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裂痕
火熱的唇瓣交織在一起,高睿州那滾燙的大手,在蘇念安身上摸索著,蘇念安感受著那灼熱的溫度,幾乎要叫出來了。
濃烈的男人氣息,衝擊著蘇念安那脆弱的心扉,經過這段時間的歡愛,高睿州對於蘇念安身體的敏感處,幾乎了如指掌。
沒有幾秒,蘇念安就被高睿州攻陷了,她開始慢慢的回應著,慢慢的,兩人都陷入了那讓人迷醉,卻又蝕骨的歡愛中。
激情過後,蘇念安有些失神的看著天花,高睿州正在洗澡,這一幕,讓蘇念安想起了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候。
那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身體上撕裂般的疼痛,漸漸的開始麻木,心靈上的痛苦,席捲而來。
高睿州此時怔怔的站在淋浴間里,噴頭開到了最大,噴湧出來的水珠,打在他那結實的身體上,隱隱感覺疼痛,不過,他沒有在意,任憑它打在身上。
「高睿州,你這個混蛋!」
正在高睿州披著浴巾打算出來的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了蘇念安憤怒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高睿州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匆忙的拉開門,他看到蘇念安已經披著一件衣服,走到了門口。
高睿州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抓住她,不能讓她走了,走了,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就像……
「你想去哪裡?」
高睿州抓住蘇念安的手,冷冷的問道,語氣里沒有絲毫感情,多年的偽裝習慣,讓他隱藏的很好。
「呵呵,你滿足了吧,我去哪裡,需要跟你說明嗎?」
高睿州那不帶感情的話,刺激著蘇念安那帶著傷痕的心,蘇念安再也沒有什麼顧忌還有眷念,直白而倔強的和高睿州對峙著。
「你不就是把我當成一個發洩慾望的工具嗎?現在,我蘇念安,不伺候了,可以嗎?你是老闆,是總裁,是有錢人,求你,放過我好嗎?」
最熟悉的人,才知道,怎麼去傷害那個關心她的人,而且,還能夠傷害到最深處。
手,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著,蘇念安此時已經被怒火衝擊的沒有了理智,她現在,只想能夠離開這裡,離開高睿州,這個惡魔。
高睿州眼角,有些抽搐,他心底的不安涌了上來,他很害怕去愛,因為,同樣的,他更害怕失去。
「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了,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求你!」
蘇念安的話,深深的刺激著高睿州,高睿州心裡在吶喊著,他幾乎想要把自己心掏出來,然後把那銘刻在心底的話,給眼前這個笨女人,仔細看看。
讓這個傻女人知道,自己愛的,到底是誰!
嚴秋風?你喜歡的還是他?那樣一個懦弱、無用的男人,他也配?
「你哪兒都去不了,孫姨,給我看好她!」
高睿州強壓著怒火的低吼聲,傳到了門口那正戰戰兢兢的孫姨耳里,孫姨有些緊張的打開了門,膽怯的看著房間里的兩人,不敢吱聲。
「高睿州,你有什麼資格,限制我的行動。」
高睿州走到門口,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我就是把你關死在這裡,又有誰知道。」
愕然,高睿州的話,讓蘇念安感受到的,是濃濃的恐懼,還有愕然。
是了,自己好像已經沒有在乎自己的人了,呵呵,舉目無親?這種感覺,真的讓人感到窒息。
「高睿州!」蘇念安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眼神空寡的看著高睿州,低沉的說道:「你有愛過一個人嗎?你懂什麼是愛嗎?你關不住我的。」
決裂,在這一刻,蘇念安徹底打碎了心底那朦朧的念頭,她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自私、冷漠、自大的男人,她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呢?可是……
高睿州下了樓,孫姨才敢開燈,燈光下,蘇念安有些不適應,剛剛的她,被高睿州拉回了房裡,這會兒又被燈光刺激了一下,蘇念安覺得有些頭暈。
「蘇小姐,你們,怎麼又吵架呢?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嗎?感情,是需要好好相處來培養的。」
孫姨心疼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蘇念安,小聲的說著。
蘇念安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現在,也不清楚,自己的這種感覺,是什麼心理。
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電弧像是一條扭曲的靈蛇,痛苦的扭動著身體。
烏雲也開始瀰漫開來,窗外原本還能夠看見的景象,都籠罩在那片黑色中。
「孫姨,你出去吧,我想睡覺了,不然,等下高睿州怕是要說你了,你先出去吧。」
孫姨心疼的看著蘇念安,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蘇念安的臉色,她又咽了回去。
客廳里,高睿州正拿著一本書在看,看上去和平時一樣。
孫姨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指尖有些顫抖,抿了抿嘴,轉身倒了一杯茶,放在了高睿州面前。
「少爺,女人是需要哄一下的,您……」
孫姨說了一半,卻是停了下來,她只是下意識的想要給蘇念安辯解一下,然後,也是勸勸這個倔強性子的少爺。
「你看著她,別讓她出去,每天給她把飯端上去,不要讓她出門。」
高睿州低沉的聲音響起,依然沒有絲毫的情緒,孫姨面色有些為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客廳里,又只剩下了高睿州一個人,他那雙好看的眸子,漸漸的蒙上了一層陰戾,嚴秋風的名字,在他腦海中浮現。
蘇念安的信息他自認為調查的很清楚,可是,每次,這個女人都能夠給自己一些意外。
可是,她那怯懦的聲音,卻能敲開自己的心,現在,這個女人,想要一走了之?
一個房間里,兩個人各自沉默著。
蘇念安心頭浮現起了自己母親的離開,自己那被蘇文義賣了后的絕望,高睿州……高睿州來了的時候,自己的欣喜。
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走馬燈一樣的在蘇念安腦海中轉動著,漸漸的,蘇念安堅定了想法。
蘇文義,白婷,你們還好好的活著呢,我母親還一個人躺在那冰冷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