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夜幕降臨，我和小涵在一家咖啡店裡相對而坐。映著淡淡而溫暖的燭光，小涵的眸子又清澈又明亮，可是她的臉龐卻明顯的消瘦了。
「小涵，這幾天你跑哪去了？手機怎麼老關機呢？」我拍拍她的手，輕輕的問她。
小涵低下頭來注視著手中的湯匙，忽然就無語了。然後她的頭髮和肩膀開始輕微的顫動，我惶恐的看著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時我聽到一種細小的聲音，瞬間那聲音極速裂開，發出巨大的迴響，原來是小涵的一滴眼淚掉進了咖啡杯里。
我急忙站起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再加上我的病還沒好，還在頭暈，轉來轉去一不小心就撞在餐桌上，連帶著，小涵的咖啡杯晃動了幾下，那把銀色的湯匙「咣當」一聲掉到了地板上！
我更加尷尬的看著小涵，小涵看看身上的咖啡漬，又看看我，我以為她又要哭了，沒想到她卻給了我一個理解的、善意的微笑。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你別介意。」
「小涵你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不好意思，能給我一杯啤酒嗎？」小涵居然要喝啤酒？雖然很意外，我還是要了啤酒，我知道小涵一定有話要說的。
小涵一口氣喝完杯里的酒，然後仰起頭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平淡舒緩的聲調說道，我媽媽她走了。
她的神態是那樣的平靜，她的聲音又是那樣的平緩，以至於我沒有馬上發現她所說的真相，非但如此，我還愚蠢的重複了一句，「你媽媽走了？她去哪了？」，話剛一出口，我就發覺自己已犯下大錯！
「對，對不起，小涵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著急的想要解釋，小涵卻對我慘然一笑，「沒事的，我已經適應了，來，再陪我喝一杯吧。」
我被動的跟她碰了一杯，我知道她說的不是真的，我知道她還在欺騙自己，即使嘴裡說著已經適應，可是她要喝酒的事實卻說明了她的心還在流血！
忽然之間我全明白了，為什麼小涵在醫院照顧我的時候經常會離開；為什麼小涵在開心歡笑的時候突然會憂愁滿面；為什麼小涵在我捨不得她走的時候也會決然的走開，原來這一切的發生都有著天經地義的原因！
我擔憂的看著小涵，她又叫侍應生送來一打啤酒，正自顧自的喝著呢！我緩慢而決絕的拉住她的手，她掙脫了兩下沒有用，忽然趴在我的手上就哭了起來！
我獃獃的坐著，看著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哭得很痛，心裡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想要把她抱在懷裡，我深深感覺惟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對她的憐惜和同情；惟有這樣，才能傳達我心上的溫暖給她；也惟有這樣，才能讓她從噩夢中醒來，不再絕望的哭泣……
我真的抱住了她，抱住了我最親愛的姑娘，李小涵！有一瞬間，她哭得更厲害了，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被爸爸媽媽輕輕呵護時一樣。慢慢的，她靠在我身上，停止了淚水，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糾纏她數日的一段悲傷。
咖啡館的音樂不知何時從幽怨的二泉映月變成了輕快甜蜜的茉莉花，我感覺胸前一空，再看時小涵已經坐正了身體。我們彼此對望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情意和羞怯。
「小涵，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上一點忙呢？」趕緊說話吧，不然我的臉會不停的紅下去的！
「哦，謝謝你的好意，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是我們自己家裡的事，沒必要通知那麼多人。」
我猛然間很失落，有種局外人的感覺，原來小涵一直把我當外人的！
「宇杉，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哦，還有，一開始我手機忘在家裡，後來去醫院也沒有帶來，電池都跑完了。可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看她著急解釋的樣子，所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吧！要是這樣，我也不能太小氣了哦！
「你放心，我不會誤會的，我只是為你擔心，好幾天沒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我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這幾句都是真實情況，我可一句也沒有撒謊。
小涵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我們會心一笑，開始共同向剩下的啤酒開戰！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走在燈火輝煌的東大街，心情波動，腳步凌亂，小涵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嘴裡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那句古老的詩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也親不在！」，我跟在她旁邊，心裡有說不出的痛楚和憐惜，總覺得今天整個這一幕都夠得上凄慘了！
「小涵，你冷靜一下，事情已經過去了，想開點好嗎？」儘管我知道這時候的安慰很蒼白，很無力，但我總不能看著她流淚而沉默不語吧？
「宇杉，再陪我去喝酒好嗎？」小涵突然拉著我的手問我，她迫切的眼神和渴求的聲音簡直讓我無法拒絕，但我又怎能讓她再度陷入酒精的麻醉呢？
「小涵，我們去喝茶吧，茶可以清心，我現在很想喝一點呀。」我忽然想起茶可以醒酒，也許喝茶可以讓小涵稍稍安靜一些吧。
走進茶樓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手機，剛好七點半，那麼晚自習已經開始，而我不但沒有去點名，就連自己也沒有上課，打電話給棟棟，他說班主任劉老師來過了，看到我不在很生氣，他又親自點名，結果班裡有十個同學沒到，劉老師大大發了一通火才走。
掛上電話，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了小涵，只好先把班裡的事放一邊了，回去我自然會向劉老師解釋，看他平時和藹可親的樣子，我想他應該能夠原諒我吧。
