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只有痣相同
靠靠!
古代的侍衛都這麼吊炸天嘛?!
相思獨自在屋內轉了兩圈后朝外面那黑影瞪了一眼。
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剛剛怎麼不給這人一腳,還想卸了她的腿?那她先廢了他的第三條腿再說!
等等。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為何會武功的?之前被她忽略的問題再次想起,讓她一陣寒冷,攤開手掌望著手心,這具身體到底是什麼來頭,莫非她的武功是身體本能?是這身體的原主所賦予的?
一個問題沒解決,相思捂頭回身看,又瞧見床上另一個問題所在。
現在整個屋子內,只剩下她與他。
她慢慢湊近,借著屋中燈燭瞧床上這人,今晚的事情太玄幻,讓她迷迷瞪瞪的接受到現在,如今好不容易靜下來,她便仔細瞧著他。
這樣的容顏,這樣的身份,真便是個古人?
這男人現在虛弱的很,周身還繚繞著淡淡葯香,相思慢慢湊近他,直到兩人之間呼吸相纏,她方將手放到他的眉心處一點。
「以後你的命,便由我保護了。」
她輕輕說,又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怎麼有種契約的味道?」
將視線挪開,漸漸碰到他手腕處,盯著那如水波般的紅痣發獃。
穿來如此,唯一讓她覺得與現世有關聯的便是這顆痣,原以為床上這陌生男人是阿離的前生什麼的,但現在瞧下來,他與他長相不同,氣場不同,渾身上下唯一相同的便是這顆痣。
阿離的痣。
他也有。
相思想,這就夠了。
她與韓離之間的愛戀從上學時便存在,與他在一起的六年間嗔痴笑語她都經歷過,她能冷靜處理每一場手術,漠看別人的生死,唯獨碰觸到韓離,她冷靜不了。
韓離曾與她說,她是他的心頭刺。
她也一樣。
相思的指尖摩挲著那顆痣,一點點地俯身下去用她冰涼的唇觸上,她將自己心頭的滿腔思念全融化在他腕間的紅痣上,輾轉親吻。
…….
青燈搖曳,床上那人似乎感受到她般長睫一顫,原就被暗光籠罩的臉龐有了絲變化,轉瞬即逝。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蠟燭燃盡,窗外有翠鳥清音鳴叫,薄霧散開,一縷光透過窗格打進來,照在沉睡之人的臉上,似將他的眉眼鍍了一層光暈。
他緩緩睜開眼,視線凝固在青帳頂端,毫無焦點與溫度。
然而手掌心卻被什麼握住,讓他微側臉來瞧,眼中有轉瞬即逝的驚詫與陰沉,他動了動手指,就半撐著身子起來,瞧著這個趴在他床邊的女人。
十指緊扣,她握住他手的力道並不大,但卻恰到好處,他的髮絲垂在她臉頰處,痒痒地讓她撓,口中囈語:
「阿離,別鬧。」
阿離?
他斟酌著這名字,將眉眼都冰冷,動了動手腕想將手從她手中抽出。
床邊這女人反而更加握緊,一拉一帶將他的手全部壓在懷中,輕輕嗯了一聲。
靳容修笑了下。
這女人他認得,郁相思,本是他皇兄的女人,兩個月前為了折辱他才將她送給他做側妃。
但誰能告訴他,這女人不是被他親手掐死了嗎?為何能如此大刺刺出現在他的床榻邊?
攥著他的手,口中叫著別的男人名字?
她是嫌命太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