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切都在家母的掌控
第七章一切都在家母的掌控
與此同時。
潮生宗,潮生閣——
一名中年人的身軀重重墜下,將下方地面砸的凹陷。
嘴角溢出鮮血,雙眼死死瞪視著閣內的老者。
死不瞑目。
上首位,原本端坐的老者緩緩起身,忽然鼓起了掌…
啪,啪……啪……
「陶家三劍,名不虛傳。」
話音剛落。
三道被黑衣包裹的人影邁步走入潮生閣。
同時朝老者作揖。
「恭喜大長老,潮生宗宗主已死,現如今……潮生宗便由大長老您一手掌控。」一名黑衣人說道。
隔著黑紗,看不清表情。
大長老眼底閃過火熱,還是客氣道:「這還得多虧了三大家族幫襯,否則老夫也沒那麼容易坐上這宗主之位。」
話到最後,他又匆忙補充了一句,「尤其是陶家,對老夫當真是恩深義重。」
「大長老抬舉了,只是……」
黑衣人語氣一頓,「不知長老曾承諾的秘法殘卷,現在何處?」
大長老一愣,老眸之中掠過些許厭惡。
「罷了……」
他深吸一口氣。
探手入懷,屈指輕彈。
金色殘卷浮現,在元氣的包裹下飄向三名黑衣人。
左側的黑衣人接過殘卷,手掌微微顫抖。
「多謝大長老。」
黑衣人拱了拱手。
「無妨。」
「既如此,晚輩告退…」
三道黑衣身影正欲離開,腳步卻忽然一滯,「恕晚輩多嘴,聽聞貴宗少主前些日下山了?」
大長老皺了皺眉,說道:「確有此事,不過那小子雙腿殘疾,靠著輪椅度日,成不了氣候。」
「還請長老注意些,畢竟斬草不除根乃是大忌。」
「老夫心裡自有定奪。」
大長老抬手一引。
送客!
「告辭。」
三名黑衣人不再停頓,身形朝著山下掠去。
大長老行至窗前,看了眼外面的景色。
青山腳下,數以百計的黑衣人如潮水般褪去……
青山城——
顧君笙端坐在輪椅上,欣賞著不斷從身側掠過的景色,面如止水。
可心中卻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玉兒,再快些。」
或許是因為心中急切,顧君笙總覺得這小丫頭實力提升后,速度反倒趕不上從前。
瓊玉黛眉微蹙,加快了步伐。
「師父,這叛徒也太重了。」
晃了晃肩上扛著的葉雲瀾。
葉雲瀾此時被綁的向粽子一樣,心中大感無語。
重?重你他么倒是放我下來啊!
「師父,我們為何不把他殺了?」瓊玉忽然問道。
葉雲瀾聞言頓時一驚。
顧君笙正色道:「為師一向注重承諾,答應饒他性命,便不能殺。」
葉雲瀾稍稍鬆了口氣。
瓊玉則是好奇的睜著大眼睛,「那師父又為何要把他帶回宗門?」
這個年紀,問題就是多。
顧君笙不厭其煩,解釋道:「一來,若是回到宗門后發現他所說有半句虛言,方便就地正法,二來,就算他所言句句屬實,單是臨陣倒戈之罪,也要交由母親定奪。」
「那…師奶會如何處置他呢?」瓊玉繼續問道。
如何處置?
顧君笙緩緩搖頭,「多半是殺了。」
瓊玉:「……」
葉雲瀾:「???」
真就橫豎都是一個死唄?
繼續前進…
正午之時,太陽高高掛起。
三人的身影飛快掠進潮生宗。
「咦?師父……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瓊玉睜著美眸,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半個人影都沒有…
安靜的詭異…
唯有清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宣示著這裡並不是一片死寂。
顧君笙眉頭微皺。
三大家族圍攻,宗門絕不該是如此安靜。
「朝前走。」
顧君笙有些命令意味的說道。
「好!」
三人繼續前進。
與此同時。
潮生宗,測試廣場。
一百多名潮生宗弟子全部集中在此。
他們仰頭看向測試石碑,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那裡,陳夙的身體被高高懸挂。
嘴角淌著鮮血,目光怨毒。
大長老負手立在石碑下方,面向一眾潮生宗弟子,朗聲道:
「剛才發生的事,想必諸位也都知道了,夫人陳夙聯合外族,妄圖顛覆我潮生宗,其心當誅!」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場下眾弟子一片嘩然。
「不過……」
大長老嘴角勾起冷笑,說道:「好在老夫已憑一己之力擊退了來敵,現將陳夙施以火刑,眾弟子可有異議?」
只要陳夙一死,整個潮生宗便會徹底陷入他的掌控。
「敢問長老,宗主現在何處?」有人問道。
他的話頓時點醒眾人。
「要處死夫人,無論如何也得經過宗主同意,大長老恐怕無權定奪。」
「是么…」
大長老露出冷笑。
下一秒,
元氣化形,一柄能量長劍飛刺而出。
洞穿了那名開口說話的弟子。
「即日開始,老夫便是潮生宗宗主……誰有異議?」大長老眼中泛著異彩。
那名開口說話的弟子瞪大了眼睛,身體緩緩墜地…
滿座皆驚。
事已至此,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這大長老是在圖謀不軌。
監守自盜,趁火打劫!
正當這時。
一道淡然的聲音自遠處飄來——
「前輩若是要當這宗主,怕是…」
「還不夠格。」
輪椅落地,端坐其上的白衣青年,嘴角噙著淡淡笑意,一字一頓道。
「顧師兄!」
「少宗主!」
眾弟子失聲驚呼。
與此同時,瓊玉的身影如輕燕般掠上石碑,以迅雷之勢摟著陳夙腰肢,落到師父身後。
「君笙…快走!」
陳夙站到顧君笙身後,滿臉擔憂。
顧君笙搖了搖頭,溫聲道:「母親,放心。」
既然來了,不賺點信仰值豈不血虧?
何況潮生宗本就是自己家,走哪去?
「是你?」大長老在看到顧君笙出現時愣了愣,隨即便被冷笑覆蓋,說道:「老夫沒去找你,你倒好…主動送上門來。」
顧君笙攤了攤手,無奈道:
「前輩聯合外族,沆瀣一氣,便是為了謀權篡位?」
大長老倒也不掩飾,目光一掃眾人,傲然道:「那又如何?宗主之位一向有能者得之,如今這潮生宗內老夫便是最強,取代宗主,順理成章。」
「愚蠢…」
顧君笙緩緩搖頭,說道:「前輩自以為運籌帷幄,卻殊不知這一切都在家母的算計之中。」
「什麼意思?」大長老眉頭一皺。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顧君笙目光一掃眾人。
準備開始忽悠。
「其實,前輩的一舉一動,家母早便了如指掌,之所以放任前輩為之,則是為了藉此機會引出宗門全部叛黨。」顧君笙忽悠道。
陳夙一臉懵逼。
原來我這麼做是為了引出宗門叛黨?
眾弟子面面相覷。
信仰值沒有漲。
「照顧師兄所說,事已至此,在座卻沒人打得過大長老,夫人準備如何收場?」有人問道。
顧君笙皺了皺眉。
這幫師弟真是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得加點料。
指尖輕輕敲打著輪椅把手,悠然道:「諸位可曾見過先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