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阮欣迅速的給許嵐打了個電話過去,用了五分鐘時間解釋自己真的不是故意不去上班以及請求許嵐的諒解。
「我昨晚失眠到凌晨三點,早上睡得太沉也沒聽見鬧鐘響,請假的消息是我先生髮的,我先生他......」
阮欣本來想說我先生腦子有病的,但這句怎麼聽都像是氣話,她平復了下心情,認真解釋,「我先生他比我大幾歲,性格比較嚴肅認真,平時話比較少,不太會說話,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我等會就去公司。」
許嵐聽她的解釋笑了聲,「不用了,聽你先生的,在家休息一天吧,你到公司也沒什麼事。」也沒計較阮欣今天睡過頭請假的事,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別逞強,你這兩天狀態不太好,我也不希望看到我的員工在公司垂頭喪氣的。」
阮欣嗯了一聲,「謝謝主編。」
許嵐:「年終特刊的事你儘力就好,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阮欣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是誤會自己失眠是因為年終特刊的事了,也不好意思解釋自己昨晚失眠是半夜掀了傅司硯的被子,看到了赤.裸的肉體,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羞恥。
掛了電話,阮欣越想越生氣,最後還是忍不住找罪魁禍首算賬。
【你有毒吧?】
編輯完,直接給傅司硯發了過去。
她發完消息就把手機丟在一邊,去浴室洗臉護膚,回來的時候看到傅司硯回了一條消息。
【什麼意思?】
很顯然。
傅司硯並沒有意識到他哪裡做的不妥,或者說,嚴肅正經的傅總壓根就不知道你有毒這種年輕人的說話方式。
阮欣不想和他說話,找了本時尚雜誌靠躺在沙發上看。
片刻后,手機響了起來,阮欣看了眼來電提醒,是傅司硯的電話,直接拒接。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內已經坐滿了人,所有人都認真的檢查了好幾遍身上的手機有沒有關機,聚精會神的等待會議開始。
通知會議開始的時間已經過了,傅總還沒進來,董事會一群人被晾在那裡,敢怒不敢言。
會議室外的走廊上,萬祺站在不遠處,看著傅總捏著手機發消息,而後又焦急的打了通電話。
不用猜都知道,能讓傅總把工作推到一邊的,又是那位傅太太。
傅司硯的二叔傅永昌派助理出來問了好幾次,萬祺都一本正經的說是有重要的工作必須傅總現在處理,會議稍候片刻就會開始。
反正他只負責拖延時間,有傅總在這鎮著,董事會那些人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傅司硯打了幾遍電話阮欣都沒接,一邊在微信上給阮欣發消息,一邊對著萬祺招手,「萬祺,過來。」
萬祺幾步走到傅司硯跟前,「傅總。」
傅司硯問道:「你有毒是什麼意思?」
「......」這要他怎麼解釋?
萬祺還沒來得及回答,傅司硯又說:「我要回去一趟。」
他直接轉身向外走,萬祺跟上去道:「傅總,董事會的人還等著您主持會議呢。」
傅司硯說:「你來主持。」
萬祺愣了一下,為難道:「您走了,我壓不住場。」
尋常會議也就罷了,今天傅司硯二叔三叔都在,這兩位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傅司硯沒理他,按了電梯。
萬祺見他表情不對,擔心的問道:「是太太找您有事嗎?」
萬祺實在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傅總會都來不及開,非要在這個時候回去,太太剛剛不是還好好的發朋友圈秀恩愛嗎?
電梯到了,傅司硯上了電梯,萬祺為難道:「傅總,您真不能走。」
傅司硯擰眉,眸光已是不悅。
「讓開,阮欣可能吃壞肚子了。」
萬祺:「......」
傅總這麼迫不及待的回去就是因為懷疑阮欣吃壞肚子了?
萬祺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傅總今天給阮欣做了早餐,阮欣可能就是吃傅總做的飯吃壞了肚子。
可就算是吃壞了肚子,也不至於丟下這麼重要的會議跑回家,叫個家庭醫生過去不就行了嗎?
阮欣在沙發上躺著都快睡著了,突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這個點,難道是黃姨?
阮欣掀開毯子,從沙發上下來,剛站好,就看到推門進來的傅司硯。
愣了下。
傅司硯不是很忙嗎,怎麼這個點會出現在家裡?
「你怎麼回來了?」
最近回家一天比一天早,不會是被他二叔三叔奪權了吧?
