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慕靳晟的表白
顧時藍走出病房,正好撞見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的池宴。
「時藍,謝謝你。」池宴感激道。
顧時藍沒說什麼,剛要離開,就聽到池宴說了句:「慕靳晟已經跟我說了,我會找合適的機會,跟時叔說你的身世。」
池宴見顧時藍沒有理會她離開,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時航坐在輪椅上,似乎在入神的想著什麼。
半響,他開口:「阿宴,你有沒有覺得,顧時藍這個丫頭,很像一個人。」
池宴垂眸,「嗯,可能是她們都是軍人的後代,骨子裡就有那種氣勢吧。」
時航舉著拐杖坐回病床上,突然開口:「去把陳醫生喊來。」
「時叔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池宴下意識的詢問。
時航擺擺手否定,「我要問一下關於手術的問題。」
池宴怔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按了呼叫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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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航接受手術了。
當天下午,顧時藍便出院了。
離開臨城醫院,直接回到了束城。
顧時藍住進慕家別墅,然後程微然便焦急的趕來。
「天吶,我真的要瘋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我,你沒事吧時藍?」程微然又擔憂又生氣。
顧時藍笑了笑,「皮外傷,不想你知道就是怕你太過擔心,被記者拍到你進出醫院更麻煩。」
「那你現在不怕我擔心了?」
「現在啊,這不是要你這個經紀人幫我善後嗎?哪還能繼續瞞著你。」
程微然:「……」
看顧時藍有說有笑,程微然提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接下來幾日,顧時藍在慕家安心養傷,程微然很條理的將她所有的工作安排推后。
臨城那邊,池宴很快傳來消息,時航的手術很順利,正在康復中,醫生稱只要心態擺好,病情會持續穩定。
休養了一個周,顧時藍每天足不出戶,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
偏偏慕靳晟竟不厭煩的在家裡陪著她,緊盯著她一切衣食住行,就連她想到院子里透透氣,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這天,顧時藍實在悶得慌,想要出去溜達溜達,再次被慕靳晟攔住。
「今天降溫,會下雪,不要出去亂走動,傷口容易發炎感染。」慕靳晟提醒道。
顧時藍無奈,「我傷口幾乎已經痊癒了,醫生都說沒大礙,哪裡那麼容易複發?這麼點小傷要是換做以前……」
「現在是現在,以前是以前,現在你只能聽我的。」慕靳晟淡淡道。
「慕靳晟,你有點太過分了,你瞧瞧外面的大太陽,怎麼會下雪。」顧時藍十分不滿。
「有太陽就不會下雪了?」
「當然……」
顧時藍強硬的想要說什麼,可是老天像是跟她作對一般,緊接著就飄起了雪花。
她自然知道,艷陽天下雪很正常,可是沒想到老天這麼不幫著她。
然後,她淡淡一笑,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是我見識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天氣,我們出去看看吧。」
「不行。」慕靳晟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再忍兩天。」
顧時藍哪裡受過這種氣,深呼一口氣,改變策略,直接倒在了慕靳晟的胸前。
聲音嬌滴滴的,「哥哥,這幾天人家悶壞了,你就陪妹妹出門透透氣吧,我多穿點衣服,保證凍不著。」
慕靳晟身子一僵,完全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
這幾日在一塊,礙於她身體的關係,他一直沒有碰過她,本來就處於乾渴的狀態,哪裡受得了她這麼撒嬌。
顧時藍見他毫無反應,抬頭對著他的唇輕輕觸碰一下,熱氣噴在他的臉上,「哥哥。」
「……!」
男人喉結滾動,低啞的聲音響起:「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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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顧時藍得逞的站在大太陽下。
說是下雪,其實就是艷陽天飄著稀少的雪花,雪花剛落地就融化了。
顧時藍一手放在自己口袋裡,一隻手被慕靳晟握著,放在他的口袋,身上穿著羽絨服,圍著厚重的羊毛圍巾,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
活脫脫的像是坐月子的狀態。
「哥哥。」她抬頭看著他,「謝謝你。」
「嗯?謝我什麼?」
顧時藍搖搖頭,「就是想要謝謝你。」
她不擅長煽情的人,總覺得感情是要實際行動去付出,而不是僅僅靠語言表達的。
要對他示愛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就是想要謝謝他,陪在她身邊,讓她在這樣寒冷的冬天,得到無盡的溫暖。
慕靳晟腳步頓住,側身望著她的眸子,「丫頭……」
顧時藍笑著迎上他的眸子,視線落在他肩膀處落下的雪花,正盯著雪花融化的過程,頭頂男人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愛你。」
顧時藍臉上的笑意僵住,寒風從耳邊劃過,似乎將那三個字颳得極其模糊,以至於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丫頭,我愛你。
她從來都不是喜歡將這種情話放在嘴邊的人,也並不覺得這種簡單的三個字,有多大的分量。
可是偏偏從他的口中說出,讓她心口像是被什麼填滿一般,真摯而熱烈。
就在顧時藍還沒反應過來時,男人的臉靠了過來,吻上她微涼的唇,「聽說在下雪天表白,會很浪漫。」
顧時藍:「……」
她雙手張開,猶豫穿得過得,行動有些笨拙的抱住他的腰。
就這樣靜靜的,什麼也不用說,只想安安靜靜的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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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一天的時間,便已經白茫茫一片。
到了晚上,顧時藍洗漱好上床,慕靳晟和往常一樣,在書房加班。
這已經是第N個夜晚,她獨自入睡了。
白天也沒見他特別忙,一到晚上,必加班,似乎把所有工作都放到了晚上。
一天兩天倒罷了,如果不是顧時藍知道他沒有二心,真的覺得他有意躲著她。
她起身來到鏡子前,看著已經痊癒的傷口,嘆了口氣,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故意躲著她。
夜已深。
慕靳晟回到房間時,房間內和往常一樣留了一盞夜燈。
他看著床上安靜的丫頭,動作很輕的在一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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