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皮影（求推薦票，求收藏）

「你真覺得躺在地上的是『張大發』？」老爺子沒有回答白玉山問題，只是似是而非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白玉山聽到老爺子的話，眼睛死死盯著外面躺在雪地里的『屍體』，雪地上布滿了腦漿血液浸染了白色庭院。好在由於是冬季行人大部分躲在屋子烤暖，沒有引起村裡人轟動。

看了半晌依舊沒看出什麼的白玉山把目光看向老爺子。老爺子沒說話只是慢悠悠走向躺在地上的『張大發』，老爺子顫顫巍巍身體搖搖欲墜的走著。

邊上一直站著不說話的金秀連忙跑過去扶著老爺子，身怕他下一秒一個不穩倒在地上與地上的死人為伴。

老爺子拍開金秀前來攙扶，也不回頭只是聲音有些沙啞道「我還沒死呢！不會在這個時候死去，你就不用擔心老頭我了，咳咳……」說完還咳嗽幾聲，聲音也變得蒼老無比。

原本還很關心老爺子的金秀，聽到老爺子這麼說心裡的石頭也落了下來，只是在心裡默默想著老爺子為什麼說他大限將至，所以才不得不這麼做，老爺子這麼神通廣大的人怎麼會那麼快大限到來。不行，白家如果老爺子倒了，那真就倒了……

老爺子不清楚金秀心裡想法，只是顫巍巍蹲下先是在屍體上摸索著，身後一直關注著老爺子一舉一動的白玉山也不清楚老爺子在做什麼，也不敢開口詢問只是不由自主的走上前這才看清老爺子在做什麼。

只見地上的『張大發』被老爺子一扯，頓時一張人皮就落入手中。

「啊！！！」金秀突然尖叫起來，白玉山反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老爺子眉頭皺了皺，卻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把手上的人皮丟給白玉山，「嗖～」白玉山原本還盯著老爺子，突然眼前一花，手上就多了一件物品。

定睛一看是張人皮，白玉山臉色頓時一白，手哆哆嗦嗦拿著，想要丟掉又不敢；怕惹老爺子不快，懷著忐忑不安心情的白玉山面色蒼白對老爺子說「老……老爺子……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呵呵，老頭我沒什麼意思，山子，你再仔細看看地上的東西，你就明白老頭子我為什麼這麼做了」白天雲聲音依舊沙啞蒼老看著白玉山說著，只是看了一眼在看到白玉山害怕自己又把目光看向地上的東西。

嗯？老爺子這是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我是看呢？還是看呢？白玉山心裡想著，眼睛卻很老實的看向地上，入眼白玉山總算知道老爺子為什麼在自己開門的一瞬間會一掌擊斃自己的外甥『張大發』了。

地上躺著一架人型木頭，像是有人用上好的龍血木雕刻成一個人型，看似形狀好像就是『張大發』的模樣。

再看看手上的人皮，再看看地上的人型木頭，白玉山心裡的迷霧終於解開了，頓時白玉山對著老爺子就是一跪，眼淚嘩嘩說道：「老爺子，都怪做兒子的不中用，竟然還懷疑您會殺死外甥張大發，還以為您是一個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的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一邊哭還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臉上呼去，白天雲原本死魚一樣的眼睛依舊盯著地上的人型木頭，沉默不語只是用手掐算著。

白天雲掐算一停「好了，也不怪山子你，也怪老頭子我沒把事情真相告訴你們，你先起來吧，順便用黑狗血潑一遍地上的東西，在用油燒了……」

說完也不等白玉山回話，從其懷裡抱過孫子一瘸一拐走向自己房間，只是在臨走時把地上的人皮帶走，還叮囑了一句「記得別碰到地上的東西，記住！記住！」

等老爺子徹底走進房間，金秀這才敢走上前把白玉山扶起，而跪在地上的白玉山也被自己給打蒙了，腦袋還暈乎乎的，嘴裡還嘟喃著都怪我都怪我。

金秀一看，自己老公要恢復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老爺子吩咐的事情也不能不做，畢竟這些年要不是因為有老爺子白家早就垮了，而老爺子做的每一個決定也都是對的，所以金秀也只能自個忙活了。

先把白玉山扶到房間休息，這才拿起菜刀向著大院里的黑狗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大黑，你可莫要怪俺們，俺們也是迫不得已，今個你對俺們家做的一切，俺們會記住一輩子的，你就安心上路去吧，路上如果缺個伴，過幾天俺就去隔壁王大嬸家借只母狗給你陪伴……」

躺在狗窩睡覺的大黑，彷彿察覺到一般，也不動不叫安安靜靜趴在那裡等著。

金秀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不忍，畢竟大黑跟著自己也有十年感情了，不過一想到地上的怪異木頭，又想到老爺子說的話，心一狠一刀砍向狗脖子上。

「嗷嗚～」大黑再刀砍入脖頸，終於呻吟一聲，躺在地上徹底不動彈了。大黑眼角滴落一滴淚水，落在地上不一會就融入汩汩流出的血液里。

金秀放下刀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把黑狗血裝好，這才上呼一口氣。

最後看了大黑一眼，心裡默默說了句抱歉，就把盛好的黑狗血潑向地上讓自己莫名其妙痛失大黑的人型木頭上。

又跑去廚房拿出油倒入木頭上點燃，隨著火焰的升起，金秀彷彿在火焰中看到了大黑的身影，眼淚一濕。

這時候村裡的人也總算看到了白家的火焰，一個個跑道院門口查看，由於雪把道路都堵住了，雪離地面也有十厘米厚，每個人走起來也比較慢。

等到走到白家院門前火焰都開始熄滅，而大夥也只看到地上有一堆灰燼，狗屋裡大黑的屍體。。

眾人問金秀到底發生了什麼，金秀只是哽咽落說沒事，只是在燒一些舊衣服而已，讓大夥費心了，多謝大夥關心等等。

白玉山這時候也總算走出房間，同樣說了一堆東西，大夥見狀問不出什麼也只能回自己家裡忙中午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