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那丫頭不見了

第32章:那丫頭不見了

蘇蜜桃心裡恍若被針給刺了一下。艱難地開口。「對不起。你哥他死了。」

貝若琳整個人抖了一下。低下頭靜默半晌卻是笑了出來。那笑,格外凄婉。「我也猜到了。其實也沒什麼。在孤兒院那幾年也沒聽到他的消息。我就安慰自己也許他不在了。有姐姐你陪。我哥他生前一定很幸福吧。」

「嗯……」

蘇蜜桃不知應該怎麼回答才好。只覺得心疼。她從小就開始承受這麼沉重的東西。而現在。懷著孩子卻被寶寶爹地拋棄。「小梨子。以後就跟著我。有我陪你。」

蘇蜜桃在異鄉的生活。因為突然多了小梨子而變得溫馨起來。她早為這次懷孕做了準備。自然對懷孕期間各種適宜都有所了解。而貝若琳明顯像是毫無預料就有了寶寶。大多數常識都不知道。兩個人住一起。倒有了照料。蘇蜜桃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只知道她怕黑。去水吧彈鋼琴的時候就帶她一起去。她就像個被誰拋棄的孩子。獃獃地坐在邊上沙發上。看著遠處的海發獃。她始終不肯告訴貝若琳。她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麼從監獄里得來。而寶寶的爹地又是怎樣的人。只是好幾次。她晚上做噩夢醒來。迷糊中抱著蜜桃痛哭時會叫一聲「哥」。這個「哥」肯定不是指歐澄風。前一天無意之中。蘇蜜桃總算聽出了些蹊蹺。晚上夜市開得正好時。她帶著貝若琳逛到一家手繪玻璃杯店。知道貝若琳喜歡藍色。她正要拿起一個湖藍色的杯子。貝若琳更快地拿了個粉色的杯子來。「哥喜歡這個顏色。」

歐澄風喜歡的是黑色。蘇蜜桃心一緊。佯裝無所謂地笑著看看她。「你還有另外一個哥哥?」

貝若琳眼中一痛。悶悶地放下了杯子。臉上只留下痛苦的神色。「現在不是了。」

蘇蜜桃猜出了個模糊的輪廓。不忍再問。拍了拍她的肩。還是買了粉色的杯子給她。昨天夜裡。她就像一個孩子抱著心愛的玩具捨不得撒手那樣。抱著杯子睡了個整晚。那個「哥」一定是她很在乎的人吧。所以才肯為了他。喜歡他所喜歡的一切而改變自己的喜好。才不顧自己年紀輕輕。執意想把他的孩子生下來。儘管也許他才找人將她拋進大海。哎……

蘇蜜桃嘆了口氣。一分心就彈錯了一個鍵。抬頭望望門口的陽光。快正午了。再彈幾首就帶若琳去吃午飯吧。她身體太弱了。「姐姐……」

蘇蜜桃正琢磨著。沙發邊傳來怯怯的呼聲。貝若琳臉色發白。抱著肚子蹲在地上。「怎麼了?」

蘇蜜桃看她疼得直冒冷汗。把她扶到沙發上。餵了葯。她最近疼得頻率越來越大了。吃了葯好一陣。貝若琳還是疼得握緊她的手。估計是怕她會擔心。她死撐著不再好疼。唇都快被咬得失了血色。蘇蜜桃想起之前醫生的叮囑。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她讓貝若琳先躺一會兒。跑去吧台打了通電話。訂了兩張去雅典的船票。

她要儘快帶貝若琳去正規的醫院治療。她身上還有什麼具體的毛病。都得全部治好才行。收拾好木屋裡的一切。走的時候。蘇蜜桃還真的挺捨不得。去和周圍的居民告別的時候。還收到了許多的當地手工禮物。小屋她租了一年。還未到期。也就那麼留著。也許若琳的身體沒有什麼大事。她們還可以再回來。

游輪緩緩地駛離港口。看著淡淡的小島一點點變得遙遠。蘇蜜桃不舍地揮了揮手。然而游輪才沒了蹤影。另一艘小型游輪神迷地靠了岸。幾個神迷的男人下了游輪。直奔后海的木屋。門上的鎖被人輕巧地打開了。房間里早已是人去屋空。只留下整潔的傢具。餐桌上花瓶里還滴著雨露的花。表明主人剛剛離開。櫥櫃里的衣物卻全都沒了。初辰狠狠甩上衣櫃的門。失落地皺上了眉。怎麼還是晚了一步!

