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他就是阿憨（3）
這一次，是要一千士兵，理由無所謂，總之卡卡里亞尼王國不能不答應。
不需要訓練，不需要服裝。人數夠了的時候被裝入帶籠子的馬車，馬車上青壯年是少數，最多就是半大的孩子，與半老的傢伙。
慕拉汗不再整日傻笑了，變的和阿獃一樣，木木的，眼神獃滯。
倒是肩上的慕拉汗給起名為小白的小怪物，每天精神頭十足，從壓車的軍官與士兵那裡，常常偷到一些好吃的東西，或者在馬身上咬一口，讓馬狂奔，要麼就是跑到那個軍官的肩頭往衣領里撒尿。
平時習慣坐在慕拉汗肩上的小白，一但引起別人的追打，總是會飛快的坐在玻琪肩頭，不管是誰，看看玻琪那個巨大的鐵塊，也只有忍下報復的心思，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阿獃不好惹。
卡司漢帝國就算普通的中型城，都可比卡卡里尼亞王國首都更加的富有，繁華。原先被強拉應徵的人此時許多都在慶幸，特別是年輕人都在想，來這裡如果能出人頭地，那遠比家鄉好上百倍。
在卡卡里尼亞軍營，那只是用木柱圍成的一個圈子，低矮的人小屋就是營房了，軍營中總是泥水橫流著。可看這裡，高大的石牆，整齊營房，用石子鋪成的地面，道路兩邊有專門的污水溝。
「列隊，長官訓話。」
一聲高喊，這一千人零亂的站在校場上。
強壯，英武，氣度非凡的一名軍官高傲的抬著頭走上高台，胸前的徽章顯示著他的戰功，顯示著他所得到的榮耀。
「你們，這群豬，低級的豬。」軍官深吸一口氣：「不過，我們把你們訓練成強壯的士兵，這裡就是地獄，我，就是這個地獄的主管者，菲拉得尼中校，今天開始，我的命令就是全部。」
看到台下的人沒什麼反應，還有人在竊竊私語著。
「放下行李，向營後山給我跑個來回。最晚回來的五十人，沒有晚餐。」隨著菲拉得尼一聲令下，士兵們的皮鞭就開始向這些人身上招呼，慕拉汗在玻琪的背上輕拍一下，兩個飛快的向著後山衝去。
遠遠的看著兩的身影，菲亞得尼向身邊的人問道：「那兩個人的名字，身體很強壯，很優秀。」
「阿！」副官張大嘴巴，半天也沒有吐出個完整的名字來。
菲亞得尼一把搶過登記本：「那一個。」副官手指顫抖著指向上面的名字。
「阿憨，阿獃。怎麼可能有人叫這個名字。」菲亞得尼十分的不解，雖然明知道卡卡里尼亞會湊人數，可他深信，只要好好訓練，至少能有五百名有用的士兵，可這兩個名字，難道兩個人真的有問題。
遠遠望去，大隊人馬開始跑到山腳。有些人落後，正被士兵用鞭子追趕。而慕拉汗與玻琪卻已經跑到了山頂，正在折回頭。
「恩！有趣。」心算一下時間，菲亞得尼自認這麼短的時候，怎麼是跑不到山頂的。不由的走到營門處，想親眼看一下這兩個叫阿憨與阿獃的人。
下山快，大隊還在山腰的時候，兩人已經奔回到營門前。
「站住，站直了。」菲亞得尼擋下了兩人，這時才注意到，兩人身上還背著大包袱，特別是一個還背著個黑呼呼的看似是鐵塊的大傢伙。馬上命令衛兵把兩人的包袱拿過來。
一名衛兵提著慕拉汗的包袱，那是咬牙才能提起來。
小白沖著那衛兵呲牙叫著，就要搶那包袱，菲亞得尼已經看出那包袱的重量了，揮手示意士兵放下，這才看到，那裡全是一些吃的東西，都是一些很差的食物。
另一邊，感覺到鐵塊很重的士兵兩人一同去接玻琪的大劍。就在玻琪一鬆手，兩人齊齊脫手，整個人都跪倒在地上。
菲亞得尼很是吃驚，伸手去拿地上的鐵劍，用力一提，沒反應，深吸一口氣，再用力一提，還是沒有反應。心中大驚，雙手抓住劍柄，運足力氣，大喊一聲，總算是把鐵劍提了起來，可劍尖還落在地上。
菲亞得尼咬牙掙足了力氣，就差使用鬥氣了，這才讓劍尖稍稍離開地面。
背著這東西跑這麼快，這是人不是。菲亞得尼清咳兩聲，鬆開劍柄：「恩，很重。你們知道來這裡作什麼嗎？」
「知道。」慕拉汗盯著菲亞得尼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
菲亞得尼心說，還真是一個憨一個呆，似乎已經分出誰阿憨，誰是阿獃了。又問：「那你說一說，知道什麼。」
慕拉汗咧開嘴一笑：「聽你的話，吃好吃的。」
「再說一遍！」菲亞得尼沖著慕拉汗大吼一聲。「大聲說。」
慕拉汗張大嘴巴，對著菲亞得尼的臉，唾沫星子飛濺，用全身力氣吼著：「聽你的話，吃好吃的。」
「好，好，好！」菲亞得尼興奮的在慕拉汗肩上重重的拍了三下：「來人，給他們晚餐一整隻羊，讓他們盡情的吃。」
慕拉汗與玻琪被帶下去了，分給了最好的營房。
菲亞得尼擦著臉上的唾沫星子：「真是不錯，這是我幾年來見到過的最他媽好的士兵了，我一定把他們訓練成勇士，一定可以。哈哈哈。」
慕拉汗還打算提自己的包袱，被菲亞得尼一腳踩住：「命令，扔掉這些垃圾。」
「是！」慕拉汗用足了力氣吼了一聲。揪住對包袱還有些戀戀不捨的小白，跟著帶路的士兵走了，那可是小白辛苦的一路收集到的食物。
新兵訓練營之中，普通的營房是四十八大通間，通間內隔出一個小間，住著一正二副三個訓練營的小隊長，房間內除了床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慕拉汗與玻琪被帶到另一邊的一排屋子處，那裡全是小房間，最多也不過四個人同住的屋子，而他們，則是被安排中長官級的房間之中，房間之內只有兩張床，一張大桌子，四把椅子。而桌上竟然還擺有水果。
小白閃電般的衝出，搶到桌上抓起一個水果就大咬一口。
「這裡面的東西都是你們的，一會晚餐送來時，給你換軍服。」帶路過來的士兵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形，轉身離開了。
小白大咬了幾口水果，這才想起給慕拉汗與玻琪一人拿一個。
很快，剛才帶路過來的士兵又回來了，這一次帶著兩套新軍服，身後的兩人抬著一隻烤全羊。用力拍了拍慕拉汗的肩膀：「兄弟，好樣的。頭一回見長官這麼高興。」
慕拉汗與玻琪站的筆直，眼皮都沒眨一下。
三個士兵微笑著點點頭，離開了，士兵們喜歡話少卻很能打的同伴。
看著玻琪換上那筆挺的全新軍服，精神也帥氣。慕拉汗不由向著卡卡里亞尼王國看去，眼神不再是那無神，散落的感覺，一絲銳利的感覺閃出，瞬間即逝。回憶許多年前，自己不是沒有打算逃到卡司漢帝國來，只是邊境不是隨便能通過的，現在是否真的安全了，慕拉汗心裡也並不清楚。
桌上的烤全羊，慕拉汗沒有動之前，玻琪是不會開始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