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殘酷的現實
方竹心找了一處角落，默默地站著，一邊等待著篩選。
過了三天，又來了三萬多人之後，湊齊了整整十萬人，炎雷天宗才關閉了山門。
一個身穿黑白相間長袍的中年男子飄上了半空，開口說道：「大家安靜，入門測試正式開始。」聲音不怎麼大，可是整個廣場都聽得清清楚楚。
原本有些嘈雜的廣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第一項測試開始！」中年男子說罷，拿出一塊銅鏡，此境看上去極為古樸。然後將此鏡祭了出來，懸於中年男子身後的長梯入口處，淡淡地說道：「現在，大家可以從我身後的長梯進入下一關測試，只要鏡中光芒亮起，你就可以通過，沒有亮的都自行下山去吧。」
「這是怎麼回事，往常大開山門都沒有這樣測試吧？」
「是啊，這第一關不是應該測骨齡或測資質嗎？」
「這鏡子是什麼寶物，用來幹嘛的？」眾人不禁開始議論紛紛。
方竹心也好奇地問魂老道：「這鏡子是用來幹嘛的？」
「這是一塊用來測福緣的寶鏡。要知道福緣氣運乃天定，可是福緣這種東西虛無飄渺，有增有減，想要測出一個具體的數值來那是不大可能的。而這塊鏡子也就是測一個下限，只要自身福緣沒有低過這塊鏡子所要求的下限就行了。」魂老見多識廣，這塊鏡子自然難不倒他。
方竹心點了點頭，只要這鏡子不是能夠查出他自身修為的寶物就行了。即便是通不過測試，大不了下山當散修或是拜入其他宗門。
測試很快，大概兩息一人，可就是這樣，十萬人測試下來，也就大半天就測完了。
方竹心在通過寶鏡的時候，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照一下，鏡光就亮了起來，表示通過。
十萬人輕易地被刷下去了一半！
方竹心有些難以置信，四萬多人就這樣被淘汰了？要知道四萬多人，每一個都是少年天才，無論是資質還是根骨都可以與方竹心相提並論，甚至有一些人的外部條件還要超過方竹心。
可是這些人還是被淘汰了。
魂老定論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些人固然每一個都是天才，可是福緣淺薄，要麼提前夭折，要麼後半生碌碌無為。這不奇怪，有的人少年得意，中年失意，老年頹廢。這些例子海了去了。當然，他們之中也未必不能出人頭地，只是相對來，道路要曲折一點。」
方竹心看著離去的四萬多人，心中嘆道：「我要努力，我可不想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石梯很長，爬上這萬餘階的長梯，又是一個廣場，大小與第一個廣場差不多。
「好了，你們的第二項測試就是測試骨齡、資質和修為。達不到要求的，也請下山。」負責監督測試的還是那個中年男子。
廣場前面坐著一排百餘名老者，他們的桌前都擺放著測試用的法寶。修士的相貌有老有少，單從相貌來分辨年齡是不可取的。也許對於凡人這樣分辨有用，可是對於能夠活得更長久，神通廣大的修士來說，還得要測試骨齡。因為它是無法逆轉的，骨齡也是壽元的最根本體現。
「骨齡三十二，資質優良，築基九重，進入複選。」聲音淡淡的輕輕的，沒有任何波動。
「骨齡二十一，資質優秀，築基九重，留下。」
…………………………
「骨齡二十七，資質優秀，築基巔峰，留下。」測到了方竹心，測試者給予方竹心的答案。
方竹心點了點頭，站到了一邊，靜靜地看著其他人測試。
「骨齡十七，資質上等，築基九重，通過！」這一聲是喊出來的，聲音之中明顯有著情緒的波動。
測試的是一個弱冠少年，臉上顯露著驕傲的神情。這上等資質已經是萬中無一，資質能夠達到優良的，都可以算作天才，他們普遍能夠在四十歲前達到築基巔峰，有一定的幾率衝擊通玄秘境。至於上等資質，如無意外，有三成到四成的幾率突破通玄秘境。如果加上一些丹藥秘寶的相助，這個幾率還會上升。逆天資質就不用多提了，這玩意兒億中無一，時代的寵兒，天之驕子，每一個出生必然有著大氣運加身，同時也有大災難伴隨。
這是第一個直接通過的上等資質，的確引起了炎雷天宗的重視，這個少年被中年男子直接送入了第三關測試。
一眾測試者無不用羨慕加忌妒的目光看著這個少年的離開。
方竹心冷眼旁觀，不為外物所動，心中隱隱地卻有幾分不屑。天才又如何，自己以前的資質連中等都算不上，現在又如何？莫說這等修為在他之下的區區少年，就算是修為在方竹心之上的高手，方竹心也有信心追趕上去。
經過一場騷亂之後，測試繼續，五萬多人的測試，分為了上百個測試點，很快就測試了一大半。
就在此時，又有一個測試大聲宣佈道：「骨齡十三，資質上等，築基七重，通過！」這一具比剛才那個少年還要年輕。
方竹心聽了還是免不了有些鬱悶，想當年他十一歲才修鍊，十三歲才築基一二重吧？這裡竟然出現一個十三歲的築基七重，簡直沒天理！方竹心也是人，所以也免不了有幾分妒忌之心。
「好，通過！」還是那個中年男子高興地說道，又親自帶著這個少年去第三關了。
炎雷天宗的弟子選拔要求極高，資質優良的要進入複選，雖然不知道複選的流程，但是可以想像得到，其淘汰率必然極大。
不過方竹心想不通的是，為什麼資質優秀的也得留下，而不是直接通過進入下一關測試呢？
第二天一早，測試結束了，五萬多人，上等資質只有兩個，優秀資質有一萬多人，這個比例看上去很大，實際上將那些不夠資質來選拔的武者算上的話，鎳陽郡一郡之地，數以億計的平民和武者才不過這一萬多人通過測試而留下。其實近四萬人都是資質優良的，他們之間要進行複選。
複選那就是生死之爭了，不願意參加的可以自行離開，願意參加的就要冒著身隕之危險與其他人搏殺，現實之殘酷，挑選之嚴格，真的讓方竹心大開眼界。
晚上要加班，這一章是昨天凌晨加班趕出來的。
看在偶這麼勤奮的份上，推薦票來點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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