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皇帝不易做

第九章:皇帝不易做

沈千嬌回過頭再度看向內堂時現大家都彼此看到了對方。鳳陽人站得筆直穿著剪裁合身的長裙朦朧月色下傲人身材像燈泡似的閃亮但更亮了的是她媚眼裡精光舞動的神采。

沈千嬌驀地仰頭看天花板驚嘆道:「哎呀今晚的月亮好圓啊然後握住鳳陽的雙手深情道:「哎呦姑娘啊我又見到你了走走咱們倆一塊出去看月亮去。」邊說邊往外拽。鳳陽不死心地回頭招呼道:「怎麼大家都不說話了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么?」

吵鬧的工夫沈天驕掛著他的面癱臉從內室踱步走出來看向門外沈小太子。沈太子「啊」的張大嘴掉頭準備跑沈天驕喝道:「給老子滾回來!」

沈太子高高抬起來的腳又放下去一副「給人民低頭認罪」的表情走進來鞠躬道:「皇上晚上好、父王晚上好、母親晚上好……我自己也晚上好我要回去睡覺了早睡早起身體好。」

沈天驕道:「人怎麼領出來的再給我怎麼領回去。」

鳳陽還想說什麼沈天驕轉過眼看著她語氣不容違逆地說道:「慢走不送。」

沈千嬌揮了揮手道:「哦那你兩口子早點休息哈我走了。」

沈天驕:「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再等一會兒沈千嬌抿了抿嘴乖乖退回來站在霍耀卿旁邊。

沈清音拉起鳳陽的手往外走。走出很遠鳳陽眨眨眼問:「太子呀我一直以為皇帝最厲害說一不二。沒想到王爺說出口的話連皇帝都不敢反駁呢。但是這樣時間一長不會傷害兩人間地感情么?」

沈清音抬頭呵呵笑了笑:「男人嘛。再者一家人有什麼傷不傷感情的。」

鳳陽被沈清音拉著往前走忍不住掉頭回望依稀見燈火通明的前堂站著三個身影。那是三個極年輕卻是真正權傾邯國的人。

貴為九五之尊的皇帝沈千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玉面閻羅沈天驕、可以影響邯國半數三教九流的霍耀卿再加上一個久居深宮的太后塗多多和眼前人小鬼大的豆丁太子沈清音這幾個人牢牢把持著邯國以及影響著由邯、禹、丹三國組成的南聯盟與北方帝國主義者煬國隔江對立。成年的那四個人相處模式君不君臣不臣看似存在間隙卻又親密不可分割說起來真是稀奇古怪。

眼前一晃牆面樹木遮住了視線鳳陽回頭笑了。這些人可真有意思。

司空這說書兼旁白兼翻譯的先從後台出來給大家作個揖前面磨磨蹭蹭閑扯了那麼多搞得好似沈千嬌這皇帝當的和《還豬哥哥》里地「皇阿瑪」似的每天圍著後宮和男人打轉。內無憂外無患他喵的把個皇位坐的穩如泰山。

其實哪來這麼容易的事呢?

沈天驕之所以死了活了叫沈千嬌回來罕有的和老婆鬥嘴吵架實乃有他的原因----朝內外似有暗涌流動別有隱情。沈爺有點急眼了。

古往今來但凡扯到「皇權」「宮廷」定然少不了你死我活的爭鬥。緣由在這種政治結構單一化的結構中君主處於權力金字塔的頂端擁有最高地主宰權力。不僅擁有全國土地和財富更擁有對全體社會成員的人身統屬權他可以隨意處置他的臣民。君主擁有不可分割、不可轉讓的最高權力不容許其他任何人染指。因而在這一權力結構中地君主和臣民的關係就是一種統治與被統治、強權與服從的關係。

用沈千嬌的大白話解釋就是----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即使現在不是我地其實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是我的了。