他走出卧室,朝門外的人隨手一指。吩咐道。「你出去問清楚,她到哪兒去了。」

點中的人微微一鞠躬。立刻行動起來。「boss。」

沈衣從廚房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我在垃圾桶里找到的。可能是走得太急。忘了倒。」

初辰掃了眼瓶身上密密麻麻的醫用名詞。不解地挑起眉。沈衣解釋。「這是安胎藥。」

初辰接過吃得一空的藥瓶。眉頭皺得更緊。「那要馬上找到她。」

不能再任由她大著肚子在外面流浪了。憂心地看著這一屋子簡單的擺設。她這兩個月過得並不算好。和在維也納,在國內比起來。環境都差得太多。他不能放任她再這樣下去。蘇蜜桃性格又好。和島上居民又熟悉。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很快就回來了。事無巨細地稟報。「少夫人和另外一個孕婦一起去雅典了。那個孕婦是個中國女孩兒。女孩好像是前一陣掉入海中被漁船打撈起來。然後被少夫人收留在這裡。她們可能才走半個小時。」

一行人鎖上了門。再度上了游輪。下一個目的地雅典。雅典的市立醫院。蘇蜜桃和貝若琳到了雅典。便送貝若琳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只說身體虛弱。具體什麼病症倒也看不出來。而若琳已經五個多月的身孕了。為了防止意外。

醫院建議住院觀察。這一住就住了半個多月。臨走前。莫梓芸給她準備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早上起床。蘇蜜桃去交了一天的醫療費。在自動取款機上查了一下。剩下的錢也只夠維持十來天的費用。買了早餐走回病房。她一路思索到哪兒去找待遇比較高的兼職。推開門。「若琳,你要出門嗎?怎麼把衣服換了?」

床邊貝若琳正梳著她亂糟糟的頭髮。細細笑了笑。「姐姐,我沒事了。我們出院吧。醫院裡的味道我都聞膩了。」

蘇蜜桃恍然明白。為什麼前幾天她一直問醫藥費的事情。「若琳,把病服換上。」

她按住若琳梳頭的手。勸道。「好好調養身體。別多想。錢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

她自然會想辦法。若是實在不行。她只有冒險給莫梓芸打電話去。除非是萬不得已。眼下她還是馬上出去找找有沒有好的兼職的機會。貝若琳看她態度堅決。抿了抿唇。沒敢說什麼。乖乖躺回了病床上。蘇蜜桃急著出去沒多想。一向固執的她怎麼這次會乖乖妥協。出門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圈。沒找到可以兼職的地方。只得等下午去遠一點的地方試試了。買了貝若琳愛吃的甜點和午餐。走回病房的路上。蘇蜜桃看看手上提的東西。有些哭笑不得。環境真的能改變人。沒想到自己也能照顧另一個人了。一打開門。她笑著走進去。目光落在空空的床上。手中的東西頓時落在地上。那丫頭不見了!

蘇蜜桃瘋狂似的在醫院裡找了一圈。貝若琳肚子已經很明顯了。最近還經常胎動。應該走不了多遠。果然。不一會兒就在街心花園發現了那個笨蛋。她抱著小腹蹲在街心花園的長椅邊。蘇蜜桃還沒走近。就聽見她抽冷氣的聲音。看見蘇蜜桃走近。貝若琳慌忙地想走。可只一個動作。便又突地停了下來。「我不是讓你好好待著了嗎?

你跑出來幹什麼啊?」

蘇蜜桃扶起她坐在長椅上。她的手發涼,還不停地發抖。臉上的笑讓人心疼。「我不想再麻煩姐姐……」

「麻煩什麼呢!!」

蘇蜜桃好想敲敲她啊。「你是歐澄風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照顧你是理所應當。如果你哥要是知道你連他的照顧也不要了。他會生氣的。」

貝若琳聽見自己的哥哥。眼眶紅了一圈。低了頭,怯怯地說。「對不起,姐姐。讓你擔心了。」

「你還真是快要嚇死我了。」

蘇蜜桃到現在心都還狂跳。她扶起貝若琳起來。「現在我們回去

若琳!」

猛然的一瞬間。貝若琳臉色一白。軟軟地又坐回椅子上。眼睛沉沉地閉著。一剎那。蘇蜜桃恍然感覺心也跳出了胸口。「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

看見醫生從急救室出來。蘇蜜桃立刻從座椅上竄起。奔了過去。「正在急救,情況危急。」

醫生匆忙留下這句話又走開了。蘇蜜桃緊張得全身都在顫抖。就在她握拳祈禱的時候。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群黑西裝面色陰鬱的男人。一把槍比在剛才走過的那名醫生頭上。醫生唯唯諾諾跑去打開了急救室的門。「喂,裡面還有人在急」

蘇蜜桃話音未落。面前已經多了個黑洞洞的槍口。她便不敢再多言。很快。還躺在擔架車上的貝若琳被推了出來。不管有沒有槍。蘇蜜桃忍不住了。「你們要幹什麼?」

他們是什麼人?