傅司硯目光在她身上打量,面色紅潤,聲音中氣十足。
「為什麼不回消息?」
迎面一聲質問,阮欣微怔,拿起手機看了眼,發現傅司硯後來又給自己發了消息,問自己是不是肚子疼,還說飯是早上做的,放到中午才吃可能壞了。
阮欣看完他發的幾條消息腦門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雖然不是特別懂傅司硯的腦迴路,但阮欣看他臉色不太好,解釋了一句。
「剛剛在看雜誌,沒看手機,怎麼了?」
啪一聲。
門又被關上,傅司硯走了。
阮欣:「......」
她盯著門看了好幾秒,確認剛剛真的是傅司硯回來了,而不是自己的幻覺。
所以他特意跑回來一趟就是因為自己沒回他消息?
有毛病吧。
傅司硯再回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阮欣洗漱好坐在床上,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下床把卧室的門反鎖。
片刻后,門上傳來滴滴滴報警的聲音,提示密碼輸入錯誤。
她今天下午重新修改了一個密碼,毫無規律的四個數,傅司硯不可能再猜到。
傅司硯輸了一遍密碼錯誤后,沒再試,站在外面敲了敲門,阮欣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裝沒聽見。
傅司硯發覺阮欣是在跟自己鬧脾氣,在門口站了會,再次敲門。
「阮欣,開門,我們談談。」
五分鐘后,阮欣打開門,雙手抱臂靠在門上,沒有打算讓傅司硯進去的意思。
傅司硯站在外面,也沒計較,黑眸盯在她身上,「今天給我發的消息,什麼意思?」
阮欣冷笑一聲,也沒繞彎子,直接找到和許嵐的聊天記錄給他看。
傅司硯看完,以為她是對自己自稱愛人不滿,眸色微黯,問,「怎麼了?」
怎麼了?
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阮欣語調微揚,「傅司硯,你自己看看你幫我請假的理由和語氣,會有人請假用沒睡醒這個理由嗎?會有人直接告訴領導,自己需要請一天假嗎?你是不是故意的?」
只是對請假的理由和語氣不滿,對愛人這個稱呼沒有任何異議。
傅司硯眼梢微揚,盯著阮欣氣紅了的臉蛋說:「抱歉,下次會注意。」
語氣可沒有抱歉的意思,阮欣甚至還聽出了三分得意。
「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
「你就是。」
「你這兩天說要我幫的忙是什麼?」
大概是不想再和她爭辯這種無聊的問題,傅司硯主動轉移話題。
「你......」阮欣眼眸一亮,「你說什麼?」
傅司硯轉過身背對著她,唇角微揚,壓低聲音說:「沒聽見就算了,你休息吧。」
他作勢要走,阮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聲音又軟又甜,「不行,我聽見了,你說要幫我。」
傅司硯好笑道:「我只是問你什麼事,沒說要幫你。」
阮欣聽他這語氣就知道有戲,「先進來,進來坐著說。」
她彎著眼角,纖白的手指握在他的手腕上,把他往卧室拉。
傅司硯眼睫低垂,斂住眸中的笑意。
阮欣畢恭畢敬的請他入座后,站在他面前,手掌交疊到一起,溫聲說:「我想請韓任彬給我拍個年末特刊,我和他不熟,你能不能在他面前幫我說說好話,讓他幫幫我。」
傅司硯道:「他現在還在進修中,不接通告。」
阮欣垂著頭說:「你和他是好兄弟,就不能請他通融通融嗎?只是拍個雜誌,不會佔用他太長時間。」
「有點難。」
有點難,不是做不到。
阮欣小步挪到傅司硯跟前蹲下,雙手搭在他的膝蓋上,仰著頭,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充滿渴望的看著他。
「傅司硯,你能不能幫我試一試,你那麼聰明,財經雜誌上都說了,只要你出手,沒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傅司硯,你最好了,幫一幫我吧。」
她雙手搖著他的大腿。
傅司硯低頭看她,「你先起來。」
阮欣聽他語氣沒那麼嚴肅開始耍賴,「我不,你先答應我,我再起來。」
傅司硯看著自己被她抓得發皺的褲子,微微俯身,幽深的眸子正對著她的眼,「昨天坐我床上不願意走,掀我被子,今天拽著我的褲子不願意起,是準備再做點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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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硯:這誰頂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