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鐵柱和翠花
沉浸在我要發了的思想中,趙盼盼很快便反應過來,進店后收錢,記訂單,收定金。
進來的起碼有三十號人,將小小的店面擠的滿滿當當,因擺出來的衣服被搶光,根據趙盼盼的指示,傅延州將所有庫存都拿了出來。
等人走的差不多,庫存銷售一空,還多了十來個專門定製的訂單。
瞅著訂單和收到的錢,趙盼盼笑的直咧嘴。
「啊,這怎麼就空了,我應該早點來的。」女孩備覺可惜,滿臉沮喪,趙盼盼喊住人,「小姑娘,你先別走,雖然衣服沒了,但我還留了樣品,你可以看看有沒有你想要的。」
「真的?」聽到趙盼盼這麼說,小姑娘立即歡喜起來。
夫妻倆對視一眼,傅延州將樣品擺出。
「哇,這款式我喜歡。」小姑娘咋咋呼呼的,跳脫的很,「原本來你家我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心想著不就是一件衣服,能有多好,結果到了之後,我覺得你家的裙子是真好看。」
「前幾天,幾所高校舉行了交流會,有人提到你家的衣服,當時大家都嗤之以鼻,我想著她們這態度肯定是不會來的,哪曉得,還是我太年輕了。」
客人離開,趙盼盼伸了個懶腰,略顯疲憊的靠近傅延州懷裡,「這訂單這麼多,你哪受得住?」
「這才哪跟哪,這單子還沒當初我和娘一起的時候多呢,就是最近,我總覺得精力不如以前了,該不會是我老了。」趙盼盼齜牙咧嘴,被傅延州捏了把臉,「你真的是,每天就曉得亂說。」
「單子夠了,我們今天就提前關店回家。」
「才剛開門呢。」趙盼盼滿臉揶揄。
「不管,咱不差那點小錢。」傅延州財大氣粗,拿著記單子的本子牽著趙盼盼的手走了。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周遭的人又羨慕又眼紅,「這店才開了多久,就關門了?」
「我舅舅家的侄女就是賣衣服的,就他們剛剛那一忙活,接的單子起碼能吃兩三個月。」
「你們剛剛是沒聽到?她家的衣服貴的很,一兩百一條,別人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
「賣這麼貴,怎麼還有這麼多人買?」
「那哪個曉得,說什麼布料都是進口的,還是什麼。」
議論間,坐在中間的一個人眼神暗了暗,望向店面時似是在憧憬些什麼。
兩口子步行回了家,傅延州給她打了傘,她臉上的汗還是跟珠子似的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掉。
抹了把汗,趙盼盼走到井邊,壓了點水就往臉上潑,傅延州遞過帕子,趙盼盼囫圇的擦了擦臉,進屋開始吹起風扇來。
「別對著臉吹,稍微隔遠點。」傅延州給她搬來小板凳,趙盼盼扯唇一笑---你覺得可能嗎?
「老實點。」傅延州連人帶凳子往後拖了拖。
趙盼盼:...
「延州,盼盼,你們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柳雲裳從灶屋走出來,手裡端著一碗桂圓紅棗湯,「盼盼最近不是太累了,我過來給她煲點湯補補,另外你陳叔買了魚和雞,我中午就做。」
傅延州一接過桂圓紅棗湯,柳雲裳就又匆匆往灶屋跑去了。
「我好想聽見娘的聲音了。」趙盼盼翹首以待,傅延州端著甜湯進來了。
「嗯,娘專門給你熬的甜湯,還是冰的。」傅延州挖了一勺遞到趙盼盼嘴邊,甜味在唇齒間蔓延,嘴裡的那股子苦味似是被衝散了些。
吹著風扇,吃著冷飲,趙盼盼歡快的笑眯了眼,「還是娘懂我,我還想吃冰西瓜。」
趙盼盼直視傅延州,跟小狗狗似的滿是祈求。
「你就吃定我了是不是。」
「那你給我切不。」
「切,怎麼不切。」傅延州任勞任怨的出去了,趙盼盼喝著甜湯,聽著外頭傅延州扒拉井蓋的聲音,笑得肆意,嗚嗚嗚,這才是夏天啊。
中午柳雲裳弄了三菜一湯,除了魚和雞,還有醬豬蹄,肉沫蛋湯,湯里加了青菜,撒了蔥花,看起來很有食慾。
趙盼盼愛吃肝,每每一上桌,雞肝都會率先夾到她碗里,這裡也不例外。
先前吃了冰西瓜喝了甜湯,趙盼盼的胃口不錯,不同於前兩天的食欲不振,今天她覺得她還能再吃碗飯。
夾起雞肝,趙盼盼剛咬了一口,就覺得一陣反胃,只見她捂著唇,來不及走,就蹲在一旁吐了起來,乾嘔聲陣陣,趙盼盼將她今天吃的所有東西全都給吐了出來,吐到後面都是在吐酸水。
這可把傅延州下壞了,又是倒水,又是擦嘴,又是安撫,見趙盼盼吐的眼睛通紅,心也是一揪一揪的疼。
「娘,盼盼這怕是吃壞什麼東西了,我帶她去醫院。」傅延州說著就抱著人走了。
柳雲裳跟著走到外頭,倏地一愣,緊接著心中一喜,「盼盼這不會是懷了吧。」
這般想著,柳雲裳忙鎖了門,跟了上去。
抵達醫院,傅延州滿臉是汗,趙盼盼也難受的不行,喉嚨和鼻腔難受的緊,上不去也下不來,跟堵塞卡住般,嗆得她眼淚直流。
一通檢查下來,趙盼盼再次漱口,在聽見醫生說懷孕的剎那,趙盼盼驚的將漱口的水直接吞了下去。
兩夫妻對視一眼,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沒畢業前,兩人都是有意避孕,快畢業的后的這段時間,兩人都忘了這回事,尤其是在南邊的時候。
嗜睡,精力大不如前,突然愛吃酸的辣的,趙盼盼忽然悟了,這不就順理成章了。
傅延州也有些失笑,他最近太忙了,竟然將這事給忘了。
「胎兒才三個月,孕婦注意休息,不能太忙碌,孕吐嚴重,飲食要清淡,最重要的是,五個月內不能同房,實在忍不住,也得五個月後看具體情況...」
醫生說的話,傅延州直接記了筆記,一邊記,一邊背。
「謝謝醫生。」兩人離開,傅延州還在背,趙盼盼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在了他肩膀,「傅延州,你真的是夠了,背的時候別讓我聽見。」莫名羞恥。
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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