「別動!」

站在她面前黑臉的男人喝道。伸出欲推開她。「住手!!」

低醇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英俊儒雅的男人快速踱步至擔架車前。如墨般長眸緊緊凝著床上的人。蘇蜜桃看見他微俯著身。白凈修長的手溫柔地撫過貝若琳的臉。秀挺的眉微微皺了一皺。「醫生都準備好了嗎?」

他一直看著貝若琳。不知道是在對誰而說。但立刻有人恭敬地應道。「都好了。」

「那帶她走。」

他直起身,目光掃過極度想跑過去的蘇蜜桃。很好看的一個男人。氣度不凡。「謝謝你幫我照顧她。現在我要帶她走。會比這裡的醫生好很多。」

乾巴巴的三句話。冷冰冰的語調。蘇蜜桃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眼睜睜看著一大群簇擁著男人和貝若琳走向了電梯。「喂,你停下」

她大叫。可面前的男人控制著她。不讓她動分毫。眼看著男人終於鬆懈。她飛快地撲過去。可是只能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貝若琳被人帶走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現在還昏迷不醒呢。蘇蜜桃怨恨自己。要是初辰這時候在就好了。誰還敢把槍比她頭上。想到初辰。她突然之間多了許多的委屈。拿了病房裡的東西。走出醫院。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哭了很久。懶得去理會周圍人的注視。沈衣說情緒壓抑太久不好,哭出來會好很多。她就要狠狠哭個夠。哭得聲音沙啞了的時候。旁邊響起輕笑聲。「怎麼,哭累了?」

蘇蜜桃抹了抹眼睛。回過頭。身後一個和藹的中國老頭正笑眯眯地看著她。「來,吃冰激凌。」

老頭晃晃手中的小盒子,遞給她。蘇蜜桃訥訥地接過盒子。久久沒有動。他是誰?又怎麼冒出來的?

「喂,等下我助手來了。就說這是你自己買的。別說我給的。」

老頭忽然往周圍望了望。緊張地提醒。好可愛的樣子。蘇蜜桃破涕為笑了。老頭滿意地笑了笑。手往後一背。「陪老頭子走走吧。在國外。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可愛的中國姑娘了。」

都收了他的冰激凌。沒有不跟他走的道理。更何況她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蘇蜜桃跟著老頭到了醫院的花園裡。坐下后。老頭探究地看看她。「怎麼哭了?」

「……我沒地方去了。」

她不敢說出全部的實情。也就說了一半。老頭略一錯愕,隨即一笑。「你要是不嫌老年人麻煩。陪我去羅馬行不行?

旅途無聊,有你做伴就好太多了。難得遇上個有眼緣的丫頭。」

蘇蜜桃狐疑地停下舀冰激凌的動作。「你一個人?」

「還有個助手,麻煩死了,什麼都管。」

老頭嫌棄地撇撇唇。「當然啦。不管著點。你老人家又吃冰激凌吃到胃病複發來醫院。」

他們背後傳來年輕人戲謔的聲音。蘇蜜桃回過頭。一個年輕儒雅的男人對她點點頭。「臭小子,敢來吐槽我!!」

老頭不服氣嘟嘟囔囔道。蘇蜜桃笑著點點頭。「老爺爺,那我就跟你們一塊去羅馬玩玩。」

她一沒錢,二呢身上還帶著枚球。打壞主意也不會打到她身上。而且吃冰激凌吃到胃疼的老頭也不像是壞人。能和這麼可愛的老頭在一起。應該會很好玩。後來到了羅馬的工作室。蘇蜜桃才知道。原來他就是世界上聞名的大畫家,楚南風。

蘇蜜桃到了義大利。看見一整個小木屋的畫。才知道玩心頗重的老頭原來大有名頭。國際聞名的畫家楚南風。大家都知道他的名號。卻很少有人能和他見上一面。因為他從來不公開出席畫展。也從不出席頒獎。原來私底下他就是個愛吃甜食又「為老不尊」的老頭。那些一直仰望著想和他見上一面的崇拜者。要是看見他追在助手身後討冰激凌。一定會跌破無數雙眼鏡。住了一個來月。蘇蜜桃的肚子已經微微顯形了。為了控制她吃冰激凌的數量。楚南風也戒了冰激凌。和他在一起的一個多月生活很輕鬆。可是。有時候恍惚間。出來就已經兩個多月了。格外地想初辰,想沈衣小芸。還有維也納的蘇展誠。她好像成了沒根的浮萍。就這麼漂著。連一個通電話都不能打。再加上懷孕期間妊娠反應嚴重。到了下半個月。就連她都懷疑自己得了產前抑鬱症了。還好的是。楚南風一直沒有問她。她為什麼跑出來。仿似有魔咒似的。在小木屋住了快一個月的時候。楚南風接到一通電話。他在法國的畫展要開了。需要他過去一趟。於是蘇蜜桃成了為難的事了。是跟他們去法國?!

還是留她一個人在這裡?!

