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記錯了時間
看溫寶寶這樣,溫舒悅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作為一個媽媽,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寶寶能夠活得開心幸福。
可是現在呢,她卻讓溫寶寶為她放棄了很多,自己的親生父親就在跟前,卻只能勉為其難的叫帥叔叔而不能叫爸爸,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她開心啊。
溫舒悅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好了情緒之後,這才伸手捏了捏溫寶寶的小臉,看著他的眼中滿滿都是寵溺:「寶寶千萬不要這樣想哦,不管爸爸跟媽媽能不能在一起,爸爸媽媽都是你最親的人,你可以叫帥叔叔爸爸,因為他本來就是你爸爸啊。」
「那媽咪不會因為我叫他爸爸而傷心嗎?」溫寶寶歪著小腦袋,漂亮的琥珀色瞳眸中寫滿了認真和緊張。
「當然不會,媽咪當然希望有一個人跟媽咪一樣的疼寶寶啊,所以寶寶千萬不要這樣想。」溫舒悅趕緊搖了搖頭。
她眼中閃爍著淚花,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來。
如果不是自己10月懷胎把這小傢伙生出來,她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溫寶寶是她的孩子,情商智商實在干到了難以言喻的地步啊。
溫寶寶忽然笑了起來,眼底的精光也慢慢浮現而出:「那媽咪就跟寶寶一起和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媽咪全部都聽你的。」溫舒悅寵溺的颳了刮他的小鼻子,恨不得將這小傢伙緊緊的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經過溫舒悅跟溫寶寶的聊天之後,溫寶寶和賀斯銘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可能因為開口換稱呼的原因,溫寶寶總是在溫舒悅面前說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每當聽溫寶寶這樣說,溫舒悅都總覺得怪怪的,溫寶寶在極力的撮合著他們,可似乎這方式有些不太對。
中午下班,溫舒悅開車去了律師事務所,對於孩子撫養權的事情,她一定要了解清楚才行。
「王律師,如果我跟賀斯銘打官司,我的成功率大概有多少?」溫舒悅一本正經的看著律師,她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很平靜,可心裡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了。
王律師仔細看了一眼兩人的資料,將所有的一切都弄清楚之後,臉色有些沉重:「這個不好說,但如果根據數據顯示來說的話,你只有30%的成功率,況且這是最高的。」
「為什麼會這麼低啊?我是孩子的母親,我把他撫養了這麼久,不應該這麼低才對啊?」溫舒悅的心咯蹦一下響了起來,臉色也在瞬間變得很難看。
她本來以為30%的成功率是勢在必得的,沒想到在王律師看來這卻是最高,如果成功率只有這麼低的話,打官司對自己非常的不利。
萬一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就真的永遠不能陪伴溫寶寶了。
一想到會和溫寶寶分開,溫舒悅的心便情不自禁的痛了起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她心裡狠狠的揪著,不停的拔出來又放出去,鑽心刺骨的疼。
「溫小姐,我勸你還是慎重考慮的好,現在跟賀斯銘打官司絕對不是好時機。」王律師再三提醒,雖說他跟溫舒悅沒有認識多久,但也還是不希望溫舒悅那麼難過。
了解完了情況之後,溫舒悅跟王律師道了謝,之後也就悄然離開了。
有些東西強求不來,尤其是血緣關係更加無法強求,溫寶寶是賀斯銘的兒子,這一點毋庸置疑,哪怕她再想扭轉乾坤,也還是沒有辦法。
「嗡嗡——」
「喂。」
「溫小姐,我是關越,一個月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準備準備搬家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關越的聲音。
一聽到搬家這兩個字,溫舒悅的身子就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拿著手機的手也有些發抖。
人都是自私的,她一方面希望溫寶寶擁有父親的愛,可是一方面又希望寶寶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不想寶寶的愛又分給了別人。
可是……
對方是賀斯銘啊。
一個有權又有勢的男人,一個在商業界醫手遮天的男人!
「溫小姐?溫小姐你有在聽嗎?」
許久沒有聽到溫舒悅說話,電話那頭再度傳來了關越的聲音。
溫舒悅趕緊從思緒中回過了神來,急忙回應道:「不好意思啊,我剛剛這邊在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沒有聽清楚你說的話,麻煩你再說一遍好嗎?」
「是這樣的溫小姐,離一個月的期限已經快要到了,總裁希望你們能夠早一些搬過來,這樣的話也好讓小少爺早點適應這邊的環境。」關越耐心的解釋道。
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了。
「呼!」溫舒悅暗自鬆了口氣,咬著牙又有些不甘的道:「我知道了,我會在這幾天內準備搬家。」
「那今天晚上七點民政局見,希望到時候溫小姐不要遲到了。」關越把該說的話說完之後,也就掛斷了電話。
去民政局領證,對於溫舒悅來說還是有些困難,兩人只是結了一年的假婚,然後特意為此去領了結婚證,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
倒不如就這樣在一起住一年,到時候直接各奔東西就好了。
溫舒悅越想越覺得不應該領證,趕緊給賀斯銘發了信息,約他出來討論這件事情。
偌大的咖啡廳內,一直飄蕩著一股悠揚的樂曲,溫舒悅剛到咖啡廳就看到了賀斯銘的身影。
那個男人就像是眾多人中的一顆閃耀的星星,不管他坐在哪裡都會是人群中的焦點,總會讓人一眼就能看見他啊。
「你遲到了。」
溫舒悅剛到他對面坐下,前方就傳來了賀斯銘低沉冷漠的聲音。
她的身子輕微怔了怔,臉上保持的一貫微笑也有些僵硬,指著手錶解釋道:「賀總是不是搞錯時間了,我們說好了晚上7點見面,現在才是6:55啊,我好像……」
說到這裡,溫舒悅直接聳了聳肩,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賀斯銘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寒眸不自覺的盯在了自己的手錶上。
原來是七點,而他卻把時間記成了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