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特種人類
兩掌相接,兩個人都感覺到血脈上涌。易知言眼神直直的打量著這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大漢,在四個人中他的身材最為高大,易知言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強悍的人,對方身上的蠻力讓易知言有些驚恐,就算是自己以前殺人無數,卻也忍不住有些驚恐。
易知言不明白,沈奕為什麼會得罪這麼厲害的人物,從四個人的裝扮上來看,應該只是隨從一類的角色,那裡面的人豈不是更加的厲害。看著對方朝自己襲擊而來,易知言不再多想,他從來就是一個在生死線上掙扎的人,就算是死也要將對方捅幾刀,此時怎麼會害怕呢!
兩米高的人對於易知言來說簡直是龐然大物,看到對方碩大的手掌朝自己襲擊而來的時候,易知言快的彎下身子,度猛然增加,一拳擊中對方的腋窩,可是卻沒有得到自己認為的效果,那名漢子猛然一個轉身,大手再次的朝易知言襲擊而來,易知言的身子已經到了對方的一側,猛然一腳踩中對方的小腿,一個跳起,用盡所有的力氣朝著對方的頭部擊打而去。
半轉著身子的大漢的手還未擊中易知言,就感覺到易知言踏著自己的小腿,雙手快的朝身後抓取,卻感覺到頭部一陣疼痛。一股眩暈感讓大漢走路有些晃蕩,易知言也沒有任何的留情,從大漢身上跳下來之後,雙腿快的朝大漢踢去。那名大漢還因為眩暈並沒有抓捕到易知言的身影,就被踢到在地。
看著被自己擊倒的大漢,易知言長舒一口氣,還未往裡面走就聽到裡面一種充滿中年男人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生了什麼事?」
並沒有進入房間內的易知言聽得出來這不是猥瑣男沈奕的聲音,也沒有看到屋內有人進來,易知言快的沖了進去,就看到一名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裝的坐在沙上,身後站著兩個跟外面那四位大漢差不多裝扮一臉剛寧的男人。由於整個房間內很臟,男人坐的沙顯然被打掃了一下。而猥瑣男沈奕正好被另外一名看上去頂多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放倒在地,嘴角殘留著血水,整張臉已經被打成豬頭。
進入房間內的易知言吸引了屋內幾個人的目光,坐在沙上的中年男人嘴裡叼著雪茄,煞有意味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易知言。被年輕人摁在地上的沈奕雙眼模糊的看著進來的人,認出來是易知言,大聲喊道:「快跑。」
「你是誰?」中年男人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的看著易知言,輕聲問道。那種男性十足的磁性聲音只是聽聲音就能夠吸引很多女性。那是一種讓人感覺不到反感的聲音。
「你又是誰?」易知言有些不悅的反問道。
「小刀。」中年男人朝著將沈奕摁倒在地的年輕人說了一句。年輕人立即會意,一把將摁在地上的沈奕丟在一邊,眼神冷漠而充滿殺意的盯著易知言,被對方看死人般的眼神看著,感受著對方凜冽的殺意,易知言一臉凝重。眼神同樣死死的盯著對方。
小刀猛然朝著易知言襲擊而來,手中快的多了一把刀子,那種刀子很小,也不是市場上賣的那種,刀子頂多有砍刀的一半那麼長,手把幾乎就跟刀刃差不多上,刀體沒有彎曲,跟砍刀的樣子很像,幾乎就是砍刀的縮小版,刀子在小刀的手中旋轉的很快,舞動的很絢麗,就好像表演一般,可是躲避的易知言卻如芒針在背,因為對方絕對不僅僅是絢麗,而是每一招都是朝著人骨頭的縫隙進行的,這完全是剔骨頭的手法。
連連躲避的易知言內心驚愕無比,眼神死死的盯著給自己懼憚的外號小刀的年輕人,小刀依舊一臉冷漠,沒有絲毫的表情,無法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絲毫的感情,完全就好像一個被人控制的死士一般!
看著如此對手,易知言一臉殺意。小刀依舊錶情冷漠的看著易知言,繼續朝易知言襲擊而去,手中的刀子快的舞動,易知言連忙躲避,那把刀子就好像一個安裝了追擊目標的導彈一般,依舊順著易知言的手臂骨骼的間隙移動,易知言眼睛猛然一亮,終於找到了對方招式的縫隙,快的躲避著小刀的攻勢,身體猛然往前移動少許,兩雙手快的卡住拿著刀子的那隻手,猛然一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
小刀的手臂被易知言硬生生的扭斷了。被扭斷手的小刀眉頭忍不住一緊,卻沒有出絲毫的聲音,果然是一個錚錚鐵漢。易知言都不由的敬佩這個人。可是再敬佩的對手,易知言也不會放過對方,扭斷小刀手臂,快的用手肘擊中小刀的頸部,小刀的身體硬生生的被擊倒在地,出「嘣」的一聲悶響。
看著自己得意的手下竟然被易知言擊倒,坐在沙上的中年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隨即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自然的從沙上站起來。滿意的說道:「不錯,真是英雄出少年。」
說完,原本站在沙前的中年男人,手中猛然多出一把猶如戒尺一般的東西,殺伐濃厚的朝著易知言擊去。度猶如鬼魅一般,易知言錯愕少許,思緒停留在對方手中的戒尺之上,片刻時機就被中年男人抓住,眼看著那把鋒利的戒尺就要擊中易知言,易知言慌忙的躲避,對方沒擊中,猶如鬼魅般的一隻手竟然出現在易知言的胸膛前,狠狠的給了易知言一掌!
