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男二
「我懂，我會吩咐下去，」布和拍胸保證。
達噠放心的離開，布和看向林宛白，「跟我過來。」
林宛白立馬溫順道，「是。」
巡邏的士兵見隊長帶來個如此貌美的漢女，頓時個個兩眼泛光，有些人還吹起了口哨。
「兔崽子，這不是你們想的，如果你們不怕被大王剁了的話，」布和臉一沉大喝。
眾人一聽臉色一菜，本以為今晚是香艷的一夜那知道又是箍緊褲腰帶。
見有人還時不時望過來，布和把刀微微撥開，「誰敢動，小心老子不客氣，」另外一些人也不敢再看。
布和也愁，大王這可是給他出了難題，本來軍營里女人少，他們守著馬廄的士兵遠離軍營，連營妓都少去玩，更何況還來個這麼漂亮的漢女，「今晚不值班的去營妓，分三批輪流。」
要是不泄了他們的火，看著這樣一個美女怕是都會歪心思。
布和一說，路過的巡邏士兵就差沒高呼了，一個月沒碰過女人了，隊長今天大大恩賜。
布和看著興高采烈的三隊人，毛毛躁躁的不沉穩。
林宛白手輕微鬆開，雖然還有一兩束目光掃來，但比剛剛好很多，剛剛自己簡直要被剝光丟入狼群。
林宛白突然有點討厭自己漂亮的臉蛋，可自己不是有張漂亮的臉，現在怕已是一堆白骨。
想到途中和進到軍營里看到那些場景，林宛白一陣膽寒。
伺候耶律休哥之前她就想清楚了，如果不能伺候最高的主，那就是被一群士兵……那她寧願主動出擊。
現在她至少是安全的，只伺候一個男人不是嗎？
林宛白看著前面魁梧的布和，契丹能年年打勝仗，除了好戰，還有嚴格的軍事紀律，隊長一句話沒有人不敢遵從。
可馬上林宛白臉色就苦了，遠遠看著馬廄不大，可越走近越發現馬廄好大，濃郁的馬糞味作嘔。
幾千匹馬的馬廄要她一個人打掃嗎？她沒日沒夜打掃三天也不能打掃完。
見裡面還有七八個人打掃，林宛白舒了口氣。
以為打掃馬廄，那知道布和帶她越過馬廄沒有進去，林宛白心一緊。
「你打掃這裡，」走了一段路布和停下回頭看了一眼林宛白。
一個馬廄內，一匹通體無雜色神俊的白馬正悠閑的躺在那。另外一個馬廄里十匹黑得發亮的黑馬。
林宛白連忙點頭，「是是，」這豪華的馬廄明顯比那大馬廄好些，而且也容易打掃，隊長果然是聰明的人，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愉快。
布和頭也不回的離去，十匹黑馬在林宛白剛來時掃了眼繼續低頭磕草，白馬更是一個眼神都未給。
一看白馬傲氣的模樣，就知道這是耶律休哥的馬，跟耶律休哥一樣俯視人群的馬模樣。
見馬廄里一堆堆的馬糞，林宛白看了一眼遠去的布和，認命的拿起鏟子和桶，小心得打開白馬的馬廄關上。
林宛白進馬廄，白馬才終於捨得看一眼林宛白，隨後又繼續悠閑的躺在。
林宛白緊捏著鼻子，一手鏟上一坨大馬糞，濃郁的味道無孔不入的湧進鼻子，林宛白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嘶鳴的低低馬聲，林宛白擦掉嘴邊的污漬看過去，就見白馬一臉嫌棄的站起來。
我去，馬還通人性了，這還是一匹有潔癖的白馬，「你主子還沒你這麼愛乾淨。」
白馬似乎聽懂了，鼻孔哼著氣。
林宛白又擦了下嘴巴，肚子里沒貨吐出來的也是酸水，看著馬糞，林宛白差點又要吐了。
馬又嘶鳴了一聲，林宛白壓了回去離開，「好了，不會再吐了，潔癖馬。」
林宛白後退了步，想扯點衣服塞住鼻子，可布太結實根本扯不下。
林宛白只能認命的秉著呼吸不去看，緩緩的把一坨馬糞鏟到桶里。鏟著林宛白髮現這馬還真是通靈，馬糞都在這一片，墊著稻草睡覺的地方乾淨無比，也好，省了她不少事。
做著做著，林宛白漸漸習慣了馬糞的味道，鏟馬屎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
鏟完一個去另外一個馬廄，馬糞到處是，林宛白突然感覺馬還是有潔癖的好，特別她還要躲避馬蹄和突如其來熱滾滾掉落的馬糞，這樣幾次林宛白差點崩潰。
還有幾塊，快了，林宛白一回頭就見有人抱著稻草過來。
那人見著馬廄里出現的林宛白嚇了一跳。
漢人，林宛白眼一亮。
少年見是一女子鬆了一口氣。
「你叫什麼名字，」林宛白也不知自己會在這裡待多久，但多認識點人了解情況總是好的。
鳥兒般清脆的聲音，面色紅潤猶如綻放的桃花，少年紅了臉，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姑娘，「我叫小馬兒。」
「小馬兒，我叫林宛白，」林宛白擦了擦臉上的汗，「你是來喂馬嗎？」
小馬兒點了點頭，連名字都這麼好聽。
「我呢，被大王罰到這裡掃馬廄，」林宛白見小馬兒心裡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小馬兒眼睜得大大的，「你被大王……」見林宛白沒有反駁，小馬兒更加驚訝了，也是，這樣漂亮的姑娘也只有大王配的上。
「你等等我，我把這裡鏟乾淨，」好不容易找到如此單純的小娃兒，自然要多了解信息。
林宛白費力的把馬糞，看著遠處的馬糞堆，真是個苦力活，手上重力一輕，林宛白看向幫忙提糞的小馬兒，「謝謝。」
花開的笑容，小馬兒心跳加快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林宛白看著年少的小馬兒笑了笑。
「我來，」小馬兒提過馬糞。
林宛白看著氣不喘的小馬兒，「你個子這麼小，力氣真大。」
「這些活本來每天就是我做的，」小馬兒不好意思道。
「你負責這兩個馬廄。」
「是，還有北面五間馬廄，」小馬兒從旁邊的草棚里抱起草料放到馬槽里。
「這個馬廄打掃的人有多少？」林宛白跟在小馬兒後面。
「八個……」
林宛白看著熟練抖著草料的小馬兒，真是單純的孩子，馬廄加小馬兒九個人，除了小馬兒是契丹里生活的漢人，其他八個都是擄來的漢人。
這裡有一個精銳小隊守著，九十個人，每天三班倒。
如果她是探子，小馬兒肯定會遭殃。
「小馬兒，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不要別人問什麼就說什麼，小心惹禍上身，」林宛白摸了摸小馬兒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