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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道士當即被打出韓家。
幾分鐘后,韓砧義憤填膺地走了回來,看到蘇集,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剛剛他還衝人家發火呢!
沈蘭卻是顧不得那麼多臉面了。
她迫不及待地問:「蘇集,你是不是知道該怎麼救蕊蕊?」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蘇集看向那幅畫。
畫中的韓心蕊正跟那村落里的村民們載歌載舞,臉上的笑容別提多燦爛了。
賀君鳴曾說這畫有靈氣,而非魔氣,所以這顯然不是邪畫。那麼問題來了,韓心蕊是怎麼進入畫中的呢?蘇集靜靜地盯著畫看,思索著將人救出的方法。
盯著盯著,他突然發現畫中一個衣著古樸的青年抬頭朝他看了一眼,然後勾唇,微笑。
笑了?
蘇集一呆,恍然間有種靈魂被勾住的感覺,再回神,耳邊傳來歡歌笑語聲,而他本人正站在村口,視線里是火紅的篝火。
蘇集驀的一震。
他也進了畫中?
「小朋友,快來坐。」一個清脆平和的男聲響起。
蘇集循聲望去,驚艷了一下。
說話者正是方才朝他微笑的青年。對方容貌俊美,膚色白皙,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股高雅清貴。
「你是誰?」蘇集下意識地脫口問道。
「在下太叔齊。」太叔齊微一拱手作揖,隨即拎起酒壺,倒一杯清酒遞給蘇集:「請。」
蘇集坐到他身邊,接過那玉杯,還有些懵:「你是此畫的主人么?」
「是也不是。」太叔齊眉眼溫柔。
蘇集不解。
太叔齊微微一笑,道:「此畫是我的主人所畫。我主名為陸玉和,乃全清派修士。全清派你可識得?」
蘇集搖頭。
太叔齊嘆息一聲。良久,他道:「你是來帶那個小女孩兒離開的吧?」
「是。」蘇集點頭。
「此畫名為《太叔齊》,我家主人曾得到一支神異之筆,此筆每人只能使用一次,可化虛為實。」
蘇集有點懵。
神、神筆馬良?
太叔齊幽幽一嘆,緩緩道:「後來,我主痛失至愛,遂以神筆作畫,創造此方天地,以及我。隨後,他拋棄肉身,神入畫中,與我長相廝守。可惜隨著歲月流轉,他的神魂越來越虛弱,最終魂飛魄散了。」
蘇集怔怔然沒吭聲。
太叔齊的話令他心裡悶悶的,有些傷感。
這位名為陸玉和的修士,該多愛他的伴侶啊?
可惜……
太叔齊平靜地說:「我這畫兒不知是何緣故,竟流傳至凡俗界。某些擁有繪畫天賦的人在觀賞我這畫兒時或可頓悟,神魂便不自覺被牽引入畫中。有些人待了段時日便選擇離開,有些人則厭倦俗世喧囂,選擇留在此地。那小姑娘呆在這裡,每日里或是與村民載歌載舞,或是觀賞明月清風,盡情潑墨作畫,怕是樂不思蜀了。然而她年歲太小,神魂虛弱,若是在這裡待上半月,怕是要魂飛魄散的。」
蘇集抱拳,恭敬地說:「多謝前輩,我這就帶她走,只是……我們怎麼離開?」
「這個簡單,只要生出離開此地的強烈願望,神魂便會自動回到自己的身軀中。」太叔齊回答。
「好,謝謝。」蘇集道了聲謝,便起身走向韓心蕊。走了兩步,他忍不住扭頭望向太叔齊。對方正滿含微笑地看著那些跳舞的人,目光慈愛。但蘇集看在眼裡,卻覺得那視線十分寂寞。
「怎麼了?」太叔齊問。
蘇集抿了抿唇,問:「太叔齊前輩,您有什麼願望么?」
太叔齊一愣。
良久,他垂眼,淡淡地說:「願望啊……我希望這幅畫不要再輾轉人間。待此地的靈魂全部散去,便請你將畫燒了吧。」
「燒了?!」蘇集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
「燒了吧。我心愛之人已不在,徒留我千萬年的寂寞,不若身死畫滅,隨他而去。」太叔齊神色淡淡,波瀾不驚。
蘇集一時不知該不該答應。
最終,他說:「您讓我想想,我還是先帶人回去見她父母吧。」
「可。去吧。」太叔齊擺了擺手。
於是,蘇集走到韓心蕊面前,打斷了她的歡歌載舞:「心蕊。」
韓心蕊停下舞步,好奇地望向他,隨即眼睛一亮:「啊!你是蘇集哥哥?」蘇集長得帥,還考上名牌大學,在鎮上非常有名,韓心蕊還偷偷喜歡過他呢。
「是我,你爸媽都在等你回家,跟我回去吧!」蘇集說。
「啊?我爸媽?」韓心蕊茫然:「什麼意思?我不是在做夢嗎?夢醒了就能見到爸媽啦!」
蘇集哭笑不得。
原來韓心蕊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樂不思蜀?