被這一掌擊中,易知言連連退了好幾步,最後依靠在牆角,一股血腥味上涌,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水,被丟在一邊的沈奕看到,連忙起身攙扶著易知言,本來想要說什麼,卻看到易知言的雙眼炙熱般的看著中年男人手中的戒尺,聲音激動的說道:「法戒尺,你是法家門派的?」
「哦。你竟然知道法戒尺?」中年男人有些驚愕,他還真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知道法戒尺。恐怕很少人知道了吧!
「果然是。」易知言憤憤的說道。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惹上法家人,法家向來是以法律人,做事遵從自己定製的律法,法戒尺在手,除去一些亂法之人。沒想到法家竟然延續至今。
「你說的不錯。你如何得知?」中年男人表情平淡的問道。
易知言緩緩的朝前走了幾步,身邊的沈奕攙扶著,易知言不經意間給沈奕使了個眼色,雖然平時很猥瑣,不過此時的沈奕卻一臉凝重,也明白易知言眼神中的意思。
「本來就知道。」易知言說完,雙眼散著一股強烈的殺意,猛然朝著手持法戒尺的中年男人擊去,中年男人看著易知言朝自己襲擊而來,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隨即舞動手中的法戒尺,此時門口已經有了很大的縫隙,早已經從易知言眼神中得到信息的沈奕快的朝門口奔去。看到沈奕要逃走,中年男人一臉怒氣,下手更加的狠辣,易知言快的彎曲膝蓋,蹲在地上,中年那殺意濃厚的舉著手中的法戒尺朝著易知言砍去。
蹲在地上的易知言猛然從腿部抽出一把鋒利的匕,快的阻擋住對方的法戒尺,卻沒想到鋒利的匕竟然被法戒尺硬生生的砍出一條痕迹,易知言一臉驚慌,連忙一個翻滾,退了回來。
「該死。」中年男人一臉殺意的盯著易知言低聲吼道。手中的法戒尺閃爍著一股莫名的光亮。如果是別人看到,一定會以為那是在太陽光的照射之下出的反光,而對於法家有些了解的易知言卻知道那是法戒尺本身就具有的光芒。易知言一臉慌忙,快的跳躍而起,躲避法戒尺散的一股寒氣。
手持法戒尺的中年男人眼神冷漠,殺意濃厚的盯著易知言,下手更加的狠辣,刁鑽,易知言慌亂躲避著,只在尋找一絲逃跑的機會。經過了幾個回合的躲避,中年男人的性子似乎已經被磨乾淨了,也不守在門口,快的朝易知言擊殺而去,只想著在最短的時間內擊中對手。
躲避困難的易知言終於找准機會,猛然一個翻滾,身子快的衝出屋內,根本就不關注對方是否會追連,身影鬼魅般的凌空躍起,跳到牆頭,快的跳了下去,慌忙逃竄。
逃離庭院之後,易知言七拐八拐的在此處民房區折騰了好久,感覺沒有人跟蹤過來,才長舒一口氣。正在易知言放鬆的時候,拐角處一隻手伸出來拍了拍易知言的肩膀,易知言快的用手擒拿住對方的手臂。
看著到手的獵物竟然逃走,中年男人臉上泛起一絲怒氣,聲音低沉的吼道:「一定要抓住沈奕。」
被打倒在地,戰鬥能力有限的漢子們立即離開追捕逃走的沈奕。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被易知言扭斷手臂的小刀,眼神定格在小刀的手臂上,輕聲道:「嚴重嗎?」
「沒事。」剛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濃厚的殺意,小刀聲音冷漠的說道。
「這次戰鬥讓你感覺如何?」中年男人輕聲問道。
「他很強。戰鬥經驗很豐富,雖然只是寥寥幾招,卻已經漏出來他會各門各派的功夫。」小刀聲音平淡的說道。
「不錯,其中還包括我們法家的功夫,應該身上有傷,要不我也不會穩佔上風。」中年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說道。
「主人的意思?」看著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小刀忍不住問道。
「人才要不就為我所用,要不就被我所殺。只有這兩種情況。」中年男人聲音冷漠的說道。
「是。小刀明白。」小刀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將這個地方燒了。」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眼前的房子,點點頭說道。之後上了車,站在門前的小刀滿臉的遐想,腦海中忍不住想起剛才的戰鬥情況。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走到屋內,點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