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趕來救人
一把火,燒的越來越大。
陸俊翰看著一旁臉色不太好的林琳,說道:「走吧,接下來燒火可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林琳瞪了他一眼,只覺得這人是個蒼蠅,率先走了出去,拉遠和他的距離。
回頭望了眼那火勢滔天的地方,陸俊翰嘴角一勾,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溫舒悅,看你還怎麼報復老子?早就說過別惹我,你不聽,那就下地獄去吧!」
丟下這麼一句,陸俊翰快步跟上林琳,驅車離開。
「咳咳咳……」困在大火中的溫舒悅劇烈的咳嗽著,她看向一旁的常寧,「常寧,你,你還好嗎?」
「我不好!」常寧用她獨特的大嗓門吼道:「都快要被燒死了,什麼好個鬼啊!」
溫舒悅聽著她這中氣十足地吼叫聲,就知道她一時半會兒還燒不死,也就放心了。「常寧,你說我們今天是不是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廢話,除非天下下大暴雨把這火給澆滅了,」常寧口中嗆進去了煙,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后,才頗為嫌棄地說:「你說靠譜嗎?我覺得還沒你家那位高冷戰神靠譜呢。」
聽常寧提到賀斯銘,溫舒悅沉默了。
「怎麼不說話?」
煙霧越來越大,裡面的空氣也越來越渾濁,常寧幾乎說一句話能吸進去好幾口煙,咳嗽的更加厲害。
「常寧,你別說話,不然會吸進去更多煙,你等等我,我再想想辦法,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的!」溫舒悅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撕扯著綁在她手上的繩子,飽滿的額頭很快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可她知道,她不能放棄,不然真的就要死在這裡了,她死裡逃生了這麼多次,怎麼可以讓自己在這裡給栽了?
賀斯銘帶人趕到的時候,外圍火勢極大。
那火焰熱騰騰的直衝雲霄,白色的煙氣瞬間給方圓十里都籠罩一層霧,賀斯銘一下車就被嗆得咳了好幾聲。
關上車門,他眼神里滿是焦急,當即脫下身上的外套,丟給剛趕到的關越,「接著,我進去救人。」
關越一愣,隨即上前攔在他面前。
「你幹什麼!」賀斯銘沉著臉,「讓開!」
關越被他寒冰一般的眼神嚇得直哆嗦,可是想想他是曼尼絲的總裁,手下關係著成千上百的工人的幸福,他就橫下了心,強裝鎮定,「我不讓。」
此話一出,賀斯銘的眼神又冷上了一分。
「我……我我我……我幫你去!」關越很少真正地惹到賀斯銘生氣,所以很少見識到火力全開的他,今天這一見,簡直覺得自己能少活二十年,他哆哆嗦嗦地繼續說著:「溫小姐,我來救,但是我不能讓賀總你冒著個險。」
「對!賀總你不能去,我們替你去。」
今天跟著賀斯銘過來的人很多,手下的保鏢公司的全來了,見關助理這麼嚴肅,當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決定站在關助理這邊。
賀斯銘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關越的身上:「關越,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大了。」
他的語氣寡淡的很,就像是沒什麼殺傷力,但只有關越知道,他這樣才是真的動了怒,況且他渾身的低氣壓也早已說明一切。
「不……不敢。」
「不敢還不讓開!」賀斯銘厲聲道,接著一把將他推開,「耽誤了我救人,關越,你知道下場的。」
關越再一次顫了顫,猛地想起什麼,他再次攔在賀斯銘面前。
「你真當我不敢動你?」賀斯銘明顯已經很不耐煩了。
「不是,」關越咽了咽口水,心裡如同大鼓般慌亂,「裡面有兩個人,賀總一個人不行,我陪你去。」
賀斯銘愣了愣,隨後沖他點了點頭,率先走向那間破房子,「跟上。」
「是。」關越看著賀斯銘的背影鬆了口氣,快速地跟上。
裡面的煙霧很大,賀斯銘和關越發現人的時候,都已經被濃煙給嗆暈過去了。
賀斯銘一把抱起溫舒悅,皺著眉對關越是了個眼色,「你把她抱出去。」
「是,」關越再次恭敬地從了命,「賀總這裡的火勢越來越大我們還是先離開。」
賀斯銘「嗯」了一聲,大手緊緊地抱著溫舒悅,將她護在懷裡,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只是緊皺的眉頭能讓人知道他是在擔心。
火勢蔓延很迅速,「噼里啪啦」地木材燒著的聲音一直在他們頭頂上響著。
賀斯銘身體素質不錯,散打也練過,反應能力很快,在火場里靈巧地躲避著掉落的橫木。而關越算是半個軍人出身,他的身手也不差,即便扛著人也面不改色。
裡面的人在拼了命的救人,外面的人在拼了命的等著救他們。
「咣當!」
就在快要逃出去的時候,賀斯銘背後的一根橫木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嗯~」賀斯銘吃痛的悶哼了一聲,肩膀向下一沉,迅速往外跑。
他不知道該不該慶幸沒把溫舒悅放在背上。
純白色的西裝被大火灼燒了一大片,露出裡面的白體恤。
賀斯銘咬著牙忍著劇痛,把人給送了出去,頭髮早已被汗水淋濕,關越把常寧交給等在外面的救護車,立即走到賀斯銘跟前:「賀總,你沒事吧?」
「沒事,」賀斯銘搖了搖頭,把溫舒悅遞給他,「送到救護車上。」
溫舒悅像是有知覺似的,在賀斯銘把她遞出去的一瞬間,她抓緊了賀斯銘,嘴裡喃喃著:「不,不要離開我。」
霎時間,賀斯銘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他重新把人抱緊,對關越說:「不用了,我自己來。」
「賀總,你的傷……」
「沒事。」賀斯銘聲音里不帶任何情緒,他跟著上了救護車。
關越看著越來越遠的救護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開車跟上。
「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關越看了看身後倚著牆滿面寒霜的男人,知道自家老闆人狠話不多,只能自己代他問了。
好在醫生沒感受到來自男人深深的「惡意」,親切地跟關越交流了病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