最後蘇蜜桃拒絕了楚南風帶她去法國的要求。現在一眼便可看破她的女人身份。楚南風又是何等身份。這樣不明不白地跟著。勢必會給他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那你要去哪兒呢?」

楚南風擔憂,「一個人住我擔心。可是請人來照顧你。我還是不放心。」

蘇蜜桃心裡想了想。想起了愛琴海小島上還未退租的房子。現在小梨子不知道被那個神神秘秘的男人帶去哪兒了。她沒什麼事也可以回去了。當即把想法告訴了楚南風。楚南風起初不贊同。可蘇蜜桃固執起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最後一起在羅馬街頭玩了一天。楚南風親自把她送到了機場。約好下一次見面。她一定要把她的琴技好好展示一番。看著楚南風慈祥的笑。蘇蜜桃眼眶潮潮的。就那麼地。突然想起蘇展誠了。現在兩個多月了。初辰找人盯梢應該也不會去那裡了。她偷偷摸摸跑回去看看。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思念使然。蘇蜜桃抱著賭一把的想法。買了回維也納的機票。飛機在維也納機場降落時。正是傍晚。蘇蜜桃下了飛機直奔家。回到熟悉的大門前。她看著樓上緊緊合上的陽台。那一天她就是跟著初辰從那裡跑了出來。不知道。蘇展誠走進房間。發現她不在了時會是怎樣的心情。想到這裡。放在門鈴上的手猛地縮了回來。她猶豫起來。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如果蘇展誠不原諒她怎麼辦?!

如果他要像上一次那樣把她關起來。逼她不要孩子怎麼辦?

蘇蜜桃越想越心慌意亂。越來越覺得自己回來的舉動唐突了。就在她想回去而不敢回去地猶豫不定時。身後突然響起驚呼。「蘇蜜桃?」

蘇蜜桃驚詫地回過身。看著面前的三個人。她倒吸了口冷氣。一回來見到的竟然是他們三個人。王心怡被蘇笑眉扶著。旁邊還站著個眼睛都瞪直了眼的藤井皓。這三人組合。要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你懷孕了?

被那個男人甩了?」

蘇笑眉鄙夷地看著她微微凸起的肚子。輕嗤了聲。「真是自甘犯賤。現在被別人當破鞋一樣扔出來。你還真有臉回來啊?!」

她說話不是一般的難聽。蘇蜜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沒蘇笑眉那麼低俗。罵不出這麼噁心的話來。「哎,笑眉。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

王心怡虛偽地拍拍女兒的手背。笑盈盈地看看蘇蜜桃。眼裡也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嘲弄。「你姐姐再怎麼不懂事。被男人當玩具一樣玩弄了。這本來就夠傷心了。你怎麼能挖苦你姐姐呢?」

蘇蜜桃咬了咬牙。這兩母女說話一個比一個噁心。這倒反而堅定了她回家的念頭。她轉過身就要去按門鈴。「你給我住手!」

蘇笑眉突然上前。拉著她的手腕往旁邊一甩。蘇蜜桃沒有提防。腳下一踉蹌,幾乎要撲倒在地。「小心。」

藤井皓穩穩地將她拉了起來。蘇蜜桃后怕地摸摸肚子。沖他感激地一笑。「謝謝。」

藤井皓眼光隨著她的視線下移。立刻厭惡地丟開她的手。「不用!!我只是不想笑眉做錯事。」

蘇蜜桃心裡涼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她當初那麼無情地對他。他恨她是理所當然。王心怡得意洋洋走到她面前。「你回來得真是時候。下個月藤井先生就會娶笑眉。不過是沒辦法請你參加婚禮了。你這樣子……

蘇家和藤井家都丟不起這個人。更何況你父親也不想見到你。你對笑眉說聲恭喜就夠了。趕緊走吧。」

蘇蜜桃整個人彷彿被定在了那裡。不是藤井皓和蘇笑眉的事。而是

她說蘇展誠不想見她。怎麼可能?!

「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走?!

這是我的家。我回來見我爸理所當然。」

「你爸爸早打過交代了。要是你回來了。誰都不許放你進去。他就當沒有過你這個女兒。」

王心怡從手袋裡抽出一張支票。草草簽了個數字。當打發討飯的一樣扔給蘇蜜桃。「這些錢夠你用的了。就別回來了。省得你爸也煩心。有這麼個敗壞門風的女兒。連我都臉上無光。」

蘇蜜桃看也不看落在地上的支票。她肚子里有孩子。不能和她們硬碰。只能看著他們三個走進房。門關了。在門外站了半個小時。她不死心地又去按門鈴。她不相信。以往她做了再多的錯事。蘇展誠也不會說不認她的話。這次怎麼可能會不讓她進門。然而。她使勁按了十幾分鐘。仍然是沒有人來給她開門。她又氣又急。手放在門鈴上按個不停。冷不防……

嘩啦

一大桶冷水從樓上直接澆到她頭上。她拂開濕發。抬起頭便看見家裡的女傭提著水桶。旁邊的蘇笑眉笑得花枝亂顫。她身邊的藤井皓沉著臉。看不出什麼表情。蘇蜜桃這一輩子還沒受過這種侮辱。氣得就快吐血了。更急的是。蘇展誠真是一點反應沒有。再待下去她就是自取其辱了。咬了咬牙。她轉身大步走出蘇家的圍牆。身上濕淋淋的。一定不能生病了。她要趕緊去找家酒店住下來,把衣服換了。蘇蜜桃只顧著擔心肚子的寶寶。連傷心難過都顧不上了。「大小姐大小姐。」