通常各朝各代的皇帝窮其一生為之奮鬥的目標就是保障皇位不被奪取。但皇權權威極大地誘了皇族內部爭奪皇權的鬥爭。皇族的成員常常覬覦皇位並由此衍生出層出不窮地宮廷政變子弒父、弟殺兄兄篡弟、叔伯篡侄子……除了皇族其他地社會集團也覬覦皇位。

比如外戚集團呀宦官集團呀士大夫官僚集團呀等等。皇族與這些社會集團之間存在著不同利益的或明或暗地矛盾衝突。歷代宮廷政變的主角有很多都是來自這些集團中的人物。由於政變的非法性所以他們大都在政變中採用陰謀權術而在政變以後把自己打扮成應天承命的化身把被奪位者醜化為萬劫不復的罪孽。

平常看起來總是沒皮沒臉做起事情亂七八糟捅了簍子有了麻煩就扔給三公於一身的沈天驕去乾的紳崎皇帝沈千嬌在宮廷權術上也不是什麼善茬。

她是個女娃手中無兵權背後又沒有牢固的外戚集團撐腰能順利上位不得不說很傳奇。為了保障政權的穩定性對官吏委任如流調動無常使他們經常處於流動不停的狀態就不能構成威脅皇權的權力基礎。這是皇許可權制朝臣權力過度膨脹的策略。

被沈天驕拉回來的那天晚上和她弟她弟媳深談到天明。第二天回朝一個不爽計劃提前將前線幾個將軍打亂對調。說起來將軍和宰相永遠來自於不同的利益集團並且彼此之間互相牽制於是上位者的位置越做越穩。不論哪朝哪代啥時候將軍丞相和諧過?掌文掌武的真勾搭到一塊要皇帝幹嘛回家看孩子好了。

旨意公布的剎那早朝上群臣面面相覷不作聲響。當朝宰相也是三朝元老的柳如言神情自若不動聲色地承受著同僚們的暗中審視。看似不經意間瞥眼掃視一圈----依舊保持三級面癱臉地沈天驕;即使被剝奪了所有實權扔在軍營中有極高威信的沈天意;人人稱道。永遠態度謙和的賢王沈天靖……還有龍椅上隨著日子流逝處事愈霸道不容人置疑的皇帝。

柳如言聳起眉梢緩緩的暗中嘆了口氣。。。

皇帝沒玩爽後果很嚴重。

沈天驕警告沈千嬌這個皇帝不許遠離群臣和朝政。沈千嬌乾脆大手一揮叫上塗多多連帶拉上百十多號大臣----大夥一塊出去溜達。往好聽里地說這叫大Boss體恤下屬領著出去公費旅遊;往白里說一大群人集體離開工作崗位期間產生的安保費、伙食費、住宿費簡直明目張胆紅果果浪費納稅人的錢。

沈天驕是忍了又忍沒在公開場合和沈千嬌叫板待退了朝。換下官服輕裝簡從徑自走去沈千嬌常住的寢宮。踏進內室就看見沈千嬌穿著寬大的睡袍散赤足坐在長毛地毯上頭也不抬抱著一大盆食物的胡吃海塞。一如幼年生氣時的反應。

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吃到自己肚子里地才是真。

沈天驕嘆了口氣剛撩開衣服坐到她身邊沈千嬌依舊耷拉著眼皮嘴裡卻是咄咄逼人先難道:「我告訴你沈天驕少拿堂而皇之的教條壓我!我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連點小事都做不了主。我當個毛皇帝啊我!」一席氣壯山河滔滔不絕的話說完沈千嬌做深沉「沉思者」狀內心醞釀情感等待沈天驕反應。

可等了又等半晌沒反應。轉眼一看沈天驕維持他三級面癱的表情默默看著她不出聲。

沈千嬌揚手一巴掌輕拍在沈天驕後腦勺上罵道:「他娘滴我是皇帝說了這麼多話你總得給點反應吧!」

沈天驕白她一眼甩開她的手。沈千嬌問:「怎麼。還因為鳳陽惱我?好心當成驢肝肺真這麼喜歡你領走好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沈天驕陰沉著臉:「我那今天又壓下了一大堆舉薦沈天靖官復原職的書函。」

