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服來戰
席湛霆做事向來速戰速決,開會也一樣。宋卿禾並沒有等太久,十幾分鐘后,她就看到了後面跟著井若安的席湛霆。
藍俊熙從位置上站起來,「席總……」然後目光移到窗前的女人身上。
席湛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彷彿沒有看到宋卿禾一般,腳步沒有任何停歇的往辦公室走去。
井若安無聲的和宋卿禾招了招手,宋卿禾笑著給她點點頭,便抬起腳往總裁辦公室方向走去。
藍俊熙想過去攔住她,但是井若安快他一步說道,「藍特助,剛才開會時席總說……」
聽到她有工作要和自己談,藍俊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宋卿禾走向總裁辦公室。
對於井若安的放水,宋卿禾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她知道,並記在心裡。
辦公室內
宋卿禾踩著地毯無聲的走進來,她掃了一眼寬敞開闊的辦公室裝修,心中暗自驚嘆了一下。不過她來是有是正事,不是來參觀的。
席湛霆已經坐在電腦前,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飛舞。
宋卿禾在他辦公桌對面停下腳步,「席湛霆。」
之前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她叫他席總。同房幾次后,她開始叫他湛霆,現在她連名帶姓的叫他。
男人沒有說話,雙眸一直盯著電腦。
「酒我喝了,麻煩席總給周管家通個電話,讓我進去錦繡園。你放心,我不是要搬進去,我只是去看看……」看看他們的過去,看看孩子留下的痕迹。
男人正在打字的手頓住,掀起眼帘對上她的目光,「誰告訴你喝了酒我就讓你進錦繡園的?」
「……」是,他是沒說過。
宋卿禾吸了一口氣,語氣裡帶著一絲哀求,「那我現在求你讓我去錦繡園看一眼好嗎?」
「出去!」席湛霆拒絕的直接又無情。
宋卿禾氣得胃部隱隱作痛,她握緊拳頭,口氣微沉,「在你眼裡我不配進錦繡園,不配見橙橙,那席湛霆,既然你從來沒有讓我進去的打算,那又為何讓我喝三瓶酒?我憑什麼要替唐亦舒喝酒?憑什麼?」
男人敲完最後兩個字,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憑我是席湛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無比霸道又狂妄,彷彿再告訴宋卿禾我讓你喝你就得喝,不服來戰!
宋卿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冷靜下來,「席湛霆,你有沒有想過,橙橙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他出事誰是最痛苦的那個人?你說我沒資格見他,那你呢?你做父親的十天半個月回去一次,甚至是一個月……席湛霆,我想問問你,和不愛的女人的孩子沒了,你的心會痛嗎?」
從橙橙出事以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面,也從來沒談過關於橙橙的事情。現在事隔幾年過去了,宋卿禾鼓起勇氣主動提起一直不願意觸及的往事,她是想讓席湛霆對她少一些誤解。
但顯然,男人並沒有打算和她好好談談的意思,她有多痛有多委屈他一點都不關心。席湛霆看了一眼腕上的時間,宋卿禾已經耽誤他將近五分鐘,「還有事嗎?沒有的話,宋小姐請出門右轉。」
「……」
他真的是冷漠到可怕。
宋卿禾怒了,她繞過他的辦公桌來到他身邊,「啪!」將他的筆記本電腦給蓋住,一雙美目瞪著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去錦繡園!」
辦公室內本來就不活躍的氣氛瞬間就降到了冰點。
席湛霆緩緩起身,一隻手插進褲子口袋裡,一隻手舉起緩緩握住她雪白的脖頸,眸中迸發出怒意,「既然求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把手放在她的脖頸上,還沒來得及用力,女人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她直直倒在他的懷裡,席湛霆臉色難看到極點,本來想給助理打電話把這個女人給丟出去。但是他剛邁開步伐,宋卿禾消瘦的身體就往地上滑落。
最後,他只得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辦公室,遠遠地就吩咐藍俊熙,「藍特助按電梯!」
藍俊熙錯愕的看著席湛霆懷中的女人,最終什麼也沒敢說,小跑著去按了電梯按鈕。
在席湛霆路過助理區的時候,井若安擔憂的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宋卿禾,沒想到被席湛霆發現了。男人以及凌厲的眼神掃過來,井若安連忙收回視線繼續工作。
停車場內,藍俊熙打開後車座的門,席湛霆本來想跟著坐進去的,他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又改變了主意。
把臉色蒼白的女人往後車座里一塞,果斷地合上車門,並吩咐藍俊熙,「送去朝陽醫院!」
「是!席總!」
黑色的赫爵離開,做完這一切的席湛霆煩躁到極點。他鬆了松脖間的領帶,這才感覺順了氣。
該死的女人!
最後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的席湛霆撥通一個電話號碼,「未來一年都不要來找我借錢!」
「席哥哥你聽我說……」
席湛霆果斷掐斷通話,也掐斷了南宸的哀嚎聲。
宋卿禾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內,這次沈琰北來看過她一次,問她離開醫院去了哪,宋卿禾閉口不提。
她不說,沈琰北也沒多問。叮囑她好好養身體后,就離開了醫院。
宋卿禾在醫院裡三天就出院了,沈琰北因為有事沒有過來接她出院。宋卿禾也不介意,畢竟他幫她的已經夠多了。
回到酒店,宋卿禾先打開電腦將自己的簡歷投到華明集團文秘部,然後又處理了一些事情才合上電腦。
此刻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多,她從辦公桌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叫了一份外賣。
吃飽喝足,她拉開衣櫃換上一套衣服,便離開了酒店。
錦繡園門口
一個全副武裝的女人從車上下來,她壓低帽檐,來到別墅門口。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武器,對準閃著光的攝像頭髮射一個小小的圓圓的吸盤。
吸盤大小剛好和攝像頭差不多大,攝像頭被遮住。
趁著夜色她麻溜的翻過庭院銅門,無聲溜到別墅前,別墅門口的攝像頭被她用同樣的方式給遮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