焦急的聲音追上她的步子。家裡的傭人王媽拉住她。她緊張地回頭看了看。鬆了口氣。「大小姐,老爺不在家裡。我也是趁買菜才敢來追你。你走那天老爺就氣得腦溢血。幸好送醫院及時。不過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正在醫院裡療養著。現在家裡是王夫人當家。所以我才不敢來給你開門。」

聽完王媽的話。蘇蜜桃揪著的心才微微鬆了一點。果然不是蘇展誠的意思。「王媽,謝謝你了。」

她感激地捏住王媽拉住她的手。王媽以前和她媽媽關係很好。自然是對王心怡很反感。「小姐,你有了孩子。那他爸爸」

王媽疑惑地看著她。蘇蜜桃笑著搖頭。「王媽,別擔心。我和孩子他爸沒什麼問題。我只是回家來看看爸爸。告訴他,他要抱孫了。沒想到爸爸他……

都是我不好……」

等下去酒店換了衣服。她立刻去酒店看蘇展誠。王媽這才鬆了口氣。「這就好。大小姐,你快要笑死我了。老爺在伊麗莎白私立醫院。你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吧。他會很高興的。老爺一直都很想念你。」

蘇蜜桃連聲應著。告別了王媽。她看看身上所有的積蓄。推翻了之前打算找家酒店住的想法。隨便就找了家旅館住下。她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去醫院。在前台問到了蘇展誠的病房號。連歇也沒歇。就坐了電梯上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又被王心怡母女兩堵在了門口。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水都要被嗆住了。不僅被她們又羞辱了遍。她們甚至把保安叫了上來。蘇蜜桃不想和她們吵得太難看。畢竟蘇展誠還需要靜養。更何況,推搡起來。要是一不小心傷害到孩子就得不償失了。她走出醫院的時候氣得哭。可還是沒辦法。看蘇展誠的事情只能從長計議。她就在旅館旁的咖啡廳找到了彈鋼琴的工作。薪水低得可憐。不過她不在意,只要能維持這一段時間的開銷。她見到蘇展誠,和他說說話。她還是會回到小島上去。畢竟維也納還是太危險了。起初這一周還風平浪靜。可是到了第六天下午。就出了岔子。晚上。一曲結束。蘇蜜桃歇了口氣。等著吧台的大哥把她要的熱牛奶送來。一張五百的歐元扔在她面前。「姐姐,你彈得還是一樣好。」

蘇笑眉嬌媚地傾靠在鋼琴上。塗著丹寇的手指敲敲琴鍵。陰魂不散的討厭鬼。蘇蜜桃心裡只有這個想法。厭惡地撇了她一眼。往邊上看去。酒保大哥還在替她加熱牛奶。做了個讓她等等的手勢。既然還要等會兒。蘇蜜桃隨便又彈了首。直接無視旁邊看笑話的蘇笑眉。「不錯嘛!」

一曲終了。蘇笑眉做戲般拍了拍手。又一張伍佰元的歐元直接甩在了她臉上。「這麼爛的琴,姐姐也彈得不錯。真不愧是鋼琴家啊。」

無聊!!

蘇蜜桃翻了個白眼。剛好酒保大哥把她要的牛奶送來了。怕杯子燙手。他還體貼地用了杯墊裹著。「謝謝。」

蘇蜜桃笑著接過來。隨手拿起蘇笑眉扔來的歐元。「大哥,這個給。這位小姐請大家喝酒的錢。」

蘇笑眉的臉霎時黑了。酒保大哥瞭然一笑。說了聲「THU」。蘇蜜桃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餘光瞄到蘇笑眉氣急敗壞的臉。嘴角咧出一抹笑弧。「喂,蘇蜜桃。你不覺得你很丟臉嗎?

跑到這麼個破酒吧來賣藝。還好你現在和蘇家沒關係了。不然有這麼個丟人的姐姐。還讓我怎麼混?」

蘇笑眉不甘心地繼續挖苦。她們一直以來不合。找著機會還不來猛踩蘇蜜桃。「拜託,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有妹妹。」

蘇蜜桃輕笑一聲。蘇笑眉越是激動。就越是像一個小丑。她才不值得她生氣呢。蘇笑眉眼一沉。轉過身扯過一邊送酒的侍者。手指粗魯地指向蘇蜜桃。「你知道她是誰嗎?」

侍者點點頭。「蘇蜜桃啊。」

蘇笑眉得意地笑著。「那我呢?」

「蘇蘇小姐。維也納的鋼琴小姐啊。」

侍者莫名其妙。他才沒空了解她是誰呢。如果不是前幾天電視里都在放她金色大廳的演奏會。他懶得去管她是哪根蔥。蘇笑眉撇了撇唇。趾高氣昂地看了看蘇蜜桃。「沒人再記得一個叫蘇蜜桃的鋼琴小公主。你也就只配在這種地方。默默無聞地彈一輩子。還真是可悲呢。不過呢。看在你好歹也姓蘇的份上。我開演奏會的時候你可以來給我暖場子。價格嘛。肯定比你現在一個月賺得多。怎麼樣?」

