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后爹?
「你想幹什麼?」
「我一屆良民,你以為我會做什麼。」傅延州笑得更歡了,傅景明心中不安,滿臉警惕。
「孽障,你要敢做,我就報公安,柳雲裳水性楊花,對老情人念念不忘,就你,還不知道是不是我親生的。」傅景明還沒說完,就被傅延州揍了一拳,門牙崩掉,鮮血直流,傅景明捂著嘴,心裡后怕,掉頭就跑,然而,路滑的很,傅景明正面栽倒在地,另一顆岌岌可危的門牙也給崩了。
劇痛感襲來,傅延州冷著臉看著摔倒在地的傅景明,看著圍觀的群眾們伸出了手,「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可得為我作證,是他自己摔倒的,可不是我推的。」
「要不是你,我會摔闊。」傅景明說話漏風,血糊了滿嘴,恰好這邊離公安沒多遠,有前去上班的公安看見傅景明這慘狀,直接走了過來,「這怎麼回事?這才過完元宵,就打架鬥毆?」
還沒等傅延州發聲,旁邊的一位大嬸就接了話,「公安同志,你可別冤枉人,這哪裡是打架鬥毆,明明是他自己走的急了摔在地上,導致門牙給崩了。」
「唉,現在的人啊,真的是一點都不實誠,自己的錯,還要冤枉別人。」
「公安同志,我悄悄跟你說,我跟他就住在同一個筒子樓,他什麼德行我清楚的很,表裡不一的很,這是被他拋棄的崽,好像是他去騷擾這小夥子的娘,小夥子來討個公道,他這心裡就存了氣。」
大嬸的聲音不大不小,周遭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傅景明崩了牙,說話漏風,不清不楚的,更是解釋不清,其餘人聽到了內情,都忙著給傅延州說話,這下子,公安同志反戈,將傅景明嚴重教育了一番。
見傅景明被訓的跟孫子似的,傅延州滿意的走了。
在國營飯店打了三個葷菜,傅延州提著籃子前去了陳家。
時間也是趕巧,傅延州剛走到陳家大門口,陳大娘打開了門,看見是傅延州,滿臉驚喜,「小傅,是你?外頭冷的很,你快進屋坐坐,我給你倒杯熱茶去。」
「不用了,陳奶奶,我今天是來送謝禮的,昨天我娘出了點事,還多虧陳叔幫忙。」傅延州將籃子遞到陳大娘手裡,陳大娘心中一激靈,隨即一喜,「都是熟人,這幫個忙就是舉手之勞,不用這個記掛的,你娘當初不知幫了我多少忙,你陳叔這點忙算什麼。」
陳大娘客氣的將謝禮退回去,你來我往的形成了一個拉鋸戰。
陳如峰今天休息,正在屋裡看書,聽見外面一直有聲音,便出了屋,「娘,誰來了?」
「這不是你昨天幫了個小忙,柳妹子的大兒子送謝禮來了。」陳大娘簡單說了事,傅延州再次將籃子遞過來,陳大娘痛快的接了過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去灶屋一趟。」
陳大娘一走,院子里就只剩下傅延州和陳如峰兩人,四目相對,兩個男人誰也沒動。
傅延州臉色冷峻,腦海里的某個映像和眼前的男人重合。
「陳如峰。」傅延州喊出了陳如峰的名字,字正腔圓,每一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認識我。」
「在某張照片上看見過你。」傅延州這般說,陳如峰倏地想起當年他基本和柳雲裳定下,偷偷摸摸的去鎮上拍了照,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去拿,就被傅景明搞了破壞。
想來,他看見的應該是那張照片。
「是你打的傅景明?」傅延州今天去找傅景明時,他被嚇的跌倒在地,傅延州是看見了他臉上的傷的,鼻青臉腫的,煞是解氣。
「是。」
「你想幹什麼?」
「我以為你心裡明白。」
「她不會同意。」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陳如峰反問,傅延州眸色冷厲,寒霜遍布,陳如峰淺淺一笑,「你長這麼大,應該也結婚生子了,這點道理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明白。」
「這和你無關。」兩人陷入僵持,陳大娘適時提著籃子出來,傅延州接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陳家。
「咋回事?這臉黑成這樣?你是又說了什麼不能說的話了?」陳大娘三連問,一巴掌就打在了陳如峰的手上。
「娘,你下手就不能輕點。」陳如峰揉了揉略微有些發麻的手臂,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臭小子,現在都敢誆騙你娘了?死小子,說的那麼輕鬆,就幫個小忙,信你個鬼。」陳大娘樂呵呵的,一個勁的推搡著陳如峰。
「娘,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別高興的太早。」陳如峰斂去眸底的笑,沉嘆了口氣,這麼多年的空缺,哪是這麼容易就補回來的。
要是雲裳不同意,他做再多那也是無用功。
傅延州怒氣沖沖的趕回了家,到門口時和柳雲裳撞上了,收斂了怒氣,柳雲裳捂著胸口,「你這是從哪回來的?盼盼早就出門了。」
「我...這不是家裡沒菜了,我出去買了點吃的。」傅延州指了指籃子,柳雲裳接過來,瞧見了裡面放著的包子、油條和餅子。
「正好,這可以當早飯,盼盼出門都沒吃東西,等會你給她送點去。」
「好。」
「我先去喊安然,等會你順便送她去學校。」
傅延州應下,領著傅安然出了門,兄妹倆一人手裡拿著兩個包子,傅延州手裡還裝著一壺水。
一路上,兄妹倆都沒說話。
「哥,哥...哥。」傅安然喊了好幾聲,一聲比一聲響亮,才讓傅延州回了神。
「哥,你想什麼呢,剛剛差點撞上人家的車。」傅安然啃完包子,仰起了頭,「我要喝水。」
傅延州給傅安然倒了水,擰緊后牽住了傅安然的手,「安然,哥...問你件事。」
「你問,我聽著。」
「如果娘給你找了個后爹,你會怎麼想。」傅延州考量許久,問出了心裡話。
「其實我想答應,又不想答應。」
「這怎麼說。」傅延州抱起傅安然,跨過了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