夜幕降臨，我和小涵在一家咖啡店裡相對而坐。映著淡淡而溫暖的燭光，小涵的眸子又清澈又明亮，可是她的臉龐卻明顯的消瘦了。
「小涵，這幾天你跑哪去了？手機怎麼老關機呢？」我拍拍她的手，輕輕的問她。
小涵低下頭來注視著手中的湯匙，忽然就無語了。然後她的頭髮和肩膀開始輕微的顫動，我惶恐的看著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時我聽到一種細小的聲音，瞬間那聲音極速裂開，發出巨大的迴響，原來是小涵的一滴眼淚掉進了咖啡杯里。
我急忙站起來，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再加上我的病還沒好，還在頭暈，轉來轉去一不小心就撞在餐桌上，連帶著，小涵的咖啡杯晃動了幾下，那把銀色的湯匙「咣當」一聲掉到了地板上！
我更加尷尬的看著小涵，小涵看看身上的咖啡漬，又看看我，我以為她又要哭了，沒想到她卻給了我一個理解的、善意的微笑。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你別介意。」
「小涵你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不好意思，能給我一杯啤酒嗎？」小涵居然要喝啤酒？雖然很意外，我還是要了啤酒，我知道小涵一定有話要說的。
小涵一口氣喝完杯里的酒，然後仰起頭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平淡舒緩的聲調說道，我媽媽她走了。
她的神態是那樣的平靜，她的聲音又是那樣的平緩，以至於我沒有馬上發現她所說的真相，非但如此，我還愚蠢的重複了一句，「你媽媽走了？她去哪了？」，話剛一出口，我就發覺自己已犯下大錯！
「對，對不起，小涵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著急的想要解釋，小涵卻對我慘然一笑，「沒事的，我已經適應了，來，再陪我喝一杯吧。」
我被動的跟她碰了一杯，我知道她說的不是真的，我知道她還在欺騙自己，即使嘴裡說著已經適應，可是她要喝酒的事實卻說明了她的心還在流血！
忽然之間我全明白了，為什麼小涵在醫院照顧我的時候經常會離開；為什麼小涵在開心歡笑的時候突然會憂愁滿面；為什麼小涵在我捨不得她走的時候也會決然的走開，原來這一切的發生都有著天經地義的原因！
我擔憂的看著小涵，她又叫侍應生送來一打啤酒，正自顧自的喝著呢！我緩慢而決絕的拉住她的手，她掙脫了兩下沒有用，忽然趴在我的手上就哭了起來！
我獃獃的坐著，看著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哭得很痛，心裡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想要把她抱在懷裡，我深深感覺惟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對她的憐惜和同情；惟有這樣，才能傳達我心上的溫暖給她；也惟有這樣，才能讓她從噩夢中醒來，不再絕望的哭泣……
我真的抱住了她，抱住了我最親愛的姑娘，李小涵！有一瞬間，她哭得更厲害了，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被爸爸媽媽輕輕呵護時一樣。慢慢的，她靠在我身上，停止了淚水，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糾纏她數日的一段悲傷。
咖啡館的音樂不知何時從幽怨的二泉映月變成了輕快甜蜜的茉莉花，我感覺胸前一空，再看時小涵已經坐正了身體。我們彼此對望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情意和羞怯。
「小涵，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上一點忙呢？」趕緊說話吧，不然我的臉會不停的紅下去的！
「哦，謝謝你的好意，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是我們自己家裡的事，沒必要通知那麼多人。」
我猛然間很失落，有種局外人的感覺，原來小涵一直把我當外人的！
「宇杉，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哦，還有，一開始我手機忘在家裡，後來去醫院也沒有帶來，電池都跑完了。可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看她著急解釋的樣子，所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吧！要是這樣，我也不能太小氣了哦！
「你放心，我不會誤會的，我只是為你擔心，好幾天沒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我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這幾句都是真實情況，我可一句也沒有撒謊。
小涵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我們會心一笑，開始共同向剩下的啤酒開戰！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走在燈火輝煌的東大街，心情波動，腳步凌亂，小涵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嘴裡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那句古老的詩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也親不在！」，我跟在她旁邊，心裡有說不出的痛楚和憐惜，總覺得今天整個這一幕都夠得上凄慘了！
「小涵，你冷靜一下，事情已經過去了，想開點好嗎？」儘管我知道這時候的安慰很蒼白，很無力，但我總不能看著她流淚而沉默不語吧？
「宇杉，再陪我去喝酒好嗎？」小涵突然拉著我的手問我，她迫切的眼神和渴求的聲音簡直讓我無法拒絕，但我又怎能讓她再度陷入酒精的麻醉呢？
「小涵，我們去喝茶吧，茶可以清心，我現在很想喝一點呀。」我忽然想起茶可以醒酒，也許喝茶可以讓小涵稍稍安靜一些吧。
走進茶樓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手機，剛好七點半，那麼晚自習已經開始，而我不但沒有去點名，就連自己也沒有上課，打電話給棟棟，他說班主任劉老師來過了，看到我不在很生氣，他又親自點名，結果班裡有十個同學沒到，劉老師大大發了一通火才走。
掛上電話，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了小涵，只好先把班裡的事放一邊了，回去我自然會向劉老師解釋，看他平時和藹可親的樣子，我想他應該能夠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