「不是夢。」他快速地解釋了一下,說:「不離開這裡,你就會死!你知不知道你爸媽看你昏迷天天在哭?你還想不想考大學了?」
韓心蕊聞言頓時慌了:「那、那我們快離開這裡吧!我要爸爸媽媽!我還想考大學,穿漂亮衣服,搞個帥哥當男朋友呢!」
蘇集汗噠噠。
少年你咋這麼實誠,啥話都對我說呢?
但他還是忙不迭地點頭:「對,趕緊回家!」
「我要回家!」韓心蕊附和。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影齊齊消失在原地。
蘇集再睜眼,便發現自己軟軟地躺在賀君鳴懷中。
賀君鳴見他醒來,緊繃的身體登時鬆懈,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蘇集,不由將人抱緊,問:「你還好嗎?」
「我沒事。」蘇集搖搖頭,站起身,晃了晃腦袋,還有些頭暈。
「蘇集,你沒事吧?」韓砧和沈蘭都守在他旁邊,心驚肉跳地說:「你剛剛突然昏過去了,跟蕊蕊情況一模一樣!你怎麼醒過來的?」
蘇集笑了:「韓叔,快進屋看看吧!既然我醒了,你女兒肯定也醒了!」
「真的?!」韓砧和沈蘭頓時滿臉驚喜,也不等對方回答,趕緊就往屋裡跑。
果然,沒過一會兒,屋內便傳來兩人驚喜的呼聲。
事情完美解決,蘇集發現賀君鳴手裡還捧著那幅《太叔齊》,不由說:「走,咱們去向韓叔道個別。」
「嗯。」賀君鳴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蘇集一邊走,一邊一五一十地將這幅畫背後的故事講述出來。末了,他嘆息一聲,問:「你說,我應該燒了這畫嗎?」
「燒。」賀君鳴乾脆地吐出一個字。
「為什麼?」蘇集不解。
「這不是他的心愿嗎?」賀君鳴一臉迷惑地反問。
蘇集一噎,竟無法反駁。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韓心蕊的房門口。
門是開著的,沈蘭正抱著韓心蕊哭,旁邊的韓砧一臉滄桑地安慰著她們。看到蘇集過來,韓砧走出房間,一臉感激地說:「蘇集,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心蕊說了,是你喊她回家的。」
蘇集謙虛道:「韓叔,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心蕊這孩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怎麼能坐視不管?再說了,您前不久還幫過我家,我也算投桃報李了。」
韓砧聽著,不自覺羞愧得紅了臉。
就在剛才,他還拿這事兒罵蘇家忘恩負義呢!
他臉紅紅地說:「我之前不是有意罵你的,是太心急了。」
「哈哈,您不用說了,我沒放心上。」蘇集豁達一笑,說:「而且,我怕是要麻煩您一件事。」
「什麼?你儘管說!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我一定幫你解決!」韓砧拍拍胸口,十分豪氣。
蘇集輕笑:「這畫您能不能賣給我?」
「怎麼能賣?」韓砧瞪眼,大手一揮,說:「送你了!這畫太邪乎,我也不敢擺在家裡,還是交給你我放心!」
「這不行,錢還是要給的,您開個價吧!」蘇集搖頭。
「別!談錢就傷感情了!」韓砧依舊拒絕。
兩人推脫了一陣,蘇集沒法,只得又說:「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兒,我想收購一大批米面,數量很大,還沒頭緒,所以想請您給我牽個線。」
「這個沒問題。」韓砧不假思索,「水稻該熟了,我可以介紹些農戶給你,不過生意能不能談成,我就不能保證了。」
「沒關係,之後我自己會談。」
蘇集雖然斷斷續續給秦嶼提供了不少糧食,但總體而言數量並不多,因此換來的晶核並不多。所以他就想趁這次回家找到一個穩定的貨源給他供糧。
既然韓砧願意幫忙,他就放心了。
他謝絕了韓砧請吃飯的邀請,帶著賀君鳴回了家。吃過午飯,兩人又一起去山楂園玩。玩到晚上,又請了親戚鄰居到鎮上最大的酒店吃大餐。
席間,韓砧一家是千恩萬謝,把蘇集誇得那是天上有地上無,聽得他耳朵都紅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10點多才散去。
蘇集喝了點小酒,但還算清醒。
回了家,他就打算洗洗睡了。
誰知剛躺到床上,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蘇集也沒看聯繫人,直接接通:「喂?誰啊?」
「蘇集,是我,侯奇霖。」
蘇集瞬間清醒了。
侯奇霖打電話過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然,只聽對方說:「去看一下微博,你上熱搜了。」
「啊?」蘇集呆愣了一下,趕緊點進微博熱搜。
#王超案嫌疑人被放歸#【爆】
蘇集:???
熱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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