「對不起,不感興趣。」

蘇蜜桃放下喝得一空的杯子。自顧自彈起來。她愛怎麼炫耀隨她去好了。這種人越理她。她就越來勁了……

等初辰解決了他哥的事情。到時候讓他陪著一塊回家來。再氣死蘇笑眉。蘇笑眉被無視了一會兒。大概是無趣了。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蘇蜜桃又彈了幾首。體力有些不支了。看時間也傍晚了。該回家休息了。她才站起來。蘇笑眉噌地走過來。「怎麼不彈了?」

「不需要向你交代。」

蘇蜜桃真是煩死了。她還真真是陰魂不散。「我還沒聽夠了。繼續!!」

蘇笑眉又從包里抽出錢來。敢情她來之前還特意去銀行取了錢。來做散財童子呢。「顧客要你彈。你可以拒絕嗎?」

還是你的老闆支持你這麼做?!」

一句話將蘇蜜桃到嘴的「對」給壓了回去。想不到蘇笑眉突然也變聰明了。知道怎麼威脅人了。她拒絕沒關係。不過給酒吧帶來麻煩就說不過去了。蘇蜜桃憋了口氣坐下。胡亂彈了幾首。剛一停下,強勢的聲音又丟了過來。「繼續!!」

她不再打算和她耗下去了。肚子里的寶寶需要休息。站起來就要走。「你聽不懂話嗎?」

蘇笑眉抓住她的手臂。輕推了一下。蘇蜜桃嚇白了臉。她三番四次地忍讓。就是為了保護肚子里的寶寶。可這似乎給了蘇笑眉把柄。她緊掐著蘇蜜桃的手臂。像是要將這些年的仇恨全都報復回來。看見她血紅的眼。蘇蜜桃陡升起害怕。「蘇笑眉,夠了。」

身後驀地傳來一個又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藤井皓從水吧里的一個角落站起來。他側頭對身邊的保鏢說了什麼。戴著墨鏡的男人點點頭。立刻走過來小心地把蘇蜜桃扶到一邊。蘇笑眉看見藤井皓早就呆住了。忘了動作。「我今天晚上還有個宴會。還不會去準備?」

藤井皓走過來,圈住她的肩。那眉眼。雖是笑著,卻毫無溫度。蘇笑眉不甘心地咬了下唇瓣。他這分明就是還在幫她。「怎麼?

你想我找另外的女伴出席?!」

藤井皓收了笑,揚起冷酷的眉。蘇笑眉怯怯地搖頭。「沒有,我馬上回家去換衣服。」

兩個相擁的人很快走出水吧。恍惚地,他似乎往後撇了一眼。「謝謝。」

蘇蜜桃禮貌地抽回被扶住的手,拿起包。走出店外。那個保鏢又追了上來。「蘇小姐,我送你回家。」

不給蘇蜜桃說「不」的權利。泊車小弟已經開來了他的車。「少爺吩咐一定要將你安全送到家。請你配合。」

藤井皓嗎?

那就更不能要了。蘇蜜桃固執地搖頭。她走上人行道。知道他還在後面跟著。不過由他去了。第二天。蘇蜜桃到了水吧。藤井皓早已經等在了那裡。她想當做沒看見。直接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蜜桃。我等下帶你去見你父親。」

他突然開口。蘇蜜桃心裡一動。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他,「你可以幫忙?」

那天他還冷眼看著蘇笑眉讓人潑她一頭水。怎麼今天就態度全變了?

他一臉的坦誠。倒是看不出什麼隱瞞。蘇蜜桃想見到蘇展誠的心切。無暇顧及。忙點頭,「那你趕緊帶我去啊。」

藤井皓沒有動。定定地看著她,笑了一笑。「別急啊。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了。就算是普通朋友。是不是也應該喝杯咖啡。寒暄幾句呢?」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單獨相處?

