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詭異舉動
薛小悟和西明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們見其他的人都已經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將一些找到的水果放進了包裹裡面,然後坐在地面上,靠在了木樁上,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小悟緩慢的張開了眼睛,發現漓問道正蹲在自己的面前,瞬間瞬間瞪大了眼睛,小聲的質問著他:「你要幹嘛?」。
他沒有說話,而是緩慢的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
她馬上站了起來,用著疑惑的目光看著他的背影,然後走到了他的身側,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便又小聲的開口:「你大半夜的搞什麼鬼?」。
他還是沒有說話,又向前走了起來,薛小悟瞧見他走出了門口,便立即就跟了上去,發現他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在一棵茂盛的樹前停了下來。
「討厭,討厭,討厭······」漓問道嘴角不停的喃喃著,便將額頭輕輕的敲打的那粗壯的樹根,一直不停的重複起來。
薛小悟見對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暗自在心底喃喃了起來:「這傢伙不會是有夢遊症吧?」。
「討厭,討厭······」他還在繼續喃喃著。
「管他的。」她暗自在心底喃喃了起來,正要走的時候,卻被身旁的人突然抓住了手腕,她側過臉去,看著面無表情的人,瞬間就掙脫了自己的手,然後脫口:「你想幹什麼?」。
「別走,有人。」他只是平淡的開口。
「誰?」她的表情瞬間就凝固起來。
「就在哪兒。」他只是緩慢的側過了臉去,輕輕的抬起了右手,食指抬起,指向了不遠處幽暗的叢林里,薛小悟放眼望去,並未發現什麼,只有看不盡的幽暗深處和風輕輕吹過的聲音。
「沒有啊?」薛小悟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繼續探索。
「有,我能夠感覺得到。」身後的聲音再次淡淡的響起。
她目光凝重,目光依舊停留在遠處。
「啊哈哈······被騙了吧,哈哈······」她本想打算繼續向前的,誰知道身後的人突然像是忍不住了一樣,瞬間狂笑起來,她知道自己被耍了,立即轉過了身去,看著忍不住偷笑的漓問道。
她很無語,但並未說什麼,而是瞪著他。
「開個玩笑,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漓問道走到了她的面前,笑著脫口。
她懶得理他,誰知道向前走的時候卻被他又抓住了手腕。
「誒,你臉上的淤青看起來好多了,是塗了我的葯么?」漓問道隨意的問了起來。
「你這個人是有病吧,明明葯就被他給拿回去了,還裝。」薛小悟再次看著他,手一甩,將自己的手給掙脫了,便立即面對著漓問道,瞬間匆匆開口:「說實話,我沒工夫跟你玩,你自己心底應該清楚得很」。
「聽你這話,你是沒有用啊,不過,為什麼是我清楚的很啊?」對方倒是一臉的無辜,疑惑了起來。
「你要裝到什麼時候啊?」她只是開口無語的詢問著。
「裝?」他又疑惑了起來,便立即追問:「我為何要裝,你且跟我說清楚」。
「東西是被你拿走了,我根本就沒有用你的葯,再說了,我也不想用。」她向著他開口,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便又啟口:「而且,你這個人三番兩次整我,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要是這次同行的路上,你弄出什麼岔子,我可不會饒你」。
他更加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裝什麼無辜啊,你的那股子冷勁兒去哪兒了?」她暗自在心底喃喃了起來,也不想深究什麼。
「那葯明明就是我給你的,我為何要拿走,而且你說什麼,我怎麼一頭霧水?」漓問道倒是追問了起來。
「你······」她瞬間無語。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見她沒有開口說話,便立即就追問了起來。
「上次你看見了那葯,非要說是我們偷的,而且自己搶了回去,這就是事實。」她直接脫口,順便吐槽了一句:「還裝做不知道的樣子,就像現在這樣」。
「啊。」對方倒是驚訝了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盯著對方。
