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想和你約會!
華科大學環境優雅,絢爛mí人,師資力量雄厚,與皇城醫科大學齊名。穿過住宿區,映入眼帘的是假山樓台,螺旋式噴泉,匠心別緻的校園大骨架與內部鬼斧神工的細膩建造,使得整個校園有種說不出的清新舒適。饒是全校師生數萬人,但在這佔地面積極廣的校園,仍不覺絲毫擁擠,反而悠然自在,祥和寧靜。
中心hua園,是華科大學校內最為著名的風景點,沒有之一。較之楚一飛尋短路的人工湖,高上不止一個檔次。
自然而然,這兒成了校內學生幽會散步的選。近百張石凳幾乎一到傍晚6點之後,便座無虛席,十分搶手。
楚一飛踏入hua園前的xiao型廣場,幾名穿著打扮時尚動感的學生跳街舞、玩滑板,好不快活。一旁nv生更是尖叫鼓掌,xiao臉通紅。好似這幾位就是行內的至高霸者,再無人與之爭鋒。
楚一飛沒閒情逸緻欣賞他yan羨卻不在行的動感遊戲,施施然向hua園中心內層走去。
巨大的中心hua園分為三層,越往裡面走,環境越是寧靜安詳,適合深度戀愛,蜜裡調油的男nv。外層則適合愛出風頭,炫耀顯擺的少男少nv。以楚一飛對譚月淺薄的了解,她大概不會選擇外兩層。
而她叫自己出來,並選擇這個地方,楚一飛沒自戀到認為譚月想跟自己生少兒不宜的關係。畢竟,中心hua園可並非僅適合談戀愛,也很適合解決恩怨情仇。
內層那個巨大的綠sè草坪上,不知灑下多少男兒的血與淚——
話說,連初來乍到的龍兄虎弟,也在這塊被學生稱之為『格鬥場』的草坪上被痛毆過幾次,每一次皆是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回宿舍。
「難道她還沒到?」楚一飛站在一張石凳前,環顧四周,除開幾對男nv耳鬢廝磨,動手動腳之外,沒現那個冷冰冰的nv人半點蹤跡。
又是搜索幾個地方無果,楚一飛心中坦然,反而安靜欣賞附近男nv的**動作。他覺得自己必須學會這些技能,做了十八年的社會淘汰郎,如今有天外神器傍身,楚一飛自信滿滿,極度膨脹。
正當楚一飛暗自為左側不遠處的男生著急,內心腹誹『你倒是mo下去啊!』時,身後傳來輕微腳步聲。不疾不徐,每一步落地時的間距幾乎一致,只有充滿自信的人,才能踏出這樣的步子。楚一飛腦海立刻跳出譚月的容貌。
轉身,只見一個身著清涼夏裝的高挑nv人徐徐走來。
nv人表情冰冷,但無法掩蓋她清麗絕倫的jīng致五官,高中語文屬於強項且從xiao被老媽強迫yín詩作賦的楚一飛腦袋裡竄出無數形容美nv的詩詞歌賦,只是,當他想要放在對面nv人身上時,卻現原來文字真的可以如此蒼白。
最後,腦海只能給譚月來這樣一個定位: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儘管不是第一次見面,此刻的楚一飛依舊手足無措,呼吸急促,彷彿做錯事的xiao學生進校長辦公室一樣忐忑不安。
抬頭,瞥一眼nv人的外貌。
烏黑秀簡約挽起,束成馬尾搭在腦後。眉目如畫,不施粉黛。jīng巧的瑤鼻tǐng拔秀麗。脖頸白皙嬌嫩,身上無任何掛飾,氣質極佳,就那麼淡然站在對面。
饒是如此,仍給楚一飛造成巨大壓迫感。不知覺便丟了一個「探測術」過去。
「我勒個去!」探測之下,楚一飛立刻感到無比巨大的壓力,驚駭莫名:「難道在她嬌嫩絕美的容貌之下,掩藏了一顆強大的奧特曼之心嗎?」
探測結果如下:
xìng別:nv
身高:173netbsp;體重:48kg
智力:高等
情商:高等
疾病:無(曾患1種疾病:感冒)
體質:中等
武力值:中等
當前狀態:淡定、無上限淡定!
jīng神力:95
容貌:99(幾近爆棚!)
友好度:不詳
膽量:9o
xìng能力:不詳
楚一飛虎軀一震、再震、狂震——
前幾項屬xìng探測尚在楚一飛預料範圍,這nv人一看就是智商情商極高的角sè。但她的武力值中等?jīng神力95?膽量9o?
楚一飛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想到自己從三歲被老媽用皮鞭強迫xìng練武強身,至今也不過中等,但這妞看似纖細苗條,柔軟無骨,武力值也這麼變態?
