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小崽政哥哥
王上三天三夜昏睡不醒可是大事,當日最後見過大王的馮妃嚇得麻爪,連夜出宮回家找他父親了。
馮去疾正美滋滋拉著小兒子馮劫喝酒呢,聽了這事也麻爪,揪起喝得迷瞪眼馮劫丟出去找人。
不多時,蒙家的,王翦家的,李斯都給找過來了。
一大幫人齊聚一堂,只是除了李斯獨自一人之外,王翦帶上了他那個壯如虎的兒子,蒙武也帶上了自己兩個尚年幼的崽,看得馮去疾是一臉茫然。
「兩位這商議事宜,怎麼還把孩子帶來了?」
馮去疾是個實誠人,瞅著宮裡還沒傳出什麼不好的消息,還有閑心問問。
「這不是防備著萬一嘛。」王翦笑呵呵的看著馮去疾,蒲扇般的大手在王賁後背上猛拍了幾下,「瞧瞧,賁兒有我當年的風采,出了事也能頂上一頂。」
「可不,我家蒙恬蒙毅武藝好,還通讀律法,關鍵時候能頂事呢!」
一旁蒙武皮笑肉不笑地說得,看著王翦和王賁兩個大塊頭心下冷哼。
這老狐狸就是比平常人心眼兒多,光自己在大王面前得寵還不夠,還得帶上他的兒子。
平日里的時候,可沒少聽這隻老狐狸吹他的兒子。
還好他早有準備,他比王老狐狸強多了,他有倆崽!
這下子輪到馮去疾李斯傻眼了,他們兩個誰也不是傻子,看到這兒哪還不明白,這是要把自己兒子推薦給大王啊!
呸!老狐狸!
馮去疾瞬間酒醒了大半,笑呵呵地同著二人點頭,「說的可不就是嘛,我老了,老胳膊老腿得不好走動,要不是我這兒子機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幾位大人一併叫到這裡呢!」
說著馮去疾也學著王翦拍起了馮劫,那動靜——嘖嘖嘖!可一點都不見老!
馮劫:「咳咳咳!咳咳!」
李斯:「……」
他原以為這只是一場寵臣之間的商討,畢竟可不見昌平君和王綰兩人,可萬萬沒想到這還是二代的比拼!
他竟是在不經意間輸了!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把他……
嗐,早知道有啥用?他的崽還揣在他夫人肚子裡面呢!
論無恥,終究是他輸了。
「咳咳,幾位大人,我們還是及早商量一下對策吧,我懷疑此事是有人作梗。」
李斯暗罵了幾句,輕咳一聲終於把話頭轉移到了正題上。
李斯開口之後,其餘人的臉色也開始凝重的起來,馮去疾回憶了下自己女兒帶來的消息,道:「大王是在見了太后之後就病了,難道此事還事關太后?」
「不像,趙太後身邊的人早就被大王查了個乾淨,我覺得倒有可能是呂不韋。」蒙武此前就負責控制太後宮中勢力,對此知之甚詳,眼神就又落到了李斯身上。
「我也覺得是呂不韋,呂不韋自稱門客三千,其中未必沒有那能人異士啊。」
王翦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附和了蒙驁的話,小眼神同意飄到了李斯身上。
兩個不要臉的!
李斯眯了眯眼睛,他倒不覺得是呂不韋,這幾天呂不韋被他忽悠得凈撒幣去了,他手底下人李斯清楚的很,有沒有二心且不說,就沒有那個本事的!
而且最重要的,呂不韋有野心,但他也疼大王,疼大秦,估摸是當大王仲父當久了,瞧著這大秦的江山比自己親兒子還親,不是能幹出有損大秦根基的人。
所以啊,這源頭還在後宮。
李斯解釋了一番自己的看法,還順手把皮球又踢回到了馮去疾的身上。
馮去疾:「……」
李斯真夠蔫壞的啊,這蒙武和王翦欺負他,他轉頭就把自己扯進來了!
呵,以後可千萬別落在他們父子手裡!
……
「然後王將軍和蒙將軍他們就帶兵進來了?」
嬴政聽著蒙恬和蒙毅兩人繪聲繪色的描述皺皺眉,搞小團體啊?排除王綰他理解,可連昌平君也被他們排除在外?
之前熊啟不是和蒙武關係挺好的嗎?那惺惺相惜的表情嬴政現在還記得。
他們之間的矛盾原來這麼大的嗎?
也不算是壞事。
「然後馮劫和王賁就被王將軍帶去華陽宮了。」
蒙恬聽著嬴政的問題,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安排,恭敬答道。
王翦的安排沒有出乎嬴政的意料,倘若他真的有事,王將軍的安排也能保證安然無恙。
對於他們的安排嬴政還挺滿意,反應迅速,估摸著外面還不知道他昏睡三天的消息呢!
倒是眼前這兩隻崽崽。
蒙恬和蒙毅兩兄弟嬴政早就有所耳聞,今日一見確實不錯。
轉念一想這兩隻剛才還差點當成自己的私生崽,嬴政突然多了個念頭。
這年紀也合適,不如就留在扶蘇身邊?
「蒙恬。」
「大王有何吩咐!」
「日後你跟在扶蘇身邊吧。」
「諾!」
蒙恬眼睛瞬間一亮,順手就把不怎麼言語的蒙毅往前扯了扯。
「至於你……」
「報!大王,嫪毐已被抓獲,相邦請大王您過去!」
就在嬴政琢磨著怎麼安排蒙毅,外面突然傳來侍人朗聲通報,嫪毐抓到了。
很好,人抓到了!
對了,他記得蒙武以前誇過自己的崽,精通律法是吧?
「你跟在寡人身邊。」
嬴政頓時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披上衣服就起身準備往外走。
嫪毐,呵,不是假父嗎?
他嬴政的阿父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這個假父既然佔了這麼個名頭,不也得死一死不是嗎?
「……諾。」
蒙毅也沒想到自己能直接伴駕,本來老爹帶他們來的時候也還有所懷疑,現在看來,大王當真是求賢若渴啊!
讓他再背一遍,秦國律法裡面有幾種死刑來著?
剛走出門,嬴政突然想起來自己醒來時竟然沒看到直播板子,難道說是系統心中太過內疚不敢見他?
一絲疑惑在嬴政心中劃過,等他回來,系統死定了!
……
扶蘇望著父王離開的方向撇撇嘴,把弟弟妹妹們扔給蒙恬就躲到一邊去了。
瞧著周圍沒人看他,悄悄地,悄悄地挪開屁股,冷不丁一下子抽出坐著的透明板子,眯著小眼看著板子上一句金色加粗的大字。
「師父,你怎麼樣了?沒有什麼事情吧?看到消息后回我一句呀!」
嘖,師父?
父王還沒有教他就教了別的崽兒?
這種小垃圾還是不要讓父王看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