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燦若明珠
李意容低頭笑道,「我剛才什麼時候說我要錢?」
溫景炎道,「你剛才說了,你要白銀三百萬兩。」他故意加大數字,反正剛才沒人聽到。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都大呼,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李意容道,「哎,這可是溫二少你說的,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不僅沒說過,而且我說的是白觀音三錢。這點點茶,難道溫二少不打算給我嗎?」
至於讓溫蓉不再和秦雪寧作對,也是實話實說啊。
白觀音的確是種茶,而且還是種好茶。
溫景炎雙手握拳,這個女人!她早就猜到自己會說什麼,故意這樣說話。
李意容又道,「而且。我的確是請幾位夫人來喝茶,不信你回去問問。」
幾個姬妾聽到李意容談到她們,紛紛道,「炎炎,真的是喝茶。」
「我們只是來喝茶的。炎炎…」可別誤會了呢。
溫景炎咬咬牙,「都閉嘴!」
幾個姬妾嚇了一跳,不敢再說話了。
溫景炎甩袍掉頭轉身就走,「還不跟我回去。」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溫蓉和一干姬妾顫顫巍巍地追了上去。
眾人都看的心中害怕。
這個徐夫人先對付了權錦,又對付了溫家人。
下一個呢,是楊安嗎?不由得都看向戴真,剛才戴真也對李意容語氣不順。
這時負責監視權錦的小廝上前道,「徐夫人,趙夫人好像喝不下去了,人已經暈了。」
李意容勾唇道,「怎麼。我不是也喝下去了,把她潑醒,繼續灌下去。」
眾人聽著又是心中一驚,這個徐夫人,太…太厲害了。
李意容道,「雪寧,你沒事吧。」
秦雪寧已經知道了李意容為她喝下半缸酒的事情,搖搖頭,「主子,你快回去休息吧。」
李意容微微一笑,道,「我千杯不醉。」剛說完,整個人就向後仰倒了過去。
徐彥先在邊上接住,扶住了她,攔腰抱起離開了。
兩人走後,戴真嘲諷道,「沒想到徐夫人的酒量那麼好。如果讓夫君喝那麼多,只怕也是受不吧。」
楊安嬉笑地摟住戴真,「夫人吃醋?所以剛才硬是讓他們喝交杯酒?我們也可以喝一個啊,我不會介意的。」
戴真道,「少在那裡貧嘴,剛才到底去哪裡去了,遲遲不來,讓我等了那麼久,真是壞死了。」
「我壞?哪裡壞。」他湊近妻子輕聲道,「是床上壞嗎?」
戴真登時羞的面紅耳赤。
說話間,趙王府燈籠撤去了一些,楊安望著不遠處趙長舒正在和權朗對話,攜著妻子戴真往外走,微笑道,「也許這幾天還有一場好戲要看呢…」
……
徐彥先帶著李意容回到徐府,沒想到一到東院,容慧已經等在那裡。
李意容曾經說過,去一次她那裡,再去一次容慧那裡。
但今天肯定是不予理會了。
所以徐彥先抱著李意容,再次和容慧擦身而過。
容慧喚道,「公子…」
徐彥先知道她要說什麼,皺眉道,「今晚我要照顧她,下一次吧。」
容慧心想,下一次,還有多少個下一次呢。
李意容從醉酒中悠悠地轉醒,剛才在馬車上已經吐了一陣,現如今又想吐,把肚中所有的都打算吐乾淨。
當年在昭安她也是這樣應酬,才把胃弄壞的。
徐彥先命令春喜倒醒酒湯來,喂她喝了點。
過了一會兒,春喜猶猶豫豫地想請徐彥先出去,她要給主子沐浴換衣服。
李意容其實也想這樣說,可是她全身軟綿綿的,連話都說不出,而且今天應該是去容慧那裡。
她還記著。
徐彥先對春喜道,「這裡我來伺候,你去休息。」
春喜猶豫地看了李意容一顏,只見她躺著床上,雙眼緊閉,只得下去了。
兩人之前都是在夜裡。如今,燭火通明,照的人燦若明珠。
可是如今要她,就等於趁人之危。
他還沒那麼下作。
沐浴完,替她換上乾淨的中衣,抱到床上,李意容嚶了一聲轉向床內。
望著滿室狼藉,拿著乾淨的布的徐彥先笑出聲,自己居然在伺候她?
是鬼迷了心竅嗎。
……
權朗從後院跑到前廳,偌大的趙王府已經空空蕩蕩,抓住一個僕役一探聽才知道所有人都走了,連自己的義父都已經離開了。
他經不過權錦的水磨功夫,不得不答應了她,去抓了秦雪寧。守到一半,沒想到門口進來一個高大的男子,武器高強,十分厲害,男子的身邊還有個趙長舒。
那個高手,自己不見得打不過,但是趙長舒的話,就不一定了。
他一下遇上兩個剋星,一剛,一柔,把他搞得七葷八素的。
趙長舒對著他一笑,更是深深牽動了他的心。本來他想,這趙長舒乃男子,但現在看來,男女根本就無所謂。
一想到他等下還要洞房花燭夜,他的心就莫名湧起不適感。
總之,兩人一夾擊,秦雪寧就被趙長舒他們帶走了,自己還被困在屋子裡,剛逃出來,沒想到人已經走光了。
權朗還在懊惱,一抬頭,就見燈火明滅的門口正立著一個長身男子,燦如寶玉,是趙長舒。
他怎麼又來了,呆愣在當地,剛才他因趙長舒而失手於孟昭雨。
現在又來做什麼。
趙長舒心中對這個權朗心中一肚子的火,欺負秦雪寧,根本罪不可恕。
又想到權朗看自己色眯眯的樣子,更是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反正主子醒來也會這樣做。
他笑臉迎人,「權將軍。」
紅紗燈的照耀下,顯得男子更是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看的權朗似要靈魂出竅,要隨了趙長舒而去,半天說不出話來。
兩人客套了一通,趙長舒接過旁邊親隨的酒杯,對權朗道,「今天都沒敬將軍酒呢。喝一杯吧。」
權朗嗯了一聲,接過酒杯,毫無懷疑地一飲而盡。
趙長舒笑著點點頭,轉身離去,然後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地恐怖,完全像是兩個人,邊走邊吩咐道,「把人送到東廂房,跟那個女人放在一起,關上三天。」
親隨望著趙長舒,心中暗驚,這個趙王會變臉啊,剛才還那麼和善,現在又那麼狠毒。
趙長舒摸著額頭,走到新房門口。心想,權家人好對付,難對付是裡面那位——新娘鄧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