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皇帝生活篇47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月金鱗開。
樂文親自指揮將士們用衝車猛烈地撞擊城門。曹軍卻是頑強抵抗,他們想要等援兵,可是派出去的信使卻遲遲沒有消息。
「撞開城門!」箭雨紛飛,煙火瀰漫,樂文騎著赤兔馬,手中揮舞著方天畫戟,抵擋著城牆上射下來的箭矢,一邊指揮著將士,一邊奮力大喝,將士們不敢有絲毫退怯,前仆後繼,一具具屍體倒下,一條條鮮血,彙集成了一條血紅的河流。
「啊……嘿!」推著衝撞車的將士們聽到陛下的催促,不敢不盡死力,齊聲喊著口號,一個個把全身力氣都使了出來。
而弘農郡城門后,正在拚命抵著好像快要散架的城門,心中都不覺有些發寒了,如若再這樣撞下去,城門恐怕很快就要被撞開了。
「嗵!」
終於,在樂文親自指揮下,大漢的將士們終於把弘農郡的城門給攻破了,大漢的將士們人人眼中露出了大喜之色,倒在地上還沒有完全閉眼的將士們也將強撐著的眼皮緩緩閉合了起來,他們雖然倒在血泊中,臉上卻帶著勝利的微笑。
「城門已破,將士們隨朕衝殺!」樂文也把心中的巨石放了下來,一馬當先,高舉方天畫戟,一夾馬腹,便衝進了弘農城內。
戰爭開始到結束,樂文一直親自指揮將士,堅持戰鬥,雖然身邊的衛士都戰死了,仍然不肯後退一步。
曹洪見大勢已去,只好帶著殘兵敗將,從東門跑路,不料在跑路的時候被飛箭射死。
樂文命將士用馬革那曹洪的屍首裹上,給與厚葬。曹軍殘部見主將已亡,便紛紛投降,投降之人一共有一萬餘人,本來這群人大部分都是曹孟德調來的青州兵,青州兵是什麼。
根據《三國志魏書一武帝紀》:「追黃巾至濟北。冬,受降卒三十萬,男女百萬餘口,收其精銳者,號為青州兵。」
青州兵本就是黃巾軍收編后的隊伍,而且還是被曹孟德剛收編不久,本來就是為了活命才投降曹孟德的,如若不是這樣,樂文還真的不敢收納。
本次大漢軍損失了一萬多,這投降的一萬青州兵,剛好彌補了上來,等於在兵力上沒有什麼損失。
而收穫卻是不小,不止得到了弘農郡,還得到了不少糧草輜重,盔甲武器,和三百多匹戰馬,戰馬在這個時代可是很稀缺的。
因為東漢末年的戰亂導致了戰馬的稀缺,北方戰馬的來源有兩大塊良馬產區,一塊是遼東,已經被袁紹打敗的公孫瓚,他的白馬義從名震天下,要是沒有大量的良馬是做不到的。還有一塊就是西北雍、涼二州。西北自古產良馬。而雍州便是中國古九州之一,治所京兆,便是長安一帶,而長安一帶都是由樂文控制的,這樣樂文就由自己的戰馬來源。
而西涼則是由馬騰和韓遂控制的,現在馬雲祿已經是樂文的妃子了,那麼馬騰就是樂文的老丈人,馬超就是樂文的大舅子,而且由於樂文完成了收服馬雲祿的任務,額外增加了與馬騰家族的好感度,只要得到了馬騰家族的支持,那麼西涼慢慢的也就成了樂文的大後方了。
雖然川地也產馬匹,可是川馬、滇馬都是馱馬,不可騎乘。加之川地境內多山,少草場,不適於也不易於發展畜牧業。
而南方境內多丘陵、河川的江南更加不適於養馬,所以戰馬的主要來源便是遼東和西北雍、涼二州了。
古代戰爭,什麼兵種最厲害?
