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玉其外

縣衙。

趙良玉回到縣衙發現捕快抓了好多人回來，不由的有些疑惑，「沈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哎，良玉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沈羽堂無奈搖搖頭。

「為什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趙良玉問道。

「良玉，你還是聽大哥一個勸，不要管了，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了。」沈羽堂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老沈，你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女兒家就該回家嫁人，她就不該呆在這裡。這男人做的事情，本就不是她一個女兒家能懂。真不知道凌師爺是怎麼想，怎麼就同意一個女子入衙門。」旁邊一個捕快插嘴。

「好了，崔捕頭，你那邊忙完了嗎？趕緊去忙吧，不然一會兒上面怪罪下來就不好了。」沈羽堂笑著打岔。

「哎呀，壞了，瞧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都忘了。」崔慶急急忙忙的走了。

沈羽堂安慰著趙良玉，「崔捕頭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他說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趙良玉低頭，「沈大哥，我現在也不太明白我這麼做到底是不是對的，我……」

「良玉，你做的事情沒錯。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明白很正常。只是，這世上的事情，並非你想的那般非黑即白。有些事情，也並非就是你想的那般只有對錯。」

「沈大哥，我不明白。錯就是錯，犯了錯誤就該受到懲罰，有什麼不對嗎？衙門不就該保證律法的公正嗎？如果連我們都不能做到，那些百姓又如何會信任我們。」趙良玉不忿。

「哎，」沈羽堂嘆了口氣，終究不在多言就離開了。

此時，平安縣的城門口，一個儒雅公子站在那裡，一襲冰藍的絲綢錦衣，綉著雅緻竹葉花紋，雪白的滾邊與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輝相應，就像畫中走出來的神仙般的人物。溫文爾雅的笑容，似乎能包容一切，淡然脫俗。

儒雅公子笑著用摺扇敲了敲手心，「黎昕，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儒雅公子身後站著一個不怎麼起眼的黑色勁裝的男子，男子垂首回應著，「人聲鼎沸，還算繁華。」

「表面上看著確實還不錯。」儒雅公子點點頭。

「公子，我們現在要去縣衙嗎？」黎昕問道。

儒雅公子搖搖頭，「不急，時間還早，我們先逛逛。這可是體察民情的一個好機會。」

「是。」

他們行至一處，發現有一幫人圍著，裡面還能看見是官府衣著的衙役，吵吵鬧鬧，很是熱鬧。

「那裡看著挺熱鬧的。黎昕，我們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儒雅公子說著便率先走在前面。黎昕來不及說出阻止的話，害怕公子出現危險，只好跟著上前。

儒雅公子向身邊的一個男子打聽著情況，「這位小哥，不知這裡發生了何事？為何還有這麼多的官差。」

身邊的小哥倒也是個熱心人，他看了儒雅公子一眼，「你是外鄉人吧？」

儒雅公子笑著點了點頭，「是，還望小哥指點一二。」

「這些都是官府的人，這裡是錢員外的府中，聽說錢員外養的狗丟了，官府正在查。」

儒雅公子微微皺眉，「只是丟了一條狗而已，需要動用這麼多的衙役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錢員外可是我們平安縣最大的富商，上面可是有人的。平日里就是橫著走的，就是官府的人也要讓他們三分。別說丟了一條狗他們要重視，就是他們的狗病了都要來過問一下。」

「他們竟然有這樣大的權勢嗎？這不就是土皇帝的日子。」儒雅公子一下子冷了臉。

「噓，小聲點，」熱心小哥，一下子拉著儒雅公子的手臂，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黎昕看著小哥的動作，想要出言阻止，儒雅公子抬手制止了。

熱心小哥小心的看了看周圍，小聲的說道，「有些話，我們心裡清楚知道就好，可千萬不要隨便說出來，當心禍從口出。」

「之前的縣太爺就這麼放縱他們嗎？」儒雅公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

「官商勾結唄，這官字兩個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小哥嘆了口氣，「我跟你說，自從我們這裡的縣太爺調任之後，這新的縣太爺還未來得及補上，這官府還不是他們家說了算。」

「聽說，之前的縣太爺之所以能陞官，還是錢員外幫著說了幾句話，真不知道新來的縣太爺會怎麼樣，只怕是一樣的。」熱心小哥搖了搖頭。

「走吧走吧。外鄉人，我勸你，少看點熱鬧，以後看著錢員外的人，有多遠避多遠。」說著熱心小哥揮了揮手，走遠了。

「公子，您為什麼不讓屬下解釋一下。」黎昕不解的說道。

「說十句話，抵不上做一件事的解釋更加有效。」

「那公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去會一會他們。」儒雅公子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錢員外府那邊忙的熱火朝天的衙役。

儒雅公子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幾步走到了衙役那邊，「請問官差大哥，不知幾位大哥正在忙什麼？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不該你管的，你不要管。去去去，一邊去。沒看到老子正忙著。」衙役一臉的不耐煩的推了儒雅公子一下。

黎昕連忙扶住，惱怒的要動手。儒雅公子按住黎昕的手，暗自搖頭，朝著衙役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儒雅公子帶著黎昕走出了幾步，黎昕便看不下去的說道，「他們怎可如此無禮，公子為什麼不讓屬下教訓教訓他們。」

「不急，我……」儒雅公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衙役叫住了。他們停下腳步，疑惑的往後看去。

「對，就是說你們的。」一個衙役指著他們喊道。

那個衙役帶著幾個衙役走到他們身邊，「把他們帶走。」

黎昕舉起劍，做出了一個拔劍的動作，防備的看著他們。儒雅公子拉住他，「不知幾位官差大哥，這是何意？」

「我看你們倆形跡可疑，一定有問題，帶回去。」

「我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這樣隨意抓人，是不是有些不合律法？」儒雅公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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