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無奈妥協
電話了面那生氣的聲音在賀深斕的父親耳朵里徘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就算是王菲兒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堂堂市長都不介意這樣的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了,這王家到底在搞什麼鬼?
Andy看見賀深斕的衣服被水給弄濕了,心下很是過意不去,於是立即去找來了毛巾,也沒有多想,開始給賀深斕擦拭起來。
賀深斕見狀,對著Andy擺了擺手,然後對著Andy說道:「我自己來吧。」
一邊說著,一邊躲開Andy,然後走到儲物室里,開始將扳手等修理水管的工具朝著原處放去。
Andy見狀,於是跟了上去,一邊跟去一邊對著賀深斕說道:「還是我來幫你吧,現在雖然氣溫得到了回升,但是身上這樣濕著,久了會生病的。」
賀深斕原本是不想麻煩Andy,此刻聽得Andy這樣說,於是對著Andy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這樣吧,你將毛巾拿給我,我自己來。」
賀深斕依舊繼續看著自己的工具箱,然後伸出手來,示意Andy將手裡的毛巾遞給他。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見Andy依舊沒有將毛巾遞給自己。於是忍不住地抬起頭來,朝著Andy望去。
看向Andy的時候,發現Andy也在望著他,並沒有說話。
「將毛巾那給我吧。我自己來就好。」賀深斕對著Andy提醒道。
Andy依舊無動於衷,還是盯著他看著。
賀深斕的心中有些不耐煩,但是面上還是保持著耐心,對著Andy繼續說道:「Andy,我跟你說話呢,你把毛巾給我,我自己來就好,不用麻煩你的。」
賀深斕搞不懂,Andy為什麼執意不肯將毛巾拿給自己,她用得著非得執意給自己擦拭嗎?
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他知道Andy的性格,向來都是十分乾脆豪爽的一個人,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聽得Andy對著他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他聽見Andy笑了起來,心中更是不解,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笑,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笑的,於是好奇地對著Andy說道:「Andy,你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
Andy又笑了好一會兒,才對著他說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手。」
一邊說著,Andy一邊對著他的手努力努嘴,示意他看向自己的手。
賀深斕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立即縮回剛才伸出的手,朝著自己的手上看去。
這一看之後,臉色也是一變,然後對著Andy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原來,他剛才在修水管的時候,手上被水給弄濕了,然後接著拿工具,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手上竟然沾了一些灰塵,灰塵在跟手上的水混合之後,變得異常地臟。
賀深斕看著自己的臟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是Andy率先做出反應,返回客廳之後,去拿過好幾張抽紙,然後遞給了賀深斕。
賀深斕接過抽紙,然後開始清理起手上的污漬來。
這個時候Andy想起了什麼,於是又返回了客廳。
等Andy過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包紙巾,原本被她拿在手裡的紙巾,此刻被她搭在了肩膀上邊。
賀深斕看著Andy的這副樣子,不由得對著Andy笑了起來。
Andy聽見他的這個笑聲,很是不解地對著賀深斕問道:「你笑什麼?」
賀深斕對著Andy說道:「我是笑你,現在的打扮就跟個小二似的。」
Andy作為法國人,顯然是不知道小二是什麼,於是對著賀深斕繼續問道:「什麼是小二?我不知道什麼是小二?我前些天聽過一個詞語叫小三,說的是第三者的意思,那麼小二,不會就是原配的意思吧?」
聽到Andy這樣說之後,賀深斕一時愣住了,很顯然,他沒有想到Andy會這麼去理解。
於是只得對著Andy解釋道:「小二是我們中國古代對於服務員的稱呼。」
想了想之後,覺得好像自己的解釋不是很妥當,於是又繼續補充道:「是餐館的服務員的稱呼。」
Andy聽得賀深斕這樣說之後,很是不解,然後疑惑地對著賀深斕問道:「為什麼我像是古代餐館的服務員呢?是因為我這為你遞紙巾嗎?可是我記得之前沒有這樣的造紙技術,吃飯應該沒有紙巾才對。」
賀深斕只得繼續對著Andy解釋說道:「不是,是你拿著一塊毛巾搭在肩上,這個動作像是我們古代的飯點服務員。」
Andy還是不能理解賀深斕的話,然後繼續追問道:「為什麼古代的服務員要將毛巾搭在肩膀上邊呢?」
「因為他們要用這個去擦桌子呀。」賀深斕對著Andy耐心地解釋道。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將擦桌子的毛巾放在肩膀上邊呢?」Andy感覺自己完全理解不了這個問題,還是繼續對著賀深斕問了起來。
賀深斕感覺有些崩潰,但是一想之後,發現自己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是呀,為什麼古代的店小二要將毛巾給搭在肩上,不直接放在桌子旁邊呢?
