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二兩人呢
楊寡婦表明了就是想要攪黃這樁婚事,哪怕攪合不黃,也要給他們添點堵。
可眼下這情況是幾個意思?
「你不在乎?」楊寡婦有點懵。
雲二姐微微一笑,「我在乎啥?」
「我不是說了嗎?那家人怪的很,別人家都是疼兒子,偏他們家疼閨女……」
雲二姐不等她繼續說下去,「疼閨女好啊,咱們都是女人,捫心自問,誰不想跟家裡的哥哥弟弟們一樣享受父母的疼愛,蘇家嬸子疼閨女,說明她心眼擺的正。」
「她正?」楊寡婦嗤笑一聲,「你還是不了解,她也就現在走了狗屎運,看著光鮮,之前,她偷雞摸狗全村都知道,還有……」
「還有你要嫁的那個男人,整天不務正業,出去拉飢荒,自己家還不上,就逼著賣堂妹,這些,你都知道?」
楊寡婦說完認認真真的看著雲二姐,她覺得不管誰家娶媳婦,這種醜事都不會說的,除非知根知底,想瞞都瞞不住。
出乎她的意料,雲二姐竟然點了點頭,這些蘇歡寶說過,蘇有才也說過,她自己也聽說了一些。
可那些都是別人說的,跟她看到的不一樣。
孫婆子雖然不偷不搶,可是也不見得對她有多好。
「我知道,不過那也是之前的事兒了,生活所迫。」
楊寡婦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知道還敢嫁過去?」
雲二姐笑了笑,「你不也知道,你不也同樣想嫁過去?」
「我……我啥時候說想嫁了,你這人咋不知道好歹呢?」楊寡婦心虛的道。
「你不想嫁,那又何必說這麼多呢,就當我不知好歹罷了,布你還要買嗎?」
楊寡婦沉默了一會兒,知道再多說也沒用,氣鼓鼓的走了。
可剛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兒來,「之前他還領回家裡一個女人,這事兒你不知道吧?」
雲二姐想了想,「你說的是那位孫姑娘?」
楊寡婦在心裡罵了句娘,這個女人難道開了天眼不成,咋啥都知道呢。
「慢走,不送!」雲二姐笑了笑,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如今蘇家的條件,想要嫁給蘇有才的人,還真不在少數。
楊寡婦走到門口回頭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走了。
不是她不努力,實在是說了這麼多,這女人油鹽不進,鐵了心的要嫁過去。
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雖然雲二姐說了不用大操大辦,但不管是蘇歡寶還是蘇有才,都想著把雲二姐風光的娶進門。
至於秦氏,也想趁機長長臉。
蘇歡寶得了一罈子金子,大包大攬的把花錢的差事接下來了,趕緊花完,兌換積分,她就可以染布了。
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蘇家的馬車一天一趟的在村子和鎮子間穿梭,看的人羨慕死了。
小媳婦們後悔自己成親的時候咋就沒挑個好男人呢。
大姑娘們想著一定要找個條件好點的男人,也想當一回最幸福的新娘子。
秦氏看著大包小裹的往家裡搬,說不心疼那是假的,「乖寶兒,咱家還有錢嗎?」
搬東西的差事不用蘇歡寶,蘇有才和二兩就夠了,她就負責在一旁指揮,別看個頭不高,但使喚起人來,卻是有模有樣的。
「不多了,不過給大哥辦婚事還夠。」
秦氏聽后,心裡拔涼,可看著兄妹倆感情這麼好,她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該高興才是,「那……那你看,他們成親的時候,娘是不是得穿的新鮮點兒?」
秦氏的意思蘇歡寶懂了,把頭一歪,靠在了秦氏的身上,撒嬌的道:「娘,咋能沒您的呢?誰不穿也不能不給您穿啊,我都想好了,要給您買件好看的衣裳,讓那些來賀喜的親戚們都羨慕。」
秦氏笑了,「還是乖寶兒知道心疼娘。」
「不過……雲姐姐說,這事兒交給她來辦,我猜她是想給您親手做吧。」
「她做?」
「嗯,雲姐姐肯定給您挑最好的料子,至於針線活,她的也不錯,你沒見著她給謙兒做的嗎?」
「不只是您,還有爹的,我的,咱們全家都有。」
還沒進門,就知道孝敬公婆,說起來比謙兒她娘還懂事呢。
秦氏不高興那是假的,不過她嘴上不想誇,「這麼多件,她能做的完嗎?」
「做不完就先給您做,別人的不做,也得給娘做啊。」
秦氏忍著不孝,但嘴角已經泄露了她的心思,「差不多得了,你讓她不用那麼費心了,只要她跟你哥倆人好好過我就知足了。」
話是這麼說,可秦氏還是把衣服的事兒放在了心上,蘇歡寶每次去鎮子上,她就打聽有沒有見著雲二姐,深怕趕不上成親給她穿似的。
雲二姐手腳麻利,雖然到了年底了,不過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蘇家大操大辦,她這裡也不能馬虎,索性就把鋪子給關了。
信兒很乖,沒事的時候就自己玩,不哭不鬧,只要她在身邊就行,這樣也就多出了些時間做衣裳。
給蘇家人沒人一件衣裳,是她的一番心意,她並不想假手於人。
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不管是新屋還是住的這裡,都被喜氣所籠罩著。
蘇歡寶晚上喝多了水,半夜醒來去了茅廁。
忽然想起明天要出趟門,想著當天去當天回,便打算知會二兩一聲,早點起床。
卻不想,叫了幾聲沒人應,二兩自己睡一間,熊孩子跟蘇有才去了新屋哪裡住著,飯還是回來吃,畢竟那屋子裡添置了不少東西,防人之心不可無。
蘇歡寶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以往她射門口走過,二兩都能醒過來。
她推門進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二兩不在?
他去哪兒了?
蘇歡寶回到自己的屋子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回來的聲響,等著等著她就抵不過困意,睡著了。
第二天,蘇歡寶裝作沒事兒人似的也沒有過問,但是疑惑的種子已經在她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去淄城的路上,蘇歡寶打著哈欠,「昨晚風大,吹的窗戶總響,我都沒睡好,你那屋怎麼樣?」
「很好!」二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