「算了,算了,反正註定要跟你同行了,已經避免不了了。」她暗自喃喃了起來,態度轉為平靜,立即向著他開口:「我不跟你說了,你自己胡鬧吧,好了,我可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趕路呢,你要是再鬧的話,你自己上路沒有力氣我可不等你休息」。
他看著她回過了頭去,雖然滿臉疑惑,但卻沒有說什麼,而是立即就跟了上去,剛一回到屋內,他便坐在了地面上,靠在牆面上,閉上了眼睛。
薛小悟只是向前走了一步,便轉過了頭去,瞧見著那漓問道瞬間就睡著了,便又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他到底是真是假啊?」她疑惑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順道用腳輕輕的踢了他一下,瞧見著他沒有什麼反應,便瞬間喃喃了起來:「喂,喂,你這麼快就睡著了啊,喂,喂」。
他的眉間處只是微微的動了動了,便側過了身去,繼續睡了起來。
「喂。」她這一腳踢得有些狠了。
「哎呀。」已經睡著的他瞬間就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腳,發現是薛小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立即起身,向著她吼道:「你有毛病啊,我睡得好好的,你幹嘛踢我?」。
其餘的人都瞬間清醒了起來。
「主兒,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旁已經醒過來的小燁站了起來,開口詢問著。
「這個女子不知道發什麼瘋,趁我睡著的時候踢我。」漓問道瞬間坦白了起來。
復姜和西明走到了薛小悟的身旁。
「小悟,你怎麼處處為難人家呢?」復姜瞬間側過了人去,詢問著身旁的人。
「我為難他,是他為難我吧。」她立即開口,便看著面前的漓問道,然後瞬間開口:「我問你,方才你突然跑出去做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幹什麼?」。
「我我我做什麼了?」漓問道有些茫然起來,便瞬間開口:「我一直在睡覺啊,從來都沒離開過,直到剛才被你給踢醒了」。
薛小悟更加無語了起來,但還是耐著性子,立即脫口:「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夜遊症啊,但是有的話,你方才也不應該看起來這麼清醒才對」。
她轉過了身去,靠在了不遠處的木樁上,已經懶得解釋了。
一旁的小燁好像明白了過來,便瞬間看著漓問道:「主兒,你又發作了啦」。
「發作?」西明問了起來。
「就是他有的時候晚上做的事情白天不記得,不過,他以前也犯過這毛病,但是不會對所有的人的,是只對自己······」
「哦,哦,對對對。」漓問道沒有讓小燁把話說完,生怕他把喜歡那兩個字給說出來了,便立即向著他們解釋了起來:「我這個身體不太好,我以前也發過病,沒有人治好,實在是抱歉,要是以後再發作,你們就把我給捆起來,或者把我給打暈」。
「那好,我可就照做了。」西明平淡的開口,也沒有跟他客氣。
「嗯。」漓問道只是猛地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經醒了,那我們上路吧。」復姜向著他們開口,見他們開始收拾東西,便向前走了起來。
······
街道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了,霍燃裳和白蕪繼續走在路面上,身後不遠處的那個丫頭還在繼續跟著。
「公子,我們都已經轉了這麼多圈了,她還跟著。」白蕪發出了聲音。
霍燃裳這才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去,看著那個突然變得開心起來的女子,瞧見著她興奮的跑了過來。
「太好了,公子是不是接受我了?」館靜兒立即笑著問了起來。
他沒有立即回答,看著她這般真摯的眼神,便平靜的開口:「你跟著我們可以,但是你得去做一件事情」。
「公子請說。」館靜兒立即開口。
「把你偷的銀子還回去,並且向他們道歉。」霍燃裳平靜的脫口。
「這麼簡單?」館靜兒不可思議了起來。
「我不需要一個偷竊的人。」霍燃裳只是平淡的開口。
「那好,你們等我,我這就去辦這件事情。」館靜兒瞬間小笑著向著他們開口,便立即就轉過了身去,向前跑了起來。
白蕪看著那女子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便將目光轉移到了霍燃裳的身上,瞬間皺眉脫口:「公子,我們真的要帶上她么,要是她是姦細的話該怎麼辦?」。
「留著她,是因為必要的時候當犧牲品,她要真的是姦細的話,就不會偷東西被我逮了個正著,你放心吧,這丫頭不是什麼姦細,既然她非要找死,我也不攔著她。」霍燃裳平淡的脫口。
「公子深謀遠慮。」白蕪只是平靜的開口,瞬間就點頭。
「走吧,回客棧。」霍燃裳平淡的說著,向前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