了解這個男人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白承瀚滿心不服。
「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畢竟那個女人是自己的親生姐姐,心中的疙瘩怎麼能輕易的除去,否則也不至於逃避到淪落他鄉,甚至連回來看兒子的勇氣都沒有,哪怕思念,牽挂到肝腸寸斷。
「那你要我怎麼做,你說呀!」白承瀚無法剋制的低吼。
為什麼,他要為那一夜見鬼的錯誤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難道這些年來的折磨還不夠嗎?這樣的懲罰還要繼續到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別逼我,求你了。」詩雅不想面對這些。
「詩雅,看著我,看著我,不要逃避了,該面的的總要面對,請你也對我公平點,好嗎?」
「公平?」詩雅喃喃低語,「在這個世界里公平也不過只是一個名詞罷了。」
「詩雅,柳詩雅,你一定要將我逼瘋了,你才甘心嗎?」
「我沒有。」
「那就回到我的身邊,孩子沒有媽媽在身邊的委屈,你還沒看到嗎?」
這句話刺痛了詩雅的心窩。
「我……」
「我們重新開始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好嗎?給我一個機會,詩雅,算我求你了,這輩子我白承瀚從來沒這麼低聲下氣的去求一個人,現在我請求你,原諒我,好嗎?」
什麼驕傲,什麼自尊,什麼男性偉大的尊嚴,此刻徹徹底底的被狠狠的踩到了腳底下。
比起心愛的女人,那些東西變得很微不足道。
詩雅微楞,梗咽的無法言語,「你……你不需要這麼做呀!」
一個如此自負驕傲的男人為她做到徹底的丟棄一切的尊嚴,她是何德何能?詩雅心中的感動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如果曾今心中有怨,有氣,有惱,那麼此刻,在這一瞬間將化為烏有。
「如果,只有這麼做,才能留住你,我又何必死守著那可笑的尊嚴,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包括一切的一切,唯獨你,我這輩子都無法放手,女人,你該覺悟了。」
「承瀚……」
再也無法剋制的奔向那依戀無比的胸懷,「可惡,你好可惡。」
小拳頭不斷的落下像是發泄這些年來的委屈。
白承瀚緊緊的擁抱著懷中的人兒,幾乎要將她揉進了自己的身體了,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這樣,她就再也無法離開了。
「笨女人,幾年不見,發現你被野蠻了。」
溫馨的氣氛被這句話破壞的一乾二淨。
詩雅翻翻白眼,「後悔了?」
「下輩子都不會。」
「那這輩子呢?」存心找茬。
「你說呢?」
「知道還問你?」
「女人,真是麻煩。」白承瀚嘀咕。
詩雅俏臉緊繃,皮笑肉不笑,「那我這個麻煩會自動瀟洒,所以你大可放心,麻煩不了你多久的。」
聞言,白承瀚臉色一沉大喝,「不準,女人,這輩子除了我的身邊,你哪裡都不許去。」
「剛才不知道是哪個男人嫌麻煩的。」
「……」
女人果然小心眼。
「有嗎?」白承瀚打死不承認,死賴到底,「是誰說的混賬話。」
詩雅難以置信,這傢伙感情是姓賴的。
「懶得理你。」
「不要緊,我理你也一樣。」
詩雅不禁失笑,但是一想到雲飛的事情,笑容不禁垮下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馬上又變得很嚴肅。
白承瀚自然沒有放過她任何一個的表情,「怎麼了?」
「我拜託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
「什麼事?」看她一臉凝重的樣子。
「是關於……關於雲飛。」果然,這男人變臉的速度還真神速。
如果,讓他知道,雲飛曾經想侵犯她的話,不禁打了個寒顫,死都不能讓他知道。
「又是鍾雲飛,我們之間能不能不要夾著他呀?」
「聽我說嘛,承瀚。」詩雅滿臉祈求的樣子。
見她如此,白承瀚實在很難狠下心拒絕,這個時候,他真的很痛恨自己,為何愛的這麼窩囊。
「說吧。」不情不願的道。
「雲飛,他入了一條不歸路。」語氣中,飽含著深深的自責。
早知道了,但這又關著女人什麼事情。
看了看白承瀚的反應,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不禁脫口問道,「你怎麼是這樣的反應。」
「那你要我有什麼反應。」白承瀚沒好氣的道。
「我還知道,這次,他是來找我報仇的。」白承瀚從容的道。
「什麼?你都知道?」這下子驚訝的人該是詩雅了。
「大驚小怪。」白承瀚沒什麼大不了的道,「現在我問你,你那天為何會出現在徐子建兒子的滿月酒宴上。」
「是雲飛……」
「果然是他,看來,他很清楚我的致命傷,不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比起當年,他進步不少。」
「你怎麼還有這樣的閒情逸緻呀,我都快急死了。」
「你在擔心我還是他。」看似問無所謂的問問。
但天知道,這如果一個回答不好,可就要大禍臨頭了。
這霸道的男人在愛情上是絕對絕對的佔有慾。
「我能不為你擔心嗎?你也說了,他今非昔比了,萬一,萬一他真的傷到了你,可怎麼吧,這些日子,我一直努力的想說服他放下,可是……」
聞言,白承瀚的笑容不斷的擴大,原來如此,顯然這樣的回答,這個男人很是受用。
「哈哈哈……」
「我都快急瘋了,你還笑,這是玩命呀,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恩……」
喋喋不休的唇瞬間被堵。
霸氣不失溫柔,溫柔不失力度的吻,頓時叫詩雅迷失了方向。
起初的抗議到不由自主的起舞,投入。
如此纏綿的辣吻叫人臉紅心跳。
詩雅羞澀的躲近了白承瀚的懷裡,這輩子沒臉出來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