想了很久,才想起,古代的資源緊缺,不可能每一張桌子都配一張毛巾的,於是對著Andy又解釋了起來。
Andy聽到賀深斕的解釋之後,最後這才總結似的對著賀深斕說道:「你們古代的中國人真是吝嗇,一根毛巾要得了多少錢呀,非得弄成這樣,真是累。」
賀深斕聽到Andy這樣說之後,也是一愣,其實他也不是特別清楚古代一根毛巾的價格是多少,不過聽得Andy這樣說之後,原本的笑意也沒有了。心中不由得暗想,文化差異這個東西看來還真是要命呀,一個原本可以相視一笑的東西,卻因為文化差異,變得有些蒼白無力起來。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Andy似乎也有同感,然後對著賀深斕說道:「哎,這大概就是文化差異吧,很遺憾我聽不懂你的笑話,不過我現在倒是有些慶幸,我當時沒有和你在一起了,因為這些文化差異導致的理解和認知,確實對於戀人來說很致命。」
賀深斕知道Andy向來直率,有什麼就說什麼,是完全沒有惡意的,此刻聽了她的話之後,也不往心裡去,然後對著Andy笑著說道:「我現在也覺得,確實是這樣。文化差異這東西,是很難通過先天的智慧和後天的努力來彌補的。」
「是呀。」Andy附和著賀深斕的話。
看著Andy說得很是誠懇,也很是坦然,賀深斕終於完全放心下來,前些日子裡他還在感覺Andy對自己有些余情未了的意思,此刻聽見她這樣對自己說,也就再也沒有了包袱。
賀深斕看著Andy手裡拿著的紙巾,對著Andy說道:「好了,我手擦乾淨了,你將紙巾放回去吧。」Andy對著賀深斕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地上的扳手,說道:「還這些工具呢。」
賀深斕一看地上的扳手和螺絲刀,這才注意到這些工具也被打濕了,於是從抽紙裡邊抽出幾張紙巾,然後開始擦拭起來。
Andy這個時候見賀深斕拿過了紙巾,將手裡的紙巾放回到了客廳,又轉身過來,拿起毛巾給Andy擦拭起來。
賀深斕原本是覺得Andy為自己擦拭身上的水漬有些不妥,剛才聽得Andy說起他們有文化差異,不適合在一起的話之後,心中再也沒有了負擔,也就不再多想,然後埋頭用紙巾擦拭著手裡的工具,然後任由Andy用毛巾擦拭自己頭上和身上的水漬。
賀深斕擦拭完工具之後,Andy依舊沒有將他身上的水漬給擦乾。
賀深斕站起身來,要伸手起接Andy手裡的毛巾,但是Andy沒有同意,對著賀深斕笑著說道:「我得報復一下前任,將他頭髮給擦掉,然後讓他娶不了老婆,去做和尚去。」
Andy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力度,故意去折騰著賀深斕。
當然,這力度儘管加大了,也只是適可而止,停留在開玩笑的層面,讓賀深斕感覺微微有點疼,但是完全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賀深斕聽到Andy的話之後,對著Andy笑了起來:「你可真是狠心吶,一點舊情也不念。」
Andy笑著故意又加大了力道,對著賀深斕笑著說:「對前任必須要狠吶。」
賀深斕知道Andy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然後也對著Andy笑道:「好吧,既然是前任,我也就不用在乎什麼面子了,將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訴給你,其實我帶的是假髮,你就不用折騰了。」
Andy當然知道賀深斕說的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