蘇蜜桃有了些猶豫。看出她在顧忌什麼。藤井皓淡然一笑。「我沒有其他的想法。畢竟我們也相處了三年。難道還算不上普通朋友嗎?」

「沒有。我一直都當你是很好的朋友。」

蘇蜜桃忽然覺得自己太絕情了。就只是喝杯咖啡而已。「走吧,水吧里的咖啡還不錯。」

隨著她和藤井皓進了水吧的包廂。水吧外一輛越野車上的幾個男人。如影子般無聲息地進了隔壁的包廂。「你過得還好嗎?」

包廂里。藤井皓和她隔著一張茶几對坐。蘇蜜桃仍是無法控制地拘謹。可她知道。藤井皓挑剔。他喜歡坐包廂,她也只有忍了。「蠻好的。」

她揚眉一笑。「那他呢?怎麼把你丟下了?」

「你誤會了。初辰他有些事。我自己先回來而已。我和他一切都好。」

隔壁包廂內。細微的聲音透過貼在牆上的竊聽器。清晰地傳入沙發上男人的耳朵里。性感的唇抿起一股淺笑。藤井皓笑得不甚歡喜。端起咖啡杯,舉向蘇蜜桃。「以咖啡當酒。祝你幸福。」

蘇蜜桃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澀澀的。大概是太久沒喝過了。「那我也祝你和笑眉幸福。」

蘇蜜桃又舉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突然覺得有些噁心。「蜜桃。你難道對我真是一點留戀也沒有?」

藤井皓慢慢放下杯子。起身坐到她身邊。臉上是她從未看見過的陰鬱。眨眼間。他彷彿變了個人。「你說什麼啊?」

蘇蜜桃不僅噁心,還有些頭暈了。他越靠越近。她想往旁邊移。可是全身軟得沒了力氣。「藤井皓,你」

他給她的咖啡里一定加了什麼東西!!

她腦袋轟地一片空白。想叫。一雙大手迅速捂住她的嘴。不顧她輕微的掙扎。藤井皓擁住她。發亮的眼睛迸射出惡魔的光芒。「我怎麼了?」

我那麼愛你。不管你怎麼挑剔我都不在乎。我包容你拒婚。還替你找借口。可是你呢?

和一個男人私奔。現在肚子里懷著個野種。又可憐巴巴地出現在我面前。我應該恨你。可是我更想要你。」

滾燙的手急不可耐地開始解開她的襯衣紐扣。蘇蜜桃驚惶地瞪大了眼。被捂住的嘴發出含糊的嗚咽。她肚子里還有寶寶。不能……

「放心。這野種會很平安地拿掉。到時候我娶你。我要鎖著你。再不讓你跑到任何的地方去。」

天!!

他已經瘋了。她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失儀地說出惡俗的話。眼看著紐扣就要全部被解開。她著急地流出淚來。砰

突然一聲巨響。震住了藤井皓的動作。門被人踢開了。初辰一臉煞氣地走進房間。「把你的臟手從我夫人身上移開。」

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藤井皓的頭。藤井皓顫顫巍巍地鬆開了手。初辰疾步上前。身上的西裝輕裹住蘇蜜桃輕顫的身體。蘇蜜桃嗚咽著。鑽進他懷裡哇地大哭。他就像從天而降的天神。如果他沒有出現。她不敢保證接下來會怎麼樣。如果真的被藤井皓怎麼樣了。她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幸好他來了……

她那麼地想他。他真的來了……

「知道怕了?」

初辰輕輕揉揉她的長發。「那還帶著我的孩子到處亂跑?!」

虧得他們跟著她的足跡。從愛琴海跑到義大利,再跑愛琴海。最後聽見她回了維也納的消息又跑過來。孩子?!

蘇蜜桃猛地一震。不敢相信地怯怯看他。「你知道了?」

「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你倒挺能跑。我哥早知道我們的事了。還什麼一年的時間。一個小時我就很擔心。」

初辰摸摸她拔尖的臉。愈發心疼。「沒我在身邊。你看看你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馬上跟我回家。」

「明天好不好?!」

蘇蜜桃眷戀地貼著他。她真是個笨蛋。初陽大哥早就知道了。她還費心地躲什麼啊?

初辰挑了挑眉。冷冽的目光刺向一邊還被槍對著的藤井皓。「你還有事?」

「我爸生病了。王心怡那壞女人不讓我見他。我想陪陪他再走。你陪我去……

你告訴他,你不會欺負我。他女兒很幸福……」

蘇蜜桃全身無力。只能軟軟地扯扯他的手。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狗望著他。「我聽說了。」

初辰抱她起來,「我們馬上去醫院。」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帶她回去了。「少主,他」

比著槍的指指藤井皓。「哪只手」

「初辰,算了。」

蘇蜜桃搖搖頭。看了眼狼狽的藤井皓。「以前的算是我欠他的。現在我和他互不相欠了。這次就放過他吧。」

初辰怔了怔,點頭。「好,就聽你的。」

走出水吧,看見門外等著的沈衣。蘇蜜桃羞赧地將臉鑽進初辰壞里。這次她真是做了蠢事。不敢去面對他。「知道自己錯了?」

初辰笑笑。「你還真是重了好多。差點害得我不能見到孩子出生了。」

不過還好。現在又讓他抓到她了。醫院裡。病房外果然有王心怡的人守著。不過三兩下就被初辰的人打趴下了。王心怡聽見動靜跑出來。看見一群她惹不起的人。不敢再多說什麼。打開了門。「蘇……」

蘇蜜桃被初辰抱進病房。看見病床上蒼老太多的蘇展誠。習慣地想叫他的名字。又有些怕地閉上了嘴。「還知道回來啊你?」

蘇展誠本是半躺著。看見進來的是她。忙費力地坐了起來。「你是長本事了。翅膀長硬了。出去這麼久一個消息都沒有。我差點就不行了。要不是我撐著一定要等到你回來。我就下去陪你媽了。找不到你,我沒法給你媽交代啊。」

「爸……我錯了。」

他臉上的淚像是刺在她心窩。她嗚咽地哭著。眼淚全蹭在了初辰身上。「不許哭。過來我看看你怎麼樣了?

