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詢問

莫淺玥也覺得許卿蓮有些奇怪，武輕語的話，叫她忽然想明白了：「對呀，這就是奇怪的地方。葉文，去傳王常貴。」

……

王常貴來的很快，行禮之後，莫淺玥問起：「王常貴，今日許貴人來時，身邊跟著的是什麼人？」

王常貴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陌生的面孔，搖搖頭：「是一個太監，但是面孔很生，奴才也沒問是誰。」

「那麼許卿蓮上樓之後，他做了什麼？」

「這要問守門的劉喜了。」

說著又傳了劉喜。

劉喜心裡忐忑的進來。

「劉喜，我問你，許貴人上樓之後，她身邊跟著的人是誰？在做什麼？」

「回主子，那人叫桂元，身形跟奴才差不多，臉上有顆痣，自稱是燕羽宮的太監，至於他都做了什麼，奴才有罪。他並沒有跟著許貴人一起進入緋煙宮，而是就在門口等著，後來就說是鬧肚子急於解決，奴才就讓他去茅廁了。」

「那去茅廁的時候，你可有跟著？」

「奴才最愛乾淨了，茅廁從來不去的，奴才就算自己方便，也是用撒了碳灰的便盆兒的，哪裡會去茅廁那種臭地方。桂元進去之後，奴才就在外面等著。期間也並無人去茅廁。」

「原來如此，行了，你回去吧。」

「嗻。」

劉喜見沒什麼事情，長舒一口氣退下了。

武輕語瞧劉喜畢恭畢敬的模樣，想當初他對自己那般不待見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心裡頭唏噓不已。

莫淺玥揮了揮手：「王公公，我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公公可以離開了。」

「哎！奴才告退。」

王常貴躬身退出后，見劉喜等在外頭，疑惑道：「你怎麼不走？還杵在這兒做什麼？」

劉喜走進王常貴，打個千兒道：「奴才有話想跟總管您說。」

王常貴聞言，點了點頭，二人回到緋煙宮最裡邊兒的下人房。

「公公，奴才不知您是如何想的，但您別忘了，咱們還有把柄在慕夫人手裡呢。」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是背叛慕夫人了？」

劉喜滿臉擔憂：「是否背叛你心裡清楚！慕夫人什麼手段咱們都見識過，她握著協理六宮的大權，說是協理，可許多事情，皇后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想調走處死我們，隨便找個由頭都行。」

王常貴並沒有急著解釋，而是習慣性的揉起了盤了多年的悶尖兒獅子頭。（註：此為揉手核桃的一種，源於漢隋，流行於唐宋，盛行於明清。）

揉了一會兒，手上不停，眼睛瞟向劉喜：「這些我都沒忘。」

「沒忘？你若是沒忘，昨晚上怎麼會把宮門鎖起不讓她們進來？」

「慕夫人交代過，叫我們不必太恭敬著，我不過是照吩咐做事。」

「你明知道小主未曾回宮，宮門便暫時不關，可你偏偏關了，如今怎麼樣？反倒將莫淺玥推到了皇後身邊兒。」

「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不推到皇后那兒難道推給慕夫人嗎？慕夫人如此忌憚莫貴人，又何時露過要拉攏她的意思？不但沒有，反而用盡心思想除了莫淺玥。我不過是順水推舟。」

「可你破壞了夫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