須知,雖然楚一飛體質孱弱,學的卻是jīng妙之極的格鬥套路。不消說普通市民,即便三五個體格健壯的大漢也難以近身。
臉sè蒼白,楚一飛深覺在她面前,自己沒一樣屬xìng能抬起頭。全被慘無人道的鎮壓了。
但這一表情瞧在譚月眼裡,卻變成楚一飛因不舉一事被摧殘得生無可戀、苟延殘喘。
朱net微啟,語氣平緩道:「該說的,昨晚我已說盡,希望你能調整好狀態。」
楚一飛一愣,旋即表情古怪,上前一步,聳肩笑道:「其實我根本沒有陽——呃,那個什麼的。」
「我明白。」譚月風輕雲淡,說道。「換做我是男人,也會想方設法證明自己正常。」
「我是真的正常!」楚一飛又向前一步,與譚月僅有不足半米的距離,言辭犀利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現場表演給你看!」
譚月容顏微變,後退一步說:「沒興趣。」
楚一飛也覺得自己動作過於粗鄙下作,但這種代表男人尊嚴的事兒,任何人碰上了也會抓狂。前幾年某xiao白臉明星被質疑身高,在無數媒體面前脫鞋子yù現場量海拔便是典型代表。
「你——找我有事?」楚一飛打破僵局,好奇詢問道。
「沒什麼。」譚月搖頭,「你被錢大項報復,是我造成的,我來向你道歉。」
「不用,我不是那麼xiao氣的人。」楚一飛故作大度,大手一揮,淡定地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要求,只要我能做到。」譚月依舊無比平靜道。
「——」楚一飛啞口無言,頓覺壓力巨大,偷瞄譚月堪稱完美的身段,暗忖。「上次喝得酩酊大醉,沒能切身體會男nv生活的美妙滋味,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答應同我去校外附近的大耳朵旅館開房,共赴**。」
譚月看破楚一飛心思,也不點破,說道:「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提的要求我做不到,你也一樣沒機會了。」
尷尬之餘,暗忖這nv人怎麼比我擁有神奇手鐲還霸氣,最終,楚一飛鼓起勇氣,將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困huo他的歹念付諸行動,目光灼熱,凝視毫無瑕疵的容顏,說道:「我想和你約會。」
很明顯,譚月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食言而féi不是她的作風,瞥了他一眼,說:「好。」
「什麼時候?」楚一飛趁火打劫。
「你定。」譚月說道。
「明天?」楚一飛說道。「逛街、吃飯、看午夜場電影!」
譚月峨眉微挑,依舊點頭說:「你定。」
正當楚一飛心hua怒放,想大笑幾聲釋放亢奮情緒時,不遠處傳來一道刺耳之極的聲音,但聽在楚一飛耳中,則格外可恨。眼中閃過一道毒辣之sè。
「媽了個巴子!」
一名額前染了一撮黃mao,西裝革履,身後五名學生眾星拱月般護著俊俏男子大步走來,臉上洋溢著跋扈與暴戾:「楚一飛,你都xìng無能了還跟美nv勾搭,不怕被人罵你占著茅坑不拉屎啊?」
此人正是錢大項,身後幾人則是他的狗tuǐ子,在神聖的學校都這麼囂張,校外自是不消說。
這話若放在昨晚,楚一飛怕是要紅眼拚命,今天卻不會,轉身,表情冷淡地盯著這個害得自己險些自尋短路的男人,一言不。
倒是他身後的譚月蠢蠢yù動,她是格鬥高手,上次楚一飛被撞,校內又迅傳播他的不治之症,已經讓她淡漠的心jī起一層漣漪。再怎麼說,楚一飛也和她稀里糊塗有過一夜之情,較之囂張跋扈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錢大項,xìng子冷淡的她偏向楚一飛。而此事也因她而起,正yù上前教訓這趕盡殺絕的傢伙。耳中卻傳來楚一飛淡然的聲音。
「如果你替我打他一頓,我會很沒面子。」
譚月一楞,自己還沒任何動作,又站在他身後,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心思?旋即想到他高中三年因身體不佳全程休學,如今雖然略有好轉,但較之對面六個體格健壯的男子,不免略顯擔憂。換做其他人被欺負,心靜如水的譚月能做到不聞不問,她不認為自己有權利改變任何人的生活軌跡,被侮辱也是一種生**驗。只是這個人不能是短時期內的楚一飛,他是被自己害的。譚月有責任保護他——這個身世遭遇足夠凄慘的傢伙。
他現在說這話,是想自己報仇?
先不說錢大項強大的家庭背景你無法撼動,單單是眼前的六個大漢,也夠你喝一壺了。心中有點不屑,男人愛面子,打腫臉充胖子。這些心理她懂,也很輕易將楚一飛規劃到這類膚淺男人的行列。
她很高,苗條修長,堪稱黃金比例的均稱身軀,站在身子骨消瘦孱弱的楚一飛面前,很容易聯想到楚一飛是被保護對象。連譚月自己也有這樣的錯覺。
譚月難以想象楚一飛打算怎麼出頭。就他這病怏怏的身子,怕是挨不住對方一拳一腳吧?
「瞧你這熊樣,本少爺讓你一隻手也能把你放倒,信不?」錢大項不屑睥睨眼前的傢伙,在錢大項這種大少看來,楚一飛是卑微佝僂的xiao螞蟻,只要願意,自己能輕而易舉玩死他。
「不信。」一言不的楚一飛忽然開口,咧嘴搖頭,說道。「如果你答應不驚動校方,我就陪你單挑。」
「單挑?」錢大項似乎聽到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捧著肚子狂笑不已,良久,他抬起頭,面sè猙獰道。「我不止不驚動校方,還包你的湯yao費,但你一輩子不許和譚月說一句話,如何?」
「好。」楚一飛咧嘴笑了,邁開步子,向錢大項走去。
附近打情罵俏的男nv亦是被這邊爭執吸引,見是錢大項找麻煩,也沒敢靠上去,駐足遠處圍觀。
很顯然,他們知道了這貌不驚人,不魁梧不高大的學生正是華科大學中醫系名聲狼藉的陽*痿男楚一飛。一個個翹以盼,期待這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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