沈千嬌剛準備繼續吃聽到這眼皮突兀的狂跳幾下。

沈天驕接著道:「沈天靖原本捏在咱們手裡最大的把柄就是操守有失。和塗多多不清不楚。但現在他大有化劣勢為優勢的舉動。採用各種手法為自己撈取清廉的美名。貴族公子們大肆驕奢淫逸地時候他卻擯棄聲色。折節為恭儉。無公務在身的時他四處拜名儒為師孜孜不倦地刻苦攻讀儒家經典精通其義;同時他廣泛結交社會名流、儒學博士竭力博取他們的好感。在朝中他恭謹地侍奉早寡或喪子的皇親國戚們更重要地是他竭盡全力侍奉執掌朝廷大權的伯父和叔父們。」

沈千嬌木然聽著慢慢放下懷裡快見底的御用飯盆抽出絲絹擦拭嘴角臉上難辨喜怒。

沈天驕盯著她的臉:「就在你嚷著無聊一門心思出宮時;就在我和敵國郡主玩漏*點曖昧遊戲時;就在塗多多以為大局已定除了吃就是減肥時……有人已經於暗處做好了一切鋪墊和準備以至於當我們回過神時全天下都開始讚美那個虛偽、違逆倫常的人。我們三個有什麼呢?沒有在大邯根脈深植的外戚沒有掌握軍權的軍中心腹……」

沈千嬌烏溜溜的眼珠轉向沈天驕彎起嘴角笑道:「不像你地作風啊沈天驕。今天是受了什麼刺激說了如此一番滅自己威風的話?」

沈天驕望進她的眼裡半晌方一字一句問道:「你登基后似乎越來越不開心……時至今日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不開心嗎?我費盡心思陰謀陽謀不陰不陽的招式全用上爭到手的皇位讓我不開心了嗎?」沈千嬌笑眯眯地邊問邊站起身突然抓起放在地上地飯盆甩手擲出重重砸在門邊出「砰」地一聲巨響。

候在門外地值班太監宮女嚇的一個激靈口裡喊著「皇上出了什麼事?」就要推門進來。沈天驕眼睛盯著懶洋洋走向龍床地沈千嬌揚聲說道:「是我不小心踢翻東西無需進來伺候。」

沈千嬌大咧咧地仰倒在舒適的龍床上先伸個懶腰然後胳膊一伸從床頭又找出零食卻沒有放到嘴裡而是在手裡掂了掂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從未消失過。

「我說沈天驕啊你說的那些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么?」沈千嬌抬眼看著她弟弟笑得見牙不見眼那笑眯兮兮缺心少肺的小樣兒真是多少年如一日。只聽她慢悠悠說道:「君主位於權力金字塔的頂端擁有不容其他人染指的最高權力。皇權權威誘了皇族內部爭奪皇權的鬥爭並由此衍生出層出不窮的宮廷政變。由於政變的非法性所以他們大都採取陰謀權術裝心地純潔的鳥人。」

沈天驕外表面癱內心卻在納悶----不對啊沈千嬌怎麼突然開始一本正經演講了?

沈千嬌大手重重一拍床沿妙目圓睜大喝道:「就像咱娘說的那樣他***長了包子樣就不要怕狗惦記!」

沈天驕依舊面癱著想的是----很好又正常了。

沈千嬌接著道:「沒關係大不了最後咱們一塊私奔去月球。」

沈天驕挑了下眉梢----開始耍諢沒邊了。

沈千嬌打量著沈天驕沈天驕端詳著沈千嬌。

「你說的我都明白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就沒奢望過能無災無禍度過一生。」沈千嬌笑言沈天驕卻在一瞬間看到了她眼底涌動著的銳利的光芒。

「沈天靖?沈天意?抑或其他人?無所謂了。」斜倚龍床的沈千嬌眸光流轉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芳澤無加。沈天驕有些走神。

硃唇皓齒輕啟沈千嬌吐字清晰:「ho怕ho啊!抗木昂北鼻

沈天驕:「……」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相顧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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