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懲罰花衾
林長卿瞧著對面女子那淺笑的樣子不禁晃神,他跟隨在靳容修身邊許久,自第一眼見她后便從未見過她這個模樣。
她說這些話時眉梢是上揚的,眼角是含著笑意的,在配合上她這一張狐媚的臉,怎麼看怎麼不像個良家女子。
也難怪王爺曾與他說,這女子心如蛇蠍,臉又勾人,是天生的媚者。
林長卿垂下眼帘,默默答了聲,「好。」
相思送走了林長卿,心情莫名好了些,她存了些小心思,故意告訴林長卿靳容修的病還會反覆,其實早在昨晚她就為他診了脈,雖然他這風寒嚴重了些,但他吃的可是現代的感冒藥。
這藥性可比那些中藥材好的多,至於這後期嘛,現代的人吃個葯還要七八天才能好呢,更別說他這才吃了一粒。
總歸要有些後續反應,她就等著那男人來找她。
青兒幫那小童將藥膏做好,朝她腰疼處貼上,相思見倆人忙活了一上午就喚青兒去廚房走一趟,她自昨晚穿來還未吃什麼東西,此時真有些餓了。
那小童只比青兒小一歲,相思問她叫什麼,她說叫素兒。
不多時,青兒從外面歸來,但臉色不怎麼好,相思見她打開食盒將飯菜拿出來,不敢看自己。
她半撐著腰湊近瞧,果不其然,她猜的沒錯。
但這手段也太低劣了些,她早在電視上瞧過千八百遍了,竟然讓自己也碰上了。
食盒中一共有三菜一湯,但那三菜全部是餿掉的,這一湯…讓相思想起了她手術時看到的一片血呼的情景。
青兒怯怯:「娘娘,你別生氣,你被禁足西苑的消息王府里已經傳開了,花衾姑娘說能給咱們這些已是很,很好了。」
「嗯,那我還得感恩戴德是嗎?」相思冷笑,拿著筷子輕挑那菜,扒拉出幾條蛆蟲和蒼蠅,「呦,連蛋白質都給我補上了。」
「娘娘……」青兒快哭了,眼眶紅紅的。
素兒站在旁一言不發,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相思眼梢一轉,問她,「會配瀉藥嗎?」
素兒抬眼,青兒卻在旁嚷著,「娘娘,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王爺已經將你在這裡禁足了,你若是在惹出什麼……」
「現在是他們在惹事。」相思將這幾盤菜重新放到食盒中,遞給青兒,「你將這食盒偷偷放到花衾房前去,別讓她發現你。」
「娘娘。」青兒膽小瞧了瞧她,相思安撫著她,就在她走出門時招素兒過來。
「來,我們研究下。」
午後,一扇門打開。
從裡面而出的女子身形消瘦,眉目冷的很,她之前剛從王爺那裡回來,因為太累就睡了一覺。
這時方醒,她整理著身上清布藍衫,將腰間的緞帶紮緊。那女子高束著髮絲,看起來格外英姿颯爽。
便在這時,她的腳下碰到什麼東西,她低頭瞧,很奇怪竟是個食盒,她蹲下身子慢慢打開上面的蓋子,卻在瞧見的一瞬間暗暗變了臉——
「郁相思!」她喚著那名字將食盒踢倒在地就朝外面走去!
西苑。
相思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她眼皮都不抬就知道是誰來了,唇邊笑了笑,偏過頭去悠閑地說:「花衾姑娘,我特意吩咐人送給你的飯菜你吃了嗎?」
「郁相思!你當什麼人都能吃你吃的那些狗食?!你將那飯菜放到我房前是什麼意思?!」
相思聽到此眼眸暗了下,眼中閃過一絲犀利:「原來你也知道那是狗食!」
花衾笑。
一邊笑一邊望著這屋子,「怎麼,王爺都將你禁足圈在西苑了,你還奢望你能吃什麼大魚大肉不成?郁相思,你對王爺心懷不軌,有什麼資格要好的?」
「好,那我便問你,你家王爺只是將我圈禁,可曾廢了我的側妃的身份?」相思眼中精光一閃,瞧花衾面色一怔,她就知道。
當即繼續問:「既然沒廢,那我是不是便還是主子?那我問你,是誰說的我這個主子能與那豬狗吃一樣的食物,又是誰說過你一個奴才在我面前不下跪不行禮的?」
「是你們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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