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姚雪露陰謀(二)
姚雪露面色一沉,因為憤怒使得她唇角隱隱顫抖,但卻在極力的隱忍。
「她是天聖鬼醫,你說了不了得起。」姚雪露的雙眼閃爍著冰冷的寒意。
「姑娘就這樣走了?」
姚雪露腳步微頓,回頭看向身後的福兮殿,心中自是不甘。
「我們去慈寧殿。」
……
話說韶小天跟自己的娘親分道揚鑣后,就直奔慈寧殿了。
太皇太后正好在檢查靜寶兒的功課,看到韶小天隨玉寒斯進來,立刻放下了書本,那張慈祥的臉龐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小天,你來了。」
玉寒斯對太皇太後行禮,韶小天也跟著玉寒斯對著太皇太後行了個禮:「小天見過皇奶奶。」
「快過來,讓皇奶奶看看你,好些日子沒進宮來了,寶兒近來日日念叨你。」太皇太后說。
靜寶兒放下了書跑向韶小天,拉著韶小天的手,呼喚:「小天哥哥,你怎麼好久都不入宮看我呢。」
「我被娘親關在家裡,閉關修鍊,且近日小白挺鬧,就忙完了,這不難得入宮一趟,進來看看皇奶奶和寶兒,你的傷好些了沒呀。」韶小天關心的問。
宮變事件,大家都受了傷,只是或輕或重而已。
靜寶兒點頭:「我的傷沒什麼大礙,就是皇祖母身子骨還沒恢復,近日老看她錘自個腰。」
韶小天關心的看向太皇太后,拉著靜寶的手走到她面前,問:「皇奶奶,你哪兒不舒服,我幫你看看。」
「你還會瞧?」太皇太后眯著雙眼,眼眸儘是笑意。
玉寒斯聽到韶小天的話時,嚇的趕緊走前,牽起了韶小天的另一隻手說:「小天,一會叫阿姐過來幫太皇太后瞧瞧。」
「舅舅,皇奶奶的傷勢我能看,她就是之前宮變摔著了,我這裡剛好有丹藥。」韶小天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枚跌打損傷的丹丸,遞給太皇太后:「皇奶奶,你吃吧,這是我娘親煉的丹藥,專門治摔傷、骨折,還有化淤的,而且,還能夠排去人體內的一些毒內,吃了強身健體。」
「哦!」太皇太后雙眸一亮,垂眸盯著韶小天手裡的丹藥,笑容合不攏嘴的拾過,塞到了嘴裡。
一旁的嬤嬤突然上前阻攔:「太皇太后,這……」
「天聖鬼醫煉的丹藥,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太皇太后瞪了嬤嬤一眼,便端起了茶水,把葯咽了下去。
這丹藥入口即融,茶水灌入喉嚨里時,散發出了一抹甘甜的氣息,她縱然不懂煉丹,卻也知道什麼丹藥入口極品。
天聖鬼醫煉的丹,果然不一般。
站在外面的姚雪露,將裡面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
在聽到太皇太后將丹藥服下后,她眼眸劃過了一抹陰冷的寒意。
並沒有多停留,就緩緩走入慈寧殿內。
「皇姑奶奶,你們在吃什麼呢?」姚雪露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一邊走一邊笑問。
殿內的人,紛紛轉頭看向姚雪露。
她今天穿著一身冰藍色的長裙子,外面裹著紅色的斗笠,脖子上圍著一圈毛茸茸的脖圍,本就天生麗質,稍加打扮,更加精緻秀美。
但這樣的美人,並沒有讓玉寒斯的眼底起一絲波動。
韶小天也只是回頭瞥了一眼,便在心裡暗暗的哦了一下。
他記得,這位小姐姐跟金芊芊小姐很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太皇太后同樣和善的對她笑道:「雪露,來了,哀家近日身子骨不利索,玉大小姐有心,叫小天送來了丹藥讓哀家服下,這葯你可服不得的。」
說完后,太皇太后神情一變,又道:「你皇表嫂如何了?」
姚雪露上前行禮:「回皇姑奶奶,玉大小姐如今就在福兮殿,有她在,相信皇表嫂很快便能蘇醒的。」
太皇太後點頭,臉上有了一絲鬆動,只要有玉韶君在,那就不成問題。
「那玉大小姐可有說皇后是什麼疾。」太皇太后又問。
姚雪露臉上慢慢沉下來,從宮女手裡拿過了未扔掉的薄浼,遞給了太皇太后:「皇姑奶奶,玉大小姐說,是薄浼與皇表嫂身上佩戴的香犯沖,便叫我先行離開福兮殿。」
太皇太后驚呼了一聲。
嬤嬤走近接過了姚雪露手上的香囊,遞給了太皇太后。
而太皇太后在接過那個香囊的時候,姚雪露的眼眸閃過了一絲詭異的光芒……
姚雪露走後沒多久,玉韶君便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了一粒丹藥,塞進了金皇后的嘴裡,然後扯下了她腰上掛著的香囊,聞了聞上面的東西。
守在姚雪露身旁的年老嬤嬤,臉色微微變了,但她很快收起了臉龐的異樣。
可卻沒有逃過玉韶君的雙眼。
蕭祁麟一臉擔憂的問道:「玉姑娘,皇后何時能蘇醒?」
又見她端著金皇后的香囊,好奇一問:「這香囊有何問題?」
玉韶君放下了香囊,瞧了一眼金皇后,隨後轉頭,盯著守在榻前的老嬤嬤,說道:「皇後身體並無大礙,只需再稍作休息半個時辰,便會蘇醒,倒是這香囊,的確有很大的問題。」
她一直冷冷的盯著老嬤嬤。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過犀利,又充滿著壓力感,老嬤嬤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玉韶君並沒有放過那張平靜面目底下的隱忍和不安。
蕭祁麟則因為聽到玉韶君說香囊有問題,驚愕的指著香囊問:「這香囊怎麼了?皇后一直戴在身邊。」
自認識她到現在,好像這香囊從未離開過皇后的身。
玉韶君重新拎著香囊,特意在宮嬤嬤面前恍盪,聲音似水如歌:「這香囊,是避子香,嬤嬤,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被點了名的宮嬤嬤,猛地抬頭,先看了看玉韶君,而後又看向蕭祁麟,面上卻保持著迷茫之色,恭敬的說:「玉姑娘,奴才不知你在說什麼。」
「若是旁的醫師,或許查不出來,不過,你不要忘了,我是天聖鬼醫,天生對氣體很敏感,你身上有皇後身上的香,但是,那氣味卻要更重一些。」玉韶君的目光落在了宮嬤嬤的雙手上。
蕭祁麟臉色驚詫的瞪看宮嬤嬤,快步的走前,從玉韶君手裡拿過了避子香,聲音微顫:「避子香!」
說完,他又低頭死死的瞪看躺在榻上的皇后:「她竟然佩戴避子香。」
身為皇后,更應該背負起為皇室開枝散葉的責任,她竟然用避子香。
然而……
「這避子香,並非只避皇后一人,皇上跟著這氣體久了,也會絕子。」玉韶君說話時一直盯著宮嬤嬤。
不會有錯,這個嬤嬤剛才的表情很詭異。
她不相信金皇后不想替皇上生子,除非跟皇上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而蕭祁麟頓時大怒:「宮嬤嬤。」
他大聲一喝,宮嬤嬤嚇的「撲通」跪地,雙手撐在地面上說:「皇上,奴才不知,娘娘就是喜歡這種氣息的香,便叫奴才到外頭去買回來,娘娘入宮后一直有失眠之症,娘娘自小就有這癥狀,便一直用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