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疼政哥哥

令人心疼政哥哥

秦昭襄王五十年,秦大舉攻趙,趙邯鄲城舉城縞素,趙王下令捉拿秦質子異人祭旗。

情急之下,呂不韋斥六百金巨資買通看守人與異人一同私逃出城,僅留下年僅兩歲的政與其母趙姬於邯鄲。

邯鄲下令搜城十日,母子二人倉皇出逃。

秦昭襄王五十六年,秦昭襄王嬴稷去世,太子安國君繼位,異人為太子,趙以政為秦太子嫡子,尋其母子二人,護送於秦。

嬴政歸秦,年九歲。

期間七年多的時間,嬴政都是在逃亡中渡過,不僅要躲避趙國追殺,還因只有他們孤兒寡母二人流落在外備受欺凌。

不久安國君去世,異人繼位,嬴政為秦太子,趙姬為王后。

異人在位三年因病去世,太子政繼位,年十三,太后與相邦呂不韋共理朝政。

秦王政九年,嬴政加冠親政,嫪毐叛亂兵敗,太后與其私通,誕二子,囚於宮中……

「大膽!本宮乃大秦太后,你們竟敢囚禁本宮,本宮要見秦王!要見秦王!」

嬴政走到宮外,遙遙的就聽見了趙太后聲嘶力竭的叫喊,一旁還另有嬰兒的哭叫不斷響起,嬴政冷眼瞧著這宮室,屏退了要前去通報的侍人,緩步走了進去。

「你們大膽!本宮要殺了你們!要殺了你們!」

「母后好大的威風啊,隔著老遠寡人就聽見您的叫聲了。」

嬴政推開宮室門,身後侍衛迅湧入站在嬴政身邊,戒備著周圍。

「政兒!」

趙太后見到門被推開先是一愣,看來人是嬴政,目光登時一亮,忙不迭的跑上前去,跑在嬴政跟前卻被侍衛攔下。

「大膽!你們敢攔著本宮!」趙太后美目圓睜,看向侍衛的眼神恨不能生啖其肉。

嬴政瞧見趙太后的表情,臉上笑意愈發溫柔,道,「母后,你錯了,不是他們要攔著你。」

嬴政的聲音難得如此輕柔,聽得趙太后也是一愣,頓時忘記了自己的言語。

抬眼望去,一時間彷彿回到了過去在趙國的日子,看到了那個小小隻躲在自己身後,軟軟得叫著自己阿母的政兒。

小小的,再大一點的時候,政兒已經會站在她的身前,用他那小胳膊去試圖阻攔外人的攻擊,辱罵。

「政兒——」

這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在趙太后的眼前逐漸融合。

可下一刻,趙太后就從這融合了自己兒子幼年時模樣的嬴政口中聽到了最殘酷,最恐怖的話語——

「他們怎麼敢攔著你呢?是寡人,是寡人命他們軟禁你,也是寡人命他們將你擋在寡人的面前。」

趙太后聞言目光獃滯的看著嬴政,面前的人突然變得陌生起來,下意識的問道。

「為,為什麼……」

「為什麼?唔,讓寡人好好想想啊。」嬴政露出了一個思考的表情,目光卻是逐漸變得冰冷,「因為母后你想殺寡人啊,你想殺了寡人好讓你的那兩個野種取寡人而代之,寡人不得不防啊。」

「你胡說!」

嬴政這番話不知道戳到了趙太后什麼痛腳,竟令趙太后一下子掙脫開侍衛的束縛衝到了嬴政面前,雙手揪住嬴政的衣襟大聲質問,「你把你的弟弟怎麼樣了?他們才不過一歲多一點,走路還走不穩,你把他們怎麼樣了啊!」

「寡人沒有那兩個孽種弟弟!」

嬴政抓住趙太后的手腕,慢慢緊握,一點一點將趙太后的手從自己的衣襟上拿開。

「寡人是有弟弟,可那是長安君成矯,只有這個已經死了的弟弟!」

「可是……」

「可是?你可是大秦的太后!你倒是說啊!父王已死九年,寡人何來的弟弟!」

嬴政聲音愈來愈大,說道最後,更是擲地有聲,振聾發聵!

