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針刑
大夏天的,她坐在這裡卻有些冷的感覺。
抱著膝想著武王府里西門瑞雪此時也許正與那端莊漂亮的皇後娘娘還有西門瑞武在品茶呢,想著,她就一肚子的氣,真恨不得她也會了功夫,然後剝了西門瑞雪的皮,他就一腹黑的太子爺。
冷呀。
還有黑。
夜色沉寂中,有什麼聲音窸窣傳來,之若警覺的豎起耳朵聽著,腦子裡第一個反應就是會有嬤嬤進來在她的身上施針,想想,渾身都在顫抖。
暗房的門開了,呼啦啦一下子就進來了四五個嬤嬤。
其中,就有先前送她進暗房的那兩個,不用想她也知道她們都是皇後娘娘的人了。
「秦之若,你可知錯了嗎?」
她搖搖頭,她不過是進去怡香閣里聽個曲兒罷了,她又沒有做什麼有傷風化的事情。
「來呀,針刑侍候。」那為首的嬤嬤見她搖頭,便厲聲向身後的嬤嬤吩咐道。
「喂,你能不能變個花樣呀,這個,真老套。」之若想也不想的說道,怎麼她想什麼便來什麼呢,真是悲催。
「秦三小姐喜歡哪一種呢?是溺水呢還是滴蠟燭呢,還是……」
「喂,我可是三王爺未來的王妃,誰給你們權力這樣對我的。」她不是即將的武王妃嗎,不管好不好用,先拿出來用用吧。
可沒用,人家根本不管她是不是要嫁西門瑞武,「就憑你去了怡香閣,我就有這權利審了你,來呀,她既是不想要那針刑侍候那就偏要給她針刑侍候了。」
這為首的嬤嬤說完,立刻便有兩個嬤嬤迎向了之若。
之若拚命的後退再後退,可身子很快就抵上了身後冷冷的牆壁。
手腕,頃刻間就被抬了起來,袖擺被撩起的時候,她甚至還沒有看清楚那嬤嬤手上的東西,手臂上便『嗖』的受了一針,只讓她鑽心般的痛……
張開唇,之若拚命的向扣著她手腕的嬤嬤身上咬去,那針刑,真痛呀。
比想象中的還要痛。
「啊……」一聲嚎叫,她成功了,這一咬咬得那嬤嬤手臂上鮮血直流。
「來人,塞了這小賤貨的嘴,給我往死里扎……」
又上來兩個嬤嬤,死死的按著她不許她動一下,緊接著,那鋼針就象是插秧一般的一下接一下的先是落在她的手臂上,然後是她被撩起了衣衫的背上。
光裸,讓她羞赧的幾欲死去,可這些個嬤嬤們根本不是懂得憐香惜玉之人,大概是恨她生的比她們俏麗似的,所以,都死命的折騰著她。
身上的衣衫很快就被剝的一件也不剩了,每一處被施過針的地方都痛到極點,可她,卻喊不出來也無力反抗。
眸光,死死的盯著那個為首的嬤嬤,是她帶著這些人來的。
就是要置她於死地嗎?
西門瑞雪,他做到了。
原來,他救了她就是要讓她此刻於受盡折磨。
「看什麼看,小賤貨。」那嬤嬤似乎是被她冷冷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慌了,她走過來,一巴掌就揮向了之若的臉。
火辣辣的痛呀,唇角甚至也沁出了血。
她卻繼續冷冷的看著那嬤嬤,嬤嬤怕看,她就偏要看,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還能睜開眼睛她就這樣看著那嬤嬤。
她繼續的眸光惹惱了那嬤嬤,「來人,抬木桶進來,我要讓這小賤人知道知道這宮裡是誰說了算。」
之若的腦子裡轟然的響著,才施了針,她身上是大大小小數也數不盡的針孔,如今要是再被拋入水中,那會讓她痛徹心扉的,這些人,居然比容嬤嬤還狠毒。
許是早就備好了的木桶,所以,嬤嬤才一說完,暗房外便有人抬了木桶進來。
之若被兩個嬤嬤強行的架到了木桶前。
燭光中,那木桶的邊緣飄來了一股淡淡的輕煙,竟是泛著濃濃的涼。
不好,被加了冰的水。
這要是被扔進去,她不被凍死也得被痛死。
兩條手臂掙扎著,她想要掙開兩個嬤嬤的鉗制,她還不想死,她還要穿回去呢,她是真的不喜歡這要電視沒電視要電腦沒電腦的地方。
「哎喲,你瞧瞧,這小賤貨怕了是不是?」可她只掙扎了片刻便就被人制住了,那嬤嬤走到她的面前,狀似很溫柔的抬起了她的下頜,「真水靈呀,你說,你是不是要去怡香閣里去偷學那些狐媚男人的手段?」一伸手又取了她口中的布,大概是想要聽聽她會怎麼回答。
「呸……」一口口水吐過去,「要是讓我做成了王妃,我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狠狠的說著,她也要有她自己的威風與尊嚴。
粗糙的手指撫過之若嬌嫩的臉頰,甚至於也不擦她才被之若吐在臉上的口水,陰冷的笑送向之若,「你要殺我可以,不過,是要到陰曹地府里做夢殺我吧,哈哈哈。」
獰笑著只一揮手,殘忍的喊道:「扔進去,然後按住她的頭,不許她出來。」
身子就這樣的被人抬了起來,光裸而無一物的被扔進水中時,那冰冷的水果然徹骨,而等著她的就是頭頂的那一隻只的手,死死的按著她不讓她呼吸而是給她灌下一口又一口的冰水,冷寒入骨……
想到那個提議送她來暗房的人,她在心裡默默道:西門瑞雪,我恨你。
冷。
痛。
還有那不住灌入喉中的冰水。
她要死了。
可她,想要活著。
頭頂上的那幾隻手一直一直的都在按著她,她們就不怕她死了這宮裡又多了一個鬼會在夜裡找她們索命嗎?
嗚,又一口水。
之若的氣息已經開始紊亂,意識也漸漸的不再清明了。
她是真的要死了。
恍惚中,耳邊飄過一道悅耳的女聲,清柔的與這暗房裡的一切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放了她。」
除了柔就只有了柔,可就是這溫柔的三個字讓暗房裡的嬤嬤們立刻就住了手。
「撲通」,嬤嬤們鬆開了按著之若的手便一一跪倒在了地上,「芥沫姑姑吉祥。」
還有一口氣的之若已經下意識的抓住了木桶的桶沿,喘著粗氣靠在木桶上的時候,她渾身都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