那就是騎兵,尤其是沒有火器的時代,當年成吉思汗幾乎能夠橫掃全球,便是依靠強大的騎兵部隊,而古代戰爭中,軍需供給始終放在優先考慮的位置。「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然而,受交通、運輸能力、安全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古代軍糧的供應非常艱難,甚至拖累了軍隊自身,限制了戰爭的進程和發展。
可是如若再加上「羊馬隨征」的軍需供給,那麼就可以大大解決了一個古代戰爭中的大問題。
因為羊馬作為軍需供給的一種重要來源,不需要特別的裝備來運送,節約了大量的運輸人力及浩繁的軍費開支,大大減輕了軍隊的負重,提高了軍隊的速度、機動靈活性和進取心。也正是這種獨特的供給方式保障,使成吉思汗的騎兵疾如飆至、勁如山壓,模掃千鈞,所向披靡。
樂文因此在此戰後,大力嘉獎民眾飼養羊馬,專門用作朝廷所需,屬於長安一帶的雍州民眾便紛紛飼養起了羊馬,這樣就解決了羊馬缺少的問題,樂文決定要組建一支強大的騎兵軍隊。
弘農郡被樂文親自帶兵給攻佔了下來后,讓本來都不看好漢獻帝各路諸侯和世家豪族都為之震驚。
還在攻打徐州城的曹孟德,得知弘農郡被漢獻帝攻破,曹洪也被射殺了,頓時就像散了架一樣,只覺頭暈目眩,往後倒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而一旁的曹仁也是心痛欲裂,看到將要摔倒曹孟德連忙上前攙扶,「大哥!大哥……」
可曹孟德卻是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大夫,我家大哥可無恙否?」軍營的大帳外,曹仁對剛診治過曹孟德的醫師急切的問道。
醫師臉色有點難看,躊躇了半天,才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唉……據小可診斷,曹將軍已然患上了頭風……」
「頭風?可能治癒?」曹仁聽到曹孟德患上了頭風,心中便是一跳,一把抓住醫師的胳膊,面色緊張的問道。
曹仁不愧為曹孟德手下得意的將領,手勁極大,醫師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臉都白了,不由的痛呼一聲,請求道:「請……請莫要激動,曹將軍得了頭風,很可能是因為受到了較大刺激,該病病程較長、纏綿難愈、易於複發,想要根治,還需待時日啊。」
曹仁聽到醫師之言,心道:「徐州此時已然是囊中之物了,只要再過三日,便可拿下,可如今大哥病倒,我又不能擅自做主,……這待如何是好?!」
醫師也知道曹孟德這頭風病是基本治不好了,可是他也不敢說實話,只是交代了幾句,留下了幾副藥方,便匆匆離去了,這些領兵打仗的可不好惹,搞不好可是要被抓起來砍頭的。
要是樂文知道,曹孟德的頭風病,是因為他攻下了弘農郡,把曹孟德氣的急怒攻心,才得了頭風病,那麼樂文肯定要捧腹大笑了。
話說,關於曹孟德是如何患上頭風病的,有這麼一個說法。
有一日,曹孟德請大耳賊吃飯,席間,大耳賊放了一個屁,很是尷尬。身邊的趙雲忙說:「屁從雲中來。」關羽不甘示弱,「屁從羽(雨)中來。」張飛嚷道:「屁是飛來的!」
說罷四人哈哈大笑。唯獨曹孟德沒有笑。他對此事深有感觸。送走大耳賊等人後,曹孟德對部下說:「劉玄德屬下見主公有點閃失,都爭先恐後的承擔,都是忠心耿耿!此事輪到你們,能辦到嗎?」眾人道:「這有何難!」
幾日後,大耳賊請曹孟德吃飯,席間,曹孟德憋了半天,才放出一個小屁,曹孟德的部下早已等待多時,虎痴許褚搶先說到:「屁是褚(豬)放出來的」曹孟德氣的直瞪眼睛,典韋說道:「屁是典(顛)出來的。」徐晃卻是一擺手,搖頭說道:「不對,屁是晃出來的!」曹孟德正要發怒,謀士郭圖看曹孟德要生氣了,大聲喊道:「你們都錯了!屁是圖(吐)出來的」曹孟德當時兩眼一翻,暈過去了,從此患上了頭風病……
「咳咳……!」
