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入住東華宮
夏丞相苦口婆心的奉勸這自己的女兒,生怕她想不開走上不歸路,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爹,您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為何還會這樣?」
夏洛依猛然轉眸,滔天的怒火如同狂風驟雨般全都砸到了夏丞相的頭上。
夏丞相忍下心中那股鬱悶,憤憤的說道:「怪就怪大巫沒用,竟然讓區區一個秦風兒搶佔了先機。
聽到大巫這兩個字夏洛依便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拍在椅背上,銀制的假指甲嘣的一下彎曲了。
她從自己手上拔下來,憤憤的丟在地上道:「沒用的傢伙留著何用?」
夏丞相冷哼一聲道:「為父早已將他丟去東皇山。」
聽到東皇山三個字,夏洛依不由一抖,仿若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突然沒了聲音。
夏丞相卻未發覺夏洛依的不妥,邁步踱至床邊,透過窗子開啟的一角望向宮中唯一一處荷花池道:「關於秦風兒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為父會在想辦法的,這個人留不得了。」
不怕對手不聰明,就怕對手太強大,他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夏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王后,他決不能讓夏家的基業毀在一個外國公主的身上。
夏洛依自然是相信父親的,只不過她們經營了那麼久策劃出來的事,到頭來卻給秦風兒做了嫁衣,她不甘心,她實在是不甘心。
她寧願奉神大會沒有舉辦,秦風兒的處境便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大反轉,她實在是腸子都悔青了。
相比於王後宮中的氣氛冷凝,如夫人這裡就要好太多了。
她如玉般晶瑩的小手,正在一下下的綉著花,仿若今日心情極佳的模樣。
又侍女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夫人。」
如夫人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綉著自己的花,仿若今天就沒事發生似的,只有伺候她久了的僕人們清楚,此時主子的內心是激動的,是澎湃的。
「奴婢剛剛聽蘭苑的侍女說,王上賜東華宮給蘭苑那位,並且還升了嬪位,現在凌波那丫頭跟王官趕過去整理東華宮了,恐怕今夜就會入住。」
如夫人的手就是一頓,陽光照耀下的針尖閃耀出一抹冷芒,她捏著針尖在頭皮上劃了划,仿若沒聽到下面人的回報一般,繼續手裡的針線活。
沒有得到主子叫起的指令,小丫頭自然不敢動,乖乖跪在地上,身子都在顫抖,這樣的消息任憑宮裡那個夫人聽到,都不會高興吧?
東華宮是什麼地界?那可是能與王后齊肩的殿宇,一直以來那裡住的不外乎就是王太后。
如今卻賜給了唐國公主,那個一直來備受爭議,屢屢被朝臣批判的女人,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這樣的結果,我早就預料到了。」正在小丫頭懾懾發抖,不知該如何自救之時,如夫人才幽幽開口,手中的針卻是一不小心扎進了瑩潤的指尖上,頓時一抹殷紅濕透了上好的帕子。
她也不惱,隨手拿起剪刀,將毀了的帕子從容不迫的剪爛丟掉,這才施施然的起身道:「王后那邊知道了嗎?」
小丫頭搖頭道:「夏丞相自奉神大會結束后,便一直留在王後宮中,對外說是在商議大巫的處置,估計這會消息還沒傳到王后耳力。」
如夫人的腳步走到了窗邊,伸手推開窗子,一抹清新的空氣豁然襲來,帶著幽幽的花香。
如夫人望了眼院子里仿造王後宮中挖掘出來的荷塘道:「填了吧!這荷花甚是不討人喜,我還是喜歡曇花一現的驚心動魄。」
小丫頭立刻明白了如夫人的意思,起身道了聲『是』便快步往出走去。
如夫人卻沒有動,依舊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景色發獃,她入宮這麼多年,有些事她早已淡忘,有些使命卻不敢不從。
「這陳王宮的天就要變了。」她幽幽嘆息,似在感嘆,又似在期盼。
只是這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若是有第二個人在,定會問上一問,她緣何會這麼篤定。
秦風兒果然如同如夫人那裡的小丫頭說的那般,當夜便入住了東華宮,相比於蘭苑這裡簡直就是仙境。
東華宮與王后的宮殿,一左一右將李垢的寢殿夾在了正中央,不管是王后那裡,還是秦風兒這東華宮一旦有動靜,三個人都會知道。
秦風兒自然明白李垢的意思,只不過她天生就是樂天派,到了新地方自然是要熟悉環境的,哪還有心思去管王后。
她今日鬧騰的已經夠了,現在絕對沒時間,也沒精力在跟自己對著干。
東華宮三重殿宇,前殿接待客人之用,中殿起居休息之中,至於後殿就是留給凌波,王官這樣的僕從去住的。
王官跟了秦風兒,自然也是要搬來東華宮住的,但他是李垢的心腹,自然有很多事要跟那邊的人交接一下,所以暫時不過來住。
秦風兒走在荷塘邊緣,望著立在湖面上的仙鶴詢問:「為什麼王後宮里沒有見過這種仙鶴?」
凌波很驕傲的抬頭挺胸道:「整個陳王宮,就只有東華宮裡有仙鶴,據說這還是它們自己飛過來,便不離開了那!所以我國開國王上認為這裡是福地,便將此宮賜給了開過國王后。之後這裡除了王后就是王太后居住,直到現在的王上登基,這裡才閑置了下來。」
秦風兒蹙眉,忍不住開口詢問道:「為何當今王后沒有搬來這裡?」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凌波畢竟是下人,關於權力中心的那點事,她終究知之甚少。
秦風兒不過隨口一問,並沒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看過環境就回去休息了。
當王後知道秦風兒入住東華宮時,已經是第二日朝堂之上,王官當眾宣旨之後,本就因為為他人做嫁衣的王后,終於忍不住在次發了脾氣,弄得滿宮皆驚,個個噤若寒蟬。
而秦風兒卻在東華宮裡優哉游哉的散步,順帶著將如風揪出來,讓他在自己面前好好表演了一番所謂得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