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坐立不安
錢曉培因為高處中的一跌,腳部已經嚴重的錯位。
雖然並沒有骨折,但是走路也已經一瘸一拐。
錢曉培艱難的挪動著步伐,向家的方向走去。想著回去靜靜地療養這些時日,看來是不能再去打擾高睿州了。
雖然心裡很是不甘,但是也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玲……玲……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緩緩的響起。錢曉培眉頭微微的一怔,有一些不情願的拿起電話放到耳邊。
「喂,有什麼事嗎?婆婆?」
「你現在到哪兒了?快回來,你知不知道孩子醒了呢?」
電話的另外一頭傳來了婆婆十分高興的聲音。就算是隔著聽筒,都可以感受那種喜悅,那種熱情。
可是此時此刻電話這頭的錢曉培早就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
小臉瞬間蒼白一下子,身體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平衡,也失去了所有支撐身體的力量。
撲通……
就一下子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此時的錢曉培早已經忘記了什麼叫做疼痛。一心裡只想著下一步,該要怎麼辦?
「喂……」
「在聽我說話嗎?趕緊過來,聽見沒?」
錢曉培十分木納的,點了點頭,便倉促的將電話掛掉了。
心臟在胸腔里怦怦的亂跳,猛然之間就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種種。
心中也不由得越來越后怕,又說之前害這孩子是怕他知道的事情太多。
那麼現在這個孩子可真的就成為自己的眼中釘了。
可是加害了兩次這個孩子居然都能夠死裡逃生。錢曉培心裡也不由得開始發毛了。
整張小臉,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血色眼睛驚恐的看向四周……
思慮再三,還是打算先去醫院看看究竟……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錢曉培卻踉踉蹌蹌的,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醫院。
徑直的走上了三樓,緩緩的推開了房門,此時此刻高睿州和高母都守在孩子的身邊。
錢曉培努力的擠出了一個微笑,雖然自己沒有照鏡子,但是她知道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上幾分呢。
努力的想讓笑出來,卻發現根本辦不到整個面部表情的基友,彷彿瞬間僵硬了一般。
「哎呦,曉培……你這氣色怎麼那麼差呀!」
高母當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錢小培的身上。
並且急切的開始各種關心,問長問短。
高睿州卻依舊是冷若冰山,眼神若有若無的掃過錢曉培之後便再也不往那個女人的方向看上一眼。
錢曉培頓時覺得心裡苦苦的,但是又沒有辦法說什麼。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去顧及那麼多。
錢曉培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向床邊的小囡囡。
隨著和孩子的眼睛對視她的心臟就在胸腔里怦怦的亂跳。
每一根神經都已經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下了。錢曉培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崩潰了。
小囡囡一直用水汪汪的漆黑如墨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錢曉培。
那雙眼睛彷彿連眨都不帶眨一下。錢曉培面對著這樣的目光,不由得不寒而慄。
眼睛的目光不由得開始看向其他的地方來,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慌張。
「這孩子……」
錢曉培想要說些其他的話,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可是自己因為過於緊張,就連說話的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孩子醒了,只不過這大夫說孩子現在的語言表達能力還不能恢復……」
高母老淚縱橫的說著,一邊用自己略微蒼老的手。
時不時的輕輕的拍打著錢曉培,這一個十分親密的舉動,卻讓錢曉培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並且條件反射一般的推開了高母的手。
「啊……」
因為做賊心虛,不敢面對高母那種賞識的目光。
錢曉培忍不住慌張向後本能的倒退了幾步。
可是無奈腳上有很嚴重的傷,踉蹌的退後幾步之後便踩到了地面上不平坦的位置一下子險些摔倒在地上。
還好,在最後的關頭錢母一把拉住了她。
「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你的腳怎麼啦?怎麼這慌慌張張的來,彷彿心不在焉的樣子呢?」
「沒事……沒事……」
錢曉培連忙擺手,臉上早就已經慌張的沒有絲毫的血色。
「婆婆我沒事,我要出去接個電話……」
找了個由頭,便慌慌張張的如同逃難一般。
「嘖嘖……我說兒子,你有沒有感覺她怪怪的這一次回來總是感覺哪裡不太對勁,而且她的腿好像是從高處摔下來的」
「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高睿州的目光中寫滿了不屑,雲淡風輕的回絕了自己的母親。
咚……咚……咚……
「誰呀……」
高母一邊輕聲的追問著,一邊緩緩的將房門打開。
一打開房門的瞬間,便進來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
「你們這是找誰呀?找錯地方了吧?」
鐵面無私的警官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徑直的往前走。
來到了小囡囡的床邊,之後靜靜地端詳了一下孩子。
「警察前兩天就是有人想要拔掉這孩子的呼吸機……還好被我及時阻止,雖然那個人我沒有找到,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備案去查一查……」
旁邊站著一個年過花甲的男人,緩緩的開了口。
這個男人兩鬢斑白看得出已經歲數不小了年約五十左右。長得枯瘦枯瘦的皮膚也很黝黑。
「你是就是這孩子的父親?」
警察微微的抬起頭,看向旁邊的高睿州。
高睿州聞聽到孩子那天晚上,居然要被人拔掉呼吸機。瞬間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鐵青色,彷彿瞬間臉結了一層冰霜。
「居然有人敢動我孩子的性命,我看這傢伙是活膩味了!」
「警察同志,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一定要把這樣的人繩之以法。」
高睿州惡狠狠的丟出了這句話,心中別提有多麼的憤怒了。敢傷害他的孩子,兇手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和警察進行簡單的交流,就打算散場。
可是兩個人說的話,全都被在房門後面的錢曉培聽了個正著……瞬間錢曉培變得六神無主一瞬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