而就是這最後一句話,讓趙太后徹底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其實早在嬴政派人圍宮搜走自己的印璽時趙太后就知道自己完了,只是她一直還心存幻想。

嬴政不是沒事嗎?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放他們一馬?

為什麼要將他們母子趕盡殺絕!他好狠!

趙太后眼中染上了一絲怨毒,嬴政瞧在眼中,卻是笑了出來,揮揮手讓周圍的侍衛出去,關上門,嬴政蹲下身來,直視著趙太后。

「母后,你是這大秦最尊貴的太后,為何偏偏要自甘下賤呢?過去是呂不韋,如今又是嫪毐,母后你的眼光可真夠差的啊。」

隨著嬴政的話語一字一句的落入趙太后的耳中,趙太后臉上掛滿了驚恐,他怎麼會,怎麼會知道……

「怎麼會知道你了呂不韋的事情?」

嬴政瞧出了趙太后臉上的意思,抬手用指腹輕輕拭了拭趙太后的眼角,「寡人亦有子,而母后以前有毫不忌諱,寡人想不知道都難啊。不過呢,寡人說過,您是這大秦最尊貴的女人,您想做什麼旁人怎可置喙呢,您說對不對?」

趙太後下意識的順著嬴政的話點點頭,點到一半停頓下來,滿是疑惑的看著嬴政,不知道嬴政究竟想要做什麼。

「母後放輕鬆,寡人說到做到,只是就不知道母后你究竟選哪一條路了。」

「你,你把話說,說明白。」

趙太后聲音沙啞的厲害,「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是母后你選擇什麼,你是選擇做您的太后,寡人的母后,還是選擇做那兩個孽種的母親,做那謀反陰人的姘頭了。」

說完,嬴政便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太后呆愣的伏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嬴政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了聲,「寡人明白了」,抬步就要離去,然而就在這時,趙太后突然伸手抓住了嬴政的衣擺。

「我,選好了……」

夜晚的宮室本應是靜謐的,可太后寢宮卻是一反常態,一陣喧鬧小孩子的哭叫聲過後,一切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此前的都是錯覺。

宮人侍人沉默著進出宮殿,手中的水盆填滿倒出,更有幾個帶血的包裹匆匆被送了出來,最後全部歸於寂靜。

只有守宮的士兵是不是站在外面打個哈欠,聽著最裡面那斷斷續續女子的哭聲繼續看守著,寸步不離……

嬴政一路走回的寢殿。

月上梢頭,嬴政案上卻燈火通明,沒有以往那摞起幾尺高的奏章,空空蕩蕩的,室內只有嬴政一人。

嬴政坐於案前,目光並不聚焦,端坐許久拿出了直播板子,點開直播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最近蹲直播間的人不少,嬴政一開直播頓時湧入了不少觀眾。

本以為還會想往常一樣看個什麼大臣看個什麼混亂現場,卻不想一進來就看到了嬴政那英俊的臉龐。

[啊啊啊啊!政哥哥好帥啊!怎麼今天突然露臉直播了?]

[激動興奮!不過政哥哥臉色好像不太對啊?]

[同有這個感覺,氣氛好沉悶啊!]

[藏藍]打賞主播10000星幣。

[哇,又一個大佬啊!不知道這個大佬會不會被祭獻啊2333]

[樓上的先別管大佬了,快看政哥哥,好像真的不大對勁呢。]

嬴政不知道彈幕上正在如何的議論他,看到直播接通了,頓了頓,沒頭沒腦的就開始說起話來。

「寡人今日很開心,太后交出大權,嫪毐也即將伏誅。」

「今日李斯坑了呂不韋一把,也是好笑,以往相邦如此精明,竟是看不出李斯那拙劣的演技。」

「王老將軍也很壞,寡人記得他之前對相邦可是多有尊敬,今日也開始針對呂不韋了呢。」

說道王翦和李斯的時候嬴政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這笑容轉瞬即逝。

可逐漸嬴政的聲音漸消,怔怔的看著自己眼前,彷彿之前的笑容已經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連外面的飛鳥也沒了動靜,嬴政的聲音方才緩緩響起,很輕,輕到直播間對面的觀眾把聲音開到了最大,才堪堪聽到嬴政說了什麼。

「寡人真的很高興,寡人也應當高興,但是寡人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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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嗚嗚嗚心疼大王,我哭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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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嬴政,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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