過了一會,曹孟德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睛,想到弘農郡被他最看不上的漢獻帝給攻破了,不由的兩行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曹仁見狀,連忙上前,「大哥,您終於醒了,可把愚弟急壞了,那獻帝也不過是趁大哥不備,趁虛而入,等把徐州拿下后,愚弟親自帶兵去把弘農郡給奪回來,順便把漢獻帝的老窩也給端了。」
「不……不……」曹孟德卻是仰頭大喊了兩聲不字,讓曹仁看的是一頭霧水。
「大哥,為何不報此仇?」曹仁不知道曹孟德此話到底是謂何意,撓了撓頭皮不解道。
「不,不要攻打徐州了,回許昌,快回許昌!」曹孟德覺得漢獻帝拿下了弘農郡,勢必會乘勝攻打許昌,便命曹仁班師回去。
說完,曹孟德只覺頭暈目眩,又暈倒了過去。
看來曹孟德被樂文的氣的還真不輕。
曹仁卻是心有不甘,明明徐州都快拿下了,為何要會許昌,他與曹孟德想法不同,他覺得漢獻帝沒有那個膽量去攻打許昌。
其實樂文的確沒有去攻打許昌,也不是膽量不膽量的問題,而是他早預料到,只要曹孟德得知了弘農郡被攻破的消息,定然會班師回許昌,因為樂文拿捏住了曹孟德一個很大的命脈,那就是曹孟德的多疑。
曹孟德先前是沒把漢獻帝放在眼裡,可現在漢獻帝居然能把曹洪把守的弘農郡給拿下,這就代表漢獻帝如今絕非是那個世人眼中的漢獻帝了,而他覺得漢獻帝之前表現出的懦弱無能,很可能是一種假象。
如若真如他像的這樣,那麼漢獻帝就太可怕了。
所以,他得知了弘農縣被漢獻帝攻下后,定然是要班師回許昌的,而如若樂文接著去攻打許昌,那麼他肯定會像歷史上的呂布一樣,被曹孟德給打的滿地爪牙的。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樂文深深的了解曹孟德此人,而且還知道歷史的走向,這算是把曹孟德給捏在了手心了,曹孟德焉有不敗之理?
樂文拿下弘農郡,犒賞三軍將士,有功的賞金封官,有過的該罰軍棍的罰軍棍,該砍頭的砍頭,獎罰分明,使得三軍將士為不信服。
然後樂文命張遼把守弘農郡,張遼深感陛下器重,感激涕零,舉手發誓:「末將必當不辱使命,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哈哈,文遠,何必如此,你在朕的心中,比這弘農郡要重要的多,既然朕失去弘農,也不願失去文遠你啊。」樂文這句收買人心的話,算是徹底把張遼給收買了。
「陛下……!!」
張遼感動的依然不知該說什麼了,心中暗暗發誓,即便樂文日後要取他項上人頭,他也要誓死效忠樂文。
而馬騰得知了樂文拿下了弘農郡,心中也是為之一驚,可是他畢竟是一方諸侯,雖然樂文是他的女婿,可在他眼裡,領地可比馬雲祿重要的多了,他一個女婿又算的了什麼,因為雍州和涼州相鄰,馬騰也一直沒把漢獻帝當回事,就沒有在雍州和涼州交界處做什麼防禦措施。
可是如今的漢獻帝明顯不是以往那個漢獻帝了,雖然樂文完成的系統任務,增加了馬騰家族對其的好感度,但本來馬騰就對樂文的好感度是負數,現在最多也不過是正數而已。
而馬超本來與樂文就有些交情,好感度也在30左右,在完成系統支線任務后,也增加到了50,本來馬超也是一個講信用的人,他之前便答應,如若漢獻帝能夠親自帶兵攻下一座城池,便心甘情願的對漢獻帝唯命是從。
雖然當時馬超根本就覺得漢獻帝親自帶兵攻城,能一下一座城池,那簡直就是笑話,再加上樂文當時旁敲側擊,對其下了一個套。
而馬超也是一個一言九鼎的英雄男兒,自然不會食言與樂文,但是他的父親畢竟是馬騰,一方諸侯,這西涼軍日後,將會交到他的手裡,於是,他便猶豫了。
樂文帶領大軍凱旋而歸,長安的官員和民眾出城十里夾道相迎,大肆慶賀。
雖然攻打弘農郡也損失了一萬多將士,可他們是為了匡扶大漢而陣亡的,而且樂文也給陣亡將士的家屬都發了不少撫恤金,這便是一種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