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宮女

「原本是沒有的，但自本朝起，就要考察妃子德行為第一位。姑姑身為主子的貼身奴才，自然也得考這些，考試當天，是你跟貴人單獨考的，如果你不過關的話，是不能再留在莫貴人身邊伺候的。」

如霜嘟著嘴：「啊！怎麼這樣，那我也要好好學習了。我都考什麼？」

「考試的內容，弘文館是會張貼出來的。」

張玉又講了一些規矩，到了傍晚才離去。莫淺玥便領著如霜去于歸軒找武輕語了。

剛進門就見到一個太監，領著人與自己擦肩而過。

于歸軒是在惜辰樓後面的，穿過小路才能到達，四周道出都是花園，不時聽見鳥叫，正中是一塊空地，兩各有殿宇，左邊便是于歸軒了。

莫淺玥剛出現在空地，正在窗前看風景的武輕語眼睛一亮，趕忙就出來迎接。

「于歸軒選侍武輕語給莫貴人請安。」武輕語走到莫淺玥面前，行了個拜禮。

莫淺玥拉起武輕語，朝著屋裡走，笑：「武妹妹快免禮，咱們姐妹一場，無需這些虛禮。」邊說邊走到屋內挑了個寬敞的座位一座。

武輕語跟著進屋，坐在莫淺玥身邊兒「姐姐啊，這裡可是後庭，不是在吟霜軒了，如今什麼都講著規矩。我可不敢亂來，免得被宮殿監抓了個現行，記錄在案。」

「宮殿監是什麼？」莫淺玥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咦？你不知道嗎？在緋煙宮裡，有一位宮殿監，兩個首領太監，八個七品太監，十六個八品太監。而宮殿監，就是緋煙宮太監的頭兒，他不歸任何嬪妃管，是歸內府局管的。

咱們的份例是誰給發？要咱們的近身內侍，到宮殿監開單據，然後去各司支領。沒有宮殿監的印鑒，咱們想用什麼都困難。」

「如果這樣，豈不是讓一個太監凌駕在咱們頭上？」

「那到不至於，倘若咱們的份例被剋扣，那頭一個受罰的，就是宮殿監了。咱們可以去宮正那告發。如果有主位的情況下，咱們就可以領取一些額外的吃食了。就是拿著主位的宮牌，直接到膳房領取，然後膳房將領取的東西開成單據，直接給宮殿監備案。」

「原來在宮裡，想領取什麼東西，都是要記錄的啊。」

武輕語驚訝的看著莫淺玥：「我說姐姐，你可是貴人唉，怎麼這些，你都不知道？」

「武小主不知道，那張玉只是說了叫我們明日去給皇後娘娘請安。還有平時去弘文館看書，以及三個月的考試什麼的。」如霜憤憤不平的搶答。

「這張玉的確沒說，不過聽妹妹說了，也就知道了。」莫淺玥拉著武輕語的手：「妹妹，如今你身邊伺候的宮女是誰？怎麼沒見著她？」

武輕語的笑意不可察覺的僵硬了一下，招呼如意：「如意。過來給莫貴人請安。」

一個十一二歲的宮女沉著臉走進來，端端正正的行了禮。眼睛似乎不會眨，就一直盯著一處。

「這如意年紀怎麼這樣小？不是說，宮女要在尚儀局學習到十四歲考核通過才能成為宮女嗎？怎麼這如意現在就已經當了二等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