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決絕離去
「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孩子好嗎?他的確是你的孩子,你的血型是H的!」
「高睿州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早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目光清冷的,彷彿沒有任何人類的情感,就彷彿眼前的這個女人,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你來找就是想跟我說這個,你不覺得太過於可笑了嗎?我憑什麼啊?救救你的孩子,我憑什麼要救一個野種?」
「你……你說什麼?」
「說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自己做了多麼臭不要臉的事情,難道還需要別人來說嗎?」
蘇念安緊緊的咬著自己嬌俏的薄唇,一瞬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高睿州那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鋼刀,深深的插進了自己的心窩裡,雖然很委屈的確可是現在這些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蘇念安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浸滿了晶瑩剔透的淚珠,但是她卻倔強的咬著嘴唇,寧可將嘴唇咬破也不願意讓眼淚流下來。
小拳頭攥得死緊死緊的,白皙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使得皮膚周圍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血色。
全身又沒生氣,都有著些許的顫抖,心臟在胸腔里怦怦的亂跳,呼吸也開始越來越急促。
蘇念安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自己簡直都快要窒息了。
「我跟你在一起那麼多年的夫妻,你就這麼來看我。
蘇念安秋聲力竭的喊出這句話,將自己的手放在胸前,語重心長的說著,大量的水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流個不停。
「夠了,你的這副嘴臉我早就已經看夠了,我真恨我自己當時怎麼沒有看清楚你這副嘴臉,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進我家大門的!」
「高睿州變得越來越不耐煩,直接伸出手擋住了蘇念安你的嘴巴不想再聽她說些什麼了。
隨後就要轉身離開……
蘇念安一看到這樣的一幕,連忙上前一把拽住了高睿州。
「你不要走,我求求你跟孩子做一個血型配對,或許你能救孩子一命孩子就還有不到半小時的生命,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呢!」
蘇念安簡直就是在撕心裂肺的怒吼。
「是嗎?」
「你確定那孩子是我的…我到現在都差點蒙在鼓裡,都不知道你已經給我戴了綠帽子!」
「高睿州用手死死地捏住了她嬌俏的下顎,那力氣很大,就彷彿那嬌俏的下顎都快要被碾碎了似的。
「高睿州整張臉整張面部表情,都變得極度的扭曲,眼睛睜得大大的,紅紅也放到了最大。就彷彿那眼睛馬上就要突出眼眶,馬上就要爆裂了似的,俊朗的臉上青筋外露,就連那血紅的血絲都清晰可見。
「你們那我好苦啊,你還真有臉這樣說,你個賤人!」
「啪……」
一個紅紅的嘴巴子就落到了蘇念安的臉上。
瞬間那嬌俏可人的小臉上就落下了一個紅紅的印記,赤紅色的手掌印,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念安若是擱以前一定會還擊,可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
現如今只要能讓孩子和親生父親做化驗,自己真的什麼都願意。
「高睿州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蘇念安!眼中寫滿了惱怒和十分的不屑。
「還有現在開始給我裝可憐了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幫助你,別說他不是我的兒子,就算是這樣的兒子,我也不要!」
兩個人在寂靜的樓道里發生了激烈的爭吵,驚動了來來往往的護士,護士小姐看著蘇念安狼狽的倒在地上,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去。
「你沒事了吧,小姐,你沒事吧?傷的不厲害吧先生,你怎麼能夠這樣子呢?屋子裡面的可是你的孩子趕緊給孩子化個驗,如果你跟孩子能夠匹配成功,先給孩子輸血再說!」
「高睿州依舊十分清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臉上就好像結了一層厚重的寒冰。
「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但是我就不給孩子輸血,那又能如何呢!」
蘇念安聽到這裡,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幹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決絕的眼神。
「「高睿州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敢從這裡走出去,以後你就千萬別後等到知事情的真相,我和我的孩子絕對不會認你。
蘇念安決絕的放出了最後的一句狠話,身體的每一根神經也綳到了極點。
蘇念安此時早已經傷心欲絕,準備放手一搏了。
高睿州微微的有些遲疑,目光中劃過了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神色,隨即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隕落了。
唇邊若隱若現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了,眼神更加的陰冷了幾分。
就如同那深夜密林中的狼一般冷酷決絕而且毫無人性。
「好啊,那我就坐等著,看看誰是贏家!」
「高睿州說完這句話后,並沒有任何的停頓,而是瀟洒的步伐揚長而去,這一次更加的決絕,沒有任何的停留,哪怕是一個眼神的停留都沒有。
蘇念安望著那決然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就好像自己的心從高空瞬從高空怔怔的摔到了地面上一瞬間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腳下一軟蘇念安一下子病就如同一坨泥巴一樣的倒在了地上。
目光獃滯,早就已經沒有了淚水,臉色蒼白如雪。,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小姐……」
小護士們拚命的搖擺著她的身體,想讓她能夠好起來。
卻沒有任何的作用,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蘇念安那就毫無徵兆的撲通一下的栽倒在地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暈死了過去。
「快來人哪,快來人哪,快點搶救,我快點搶救……」
瞬間整個寂靜的樓道亂成了一鍋粥,現場處於一種完全混亂的狀態……
蘇念安就這樣,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多久,醫生和護士搶救之下,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蘇念安悠悠的睜開眼睛時,早就已經躺在了雪白的病榻上,手腕上插著輸液的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