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表露心跡
藥水在手指上的作用異常的刺激,這樣處理傷口的機會,秦風兒已經見怪不怪,以前出行任務的時候,獨自清理傷口的機會自然少不了,但這次,卻痛在了心裡頭。
她忍著不說話,只能疼的額頭露出汗珠,也不說出聲,隱忍慣了。
太醫將藥箱收拾好,紗布重新包紮好,轉身對李垢行了個禮,拿著藥箱去抓藥去了。
房間的門關上,李垢坐在床沿邊,捧著秦風兒的手,輕聲詢問。
「疼嗎?」
秦風兒冷笑的搖搖頭,抽回自己的手。
「你覺得呢,多謝你賜予我這些傷痛。」
李垢長嘆一口氣,滿是愧疚。
「風兒,對不起,這件事,是孤王沒有處理好,但是,孤請求你的原諒,孤王是想保護你,卻沒發現給王后這樣傷害你的機會。」
秦風兒依舊是不屑,一點都不願意去聽到他的解釋,方才自己已經被他霸道的看遍了全身,現在又強制性的口氣來解釋,是想讓她原諒嗎?
「現在說是不是太晚了?」秦風兒說。
「王后對你做的事情,孤王心裡知曉,自然會有所懲戒,但是孤王希望你知道,安排你到玲瓏宮,是有孤的打算的。」
她望著四下無人,冷氣沉沉空蕩的房間,怎麼都想不出來,究竟把她送到這個地方,是有多麼的保護自己的。
也罷,她向來都猜不透人的心思,更不願意去猜透他的心思,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上,而自己不過是從異國他鄉過來的公主而已,身邊無人扶持,當然任憑他想怎麼說便怎麼說。
「現在,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去辯駁的。」她語氣冰涼,好像外頭下的雨,一點點撞擊著李垢的心頭。
「孤王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對嗎?」他口氣當中掩藏不住的失落,眼梢竟多出點濕潤。
「我怎麼相信你,你看清楚,我身上的哪個傷口不是你帶來給我的。」她逃避著他的眼神,不敢對視。
李垢安靜的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背,從腰際拿下一塊玉佩,接著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如今朝堂動亂,天下的時局也是動蕩不安,孤王若不用這樣的辦法解救燃煤之急,怕是會給你帶來更多的危險,孤王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秦風兒被說的有些心中動搖,但是,這個後宮,她也算是怕了,那些女人心裡頭想的什麼東西,她是最清楚的。同為女人,她又怎麼不知道女人心裡想的是什麼東西。
看著秦風兒沒有抵觸的樣子,李垢把她擁在懷裡。右手撫摸著她的腦袋,他又怎麼會不痛,看到她因為自己,而受下的這些傷口,觸目驚心,他又怎麼可能去無動於衷。
「孤王用這塊玉佩承諾你,你受的這些傷口,孤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只是,你不知,這權利背後的混亂,王妃雖貴為正室,但孤卻從未碰過她。」
夏洛依貴為丞相之女,這場婚姻,是李垢的父王在他登基大典那天賜婚的,兵權散落不一,整個陳國的兵權分散在每個大臣的手中,他雖貴為一國之王,但在時機不成熟的狀態下,他定不敢輕舉妄動,這塊玉佩,是當年他的母妃贈與自己的,曾對他說過,若是有朝一日,碰到了自己的心儀女子,那就贈與她,好好護她一世。
「我可未答應你任何事情,也沒有說喜歡你。你不用對我這樣。」秦風兒依遠舊嘴硬,她還不想將自己的心意就這麼快給表達出來,畢竟,他們之間,隔著太遠太遠,像是湖泊和山巒,始終不能融合在一起,她自然不想出現分離的那一天。
「你若對我無意,你又怎麼會多夜為我奔波太醫院。你做的這些,孤王可是看在眼裡了。你這次,可是想賴也是賴不掉的。」李垢霸道的不給她一點還口的空間。
的確,她是為他不斷奔波太醫院,查詢病情,找盡藥材,但是這也不能證明什麼。
秦風兒還在嘴硬,「我那只是對你普通的關心罷了,你別自作多情。」
李垢突然噗嗤一笑,低著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女人,突然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說出來的話似乎在和自己撒嬌,方才還是一副此生不見的模樣,瞬間倔強的像個小孩子,心中更加生起歡喜。
「你當真和別人不一樣,風兒,你好似外頭抓不住的風箏,若是孤王手稍微松一松,你便能飛到九霄雲外去,這輩子,孤王怕是要握緊手中的線,以防你再次逃脫。」他聲音輕柔,一字一句的從口中說出。
這古代帝王,識讀百萬書卷,就連同說出來的情話,都那麼的甜蜜膩人,不斷的扣擊著人的心扉,怕是哪個女人都受不了這樣關懷的話語,那閃爍眼眸,高挺的鼻樑,完全就讓這個人好看的無可挑剔,也難怪後宮的那些個女子,對這個王上死心塌地。
秦風兒向來都是傲嬌的。她就這樣難得的躺在一個男人懷裡,發著脾氣。
「我定然是與眾不同,你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我。你若是負了我,我定會棄你而去。」
「好,孤王答應你。」他認真的點頭。
門外的王官突然推門進來,彎著腰,輕聲說道。
「王上,王後娘娘此時來了。」
李垢原先眼角帶笑,瞬間收住了笑容,看了眼王官,又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
「讓她進來吧。」
想到夏洛依那個臉,秦風兒就覺的有些噁心,人前人後都是不一樣的樣子,她倒是十分期待著走進來的人,會是什麼樣的面孔,什麼樣的態度。
夏洛依倒是悠悠慢慢的走了進來,手中竟然親自提著一個籃子,行色匆匆。
「王上,您怎麼這麼晚還在妹妹這裡,臣妾真是沒有想到,打擾到你二人了。」她笑彎了眉梢,一點都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
看著她提的那個籃子,身後的婢女還跟著提著大大小小的生活物品,像是搬家一般。
李垢坐直身板,臉色冰冷的詢問。
「你這是做什麼,提了這麼多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