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謝雲燕的身世
還沒等謝雲燕消化,謝長令和徐敬遠之前的仇恨。
謝長令竟然親口說出,謝雲燕是徐敬遠女兒的事情。
她側過頭,詫異看向謝長令,滿眼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師父,您……您在說什麼?」
謝長令沒有看她,只是繼續看著徐敬遠道:「還不把劍放下嗎?難道你真的希望你唯一的女兒,死在我的刀下?」
徐敬遠緩緩的將長劍丟在地上。
謝長令滿意的笑了笑,今日,他本來只是想過來想探一探那位太子殿下的虛實。
沒想到,迎面就撞上了死對頭徐敬遠。
謝長令武功雖高,但是徐敬遠滿腔仇恨,他又怎麼能敵得過。
不過,好在,謝雲燕在自己的手中。
只要有謝雲燕這個籌碼,徐敬遠武功再高又如何,不還是要被他拿捏。
謝長令挾持著謝雲燕,從正門離開。
這一次前來,倒是收穫滿滿。
魏子南中毒受傷、徐敬遠的女兒在他手上,只要拿謝雲燕去要挾徐敬遠。
他挑撥南國和北國關係的大計,就能成功了。
謝雲燕不知所措的看向徐敬遠眼裡的擔憂,本以為,自己從小就沒了爹。
一直將自己的師父,當作親生父親一樣看待。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
與她一起同行的徐大俠,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而養了她十八年的師父,竟是她的殺母仇人。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對她而言,打擊實在是太巨大了。
謝長令將她帶回府里后,便將她關在了柴房,似乎一點兒都不念及這十八年的師徒情分。
謝雲燕喊住他:「師父……今日,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謝長令依然露著慈愛的笑容:「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騙你的。徐敬遠現在回來了,這件事情,你遲早也會知道的。難道,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問你關於你令牌上那個玉墜的事情嗎?」
謝雲燕這才想起來,當時,徐敬遠確實是問過她。
而且,他還說過,如果他的女兒還在世的話,應該是跟她一般的年紀。
只是,謝雲燕沒有想到……
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還活著。
「雲燕,為師養你這麼多年,如今,也該是你報答師父的時候了。」
說完,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關上了小黑屋的門,並上了鎖。
出來后,他吩咐道:「來人,好好看著雲燕這丫頭,別讓她跑出去了。」
兩名錦衣衛聽從命令,守在了小黑屋的門口。
使者驛站這邊,整個都亂作一團。
魏子南中毒、秦玉兒和魏子南又有了隔閡、徐敬遠要去找謝長令報仇。
只有齊珏和黛珊娜目前還算正常,兩個人冷靜的想著辦法。
如果,讓謝長令的奸計得逞,南國和北國引發矛盾,後果,不堪設想。
魏子南雖說中了毒,但暫時還未傷及到肺腑,他也無暇顧及自己的事情,他和齊珏說道:「謝長令這般猖狂,想必是想以雲燕來拿捏我們,三日後就要進宮獻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齊珏贊同的點了點頭道:「要如何做?我們都聽你的。」
魏子南伸手將齊珏召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了自己的計劃。
齊珏點了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齊珏離開后,魏子南站在東廂房的門口,秦玉兒已經把自己關在屋內一整天了。
黛珊娜看著他倆這般模樣,輕嘆了一口氣,她來到魏子南身旁道:「太子殿下,你和秦姑娘之間的事情,或許我不該多問什麼。這一路以來,你對秦姑娘的情意,我們都看在眼裡,以太子殿下的為人,自是不會做任何傷害秦姑娘的事情,如果有什麼誤會,還是儘早說開吧!不要讓彼此留下遺憾和怨恨。」
魏子南看向黛珊娜,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淺聲道:「謝謝。」
黛珊娜沒再勸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去其他房間清點樂器了。
魏子南在門口躊躇了半天後,終於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應。
他輕輕推開門,秦玉兒坐在屋內,一直努力的讓自己回憶那些零碎的片段,可是越是努力,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到底是誰?
魏子南輕輕推開門,見秦玉兒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捶著自己的腦袋。
他心疼的趕緊跑過去,將她抱住,愧疚道:「玉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我告訴你,我一切都告訴你!」
秦玉兒抬起小臉,定定的看著他。
她心中對魏子南有怨氣,她那麼無條件的信任他,沒想到他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除了秦玉兒這個身份是真實的以外,其他的,他說的都是假話。
什麼他們曾經很恩愛,她是他未來的太子妃。
根本什麼都不是。
她生氣的是,當她得知真相的時候,竟然是從敵人嘴裡知道了。
而魏子南也忽略了這一點,他一直都想著,等這次南國的事情完成以後,他便可以和秦玉兒成婚了,到時,她就真正的屬於他了。
魏子南抬腳勾了一個凳子過來,坐在秦玉兒身旁,一五一十的告知她曾經在元國發生的點點滴滴。
從他第一次遇見她時、追著她到揚州時、還有在曇門關時。
魏子南將自己和她之間所發生的過往如數告知。
當然,其中也包括了陸莫寒與她之間的過往。
以及,秦玉兒的身世,還有她的家人如今身在何處。
秦家那邊,陸莫寒一直封鎖著秦玉兒出事的消息,秦府只有秦玄安和秦玄霖知道此事,他們只能偷偷的尋找線索,不敢讓老夫人知道。
原本好幾次老夫人都想從揚州回京城,還問起過秦玄安:「玉兒好像已經有些時日沒有來信了。」
秦玄安只得寬慰老夫人:「興許是近日事務繁多。況且,如今的京城被季天胤和季堯丞掌控,他們又一直視陸莫寒為眼中釘,玉姐姐也是不想讓您擔憂吧!陸二哥與我來信過了,說一切都好,讓祖母放寬心便可。」
老夫人心中雖有些疑惑,但畢竟如今遠在揚州,也不曉得京城發生了何事。
見秦玄安這般說,也就半信半疑的。
魏子南畢竟沒有和她一起經歷太多的事情,很多故事的都是零碎的,只有關於他自己和她相關的所有故事,都是完整了。
秦玉兒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從前便虧欠魏子南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