看他有沒有欺負你!」

蘇展誠敏感地注意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眉頭才皺起。初辰連忙開口。「伯父。我已經和蜜桃結婚了。她是我的合法妻子。對不起,事先沒有徵得你的同意。如果你肯原諒我們兩個年輕人的莽撞。等蜜桃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想為蜜桃辦一場婚禮。請您出席。」

「是嗎?!」

蘇展誠的臉驀地一沉。蘇蜜桃緊張地吸了吸鼻子。剛剛還好好的。他怎麼突然就變了臉。「年輕人不僅莽撞。我看更不懂事。都結婚了怎麼還叫我伯父?!」

「喂,蘇展誠你怎麼這樣?!」

蘇蜜桃破涕為笑。「你讓我緊張半天。原來故意整我們呢!!」

「你讓我擔心了多久?

當初我不過是想讓你冷靜一下。你倒好。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去哪裡也不知道。你是快要把我急死了。」

「怎麼會?」

蘇蜜桃不解地瞪大眼。她記得初辰有給家裡通過信。初辰意味深長看了眼縮在門口的王心怡。慢慢道。「實際上,我有給蘇宅通過信。爸。」

一句爸,頓時讓蘇展誠眉開眼笑。「可是打了數十次。每次有人接到沒等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我也給蘇宅寄了幾封明信片。看來您也沒收到了。」

初辰看見王心怡抖了一下。他勾起唇瓣,從口袋裡拿出另一張紙片。「爸,我還調查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

「關於蘇家二小姐的身世。」

初辰加沉了聲音。把紙片交給蘇展誠。那是一份DNA親子鑒定。王心怡背著蘇展誠去做的。報告顯示蘇笑眉根本不是他的女兒。蘇展誠捏著紙片,沉默了許久。王心怡已經是面若死灰。「這樣便好。我也可以給蜜桃媽媽交代了。當年她抱著笑眉來。說是我醉酒之後給她留下的。這麼看來。當初那份鑒定也是她找人做了手腳。笑我笨也好,傻也好。我安心了。可以去愧地去見她了。」

「喂,蘇展誠,你說什麼喪氣話呢。你還有十一個孫子沒見到呢。」

蘇蜜桃想起初辰之前說生11個的蠢話。有意玩笑道。這氣氛讓她想掉淚。她一直埋怨蘇展誠。以為是他的花心濫情,才讓媽媽死心。最後抑鬱成疾。原來一切都是這壞女人搞得鬼。「媽,你在這裡幹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蘇笑眉的聲音。王心怡發抖地狂奔出去。「媽,你拉我幹嘛?

你帶我往哪兒去啊?」

蘇笑眉的聲音越來越遠。初辰回頭望望病床上不解的蘇展誠。笑了。「爸,您別擔心。蘇家已經有人守著。她們什麼東西也帶不走。」

蘇展誠一愣,哈哈大笑。「看來蜜桃這次沒看走眼。年輕人,不錯!!」

回國的包機上。蘇蜜桃賴在初辰身上。渾圓的眼好笑地打量著他。「初辰,你是怎麼想到去調查那壞女人?」

「一個吻換一個答案。怎麼樣?」

初辰好整以暇地瞪著他。蘇蜜桃沒多想。吻了吻他的唇,「說吧。」

「她們欺負你。」

咦,就這樣?

蘇蜜桃不解地眨眨眼。「所以我就讓調查著玩。剛好就查出來了。」

蘇展誠糾結了一輩子也沒查清楚。他倒說得輕飄飄。蘇蜜桃低下頭又吻吻他的唇。「那你讓她們更慘,好不好?」

那輛女人太壞了。當年害她媽媽那麼傷心。「沒人敢接納她們。藤井皓退婚了。」

果然,他早做好了。「那我們以後是回維也納還是留國內啊?

我爸說想跟我們回去。」

她很懂規則地又奉上一個淺吻。初辰揚揚眉。「你在哪兒,哪兒都行。」

這問了跟沒問差不多。「對了,還有小梨子」

「我已經讓人去找她了。」

初辰惡作劇地笑笑,點點唇。蘇蜜桃低下頭。只想輕輕地吻過。不料他突然地張開嘴……

這個吻變得纏綿起來……

「唔唔唔……」

「這小子經常欺負你吧?

等他生出來好好揍幾頓……」

「喂,初辰……」

甜蜜散落在八萬英尺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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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豪門:惡魔的枕邊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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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那丫頭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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